“这、这就是长在我胃里的虫?”老大一阵干呕,要不是之前把东西吐完了,他肯定又能吐几口。
陆朝颜点头,古医术上记载,嗜油发虫,以雄黄半两为末,水调服,虫自出,非油浸泡不可见。
老大感觉自己真是命大,整天被一条虫折磨了几个月都没有死。
同时也觉得自己运气好,跑来收个保护费都能遇到神医救了他一命。
思及此,他忙扶着把手站起来向陆朝颜道谢:“多谢小大夫救命之恩,我叫周贺,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小大夫有什么能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办到的事,一定给你办妥了。”
他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印着某某保安公司经理的头衔,应该是个不小的头头。
陆朝颜接了名片,却没接他的话,淡淡道:“药费另算。”
“自然自然。”老大忙不迭的点头,问杨忘忧:“不知道要付多少钱?”
杨忘忧也不知道,就看向陆朝颜。
“雄黄半两一百,花生油一桶两百,诊费就不收了。”陆朝颜一副我已经很大方的语气。
老大:……
雄黄他不知道多少钱,但是一桶花生油肯定不值两百。
但他也知道陆朝颜这样坑他只是为了小惩大诫,否则她就会狮子大开口了。
这份度量,他是佩服的。
又拱了拱手,他掏出三百现金放到了桌子上,临走前多说了几句:“小大夫,我今天带人来贵店,是得了钟七爷的吩咐,不知道你得罪了哪位大佬,请动了钟七爷。今天我走了,明天还会有别人来。我人微言轻,在钟七爷面前说不上话,小大夫若是有门路,最好还是找钟七爷把这个事平了,不然这个店很难顺利开业。”
言至于此,他就带着小弟们走了,当然没忘记把自己的呕吐物端走处理掉。
“陆家怎么能这么卑鄙,他们好歹也是四小世家之一,居然跟这种小混混打交道……”杨忘忧太气愤了,一时间把何嘉铭给忽视了,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还有第三个人,忙止了嘴边的话。
但何嘉铭已经听到了,面露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陆家搞的鬼?”
陆朝颜怎么说也是陆家的血脉,陆家不可能做这种事吧。
杨忘忧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不便多说,就看向了陆朝颜。
“他是何嘉铭。”陆朝颜介绍道。
何嘉铭?
名字好耳熟。
“何嘉铭!陆子萱的未婚夫?”杨忘忧突然想起来这个名字是谁了。
想起来之后,杨忘忧看何嘉铭的眼神中就多了几分敌意,还把陆朝颜拉到了自己这边,警惕的问道:“你来这么干什么?”
敌人的未婚夫就是敌人。
何嘉铭尴尬的咳嗽了声,解释道:“我已经和陆子萱取消婚约了,我们现在没有关系。”
杨忘忧不相信他的话,只向陆朝颜求证。
陆朝颜点点头表示是真的。
杨忘忧神色一喜,再看何嘉铭就顺眼多了,道:“你总算不眼瞎了。”
何嘉铭尴尬的笑了笑,他也觉得自己以前挺瞎的。不过现在好了,陆朝颜治好了他的眼睛。
“何嘉铭,谢谢你送我过来,我和我姐还有事商量,就不多留你了。”陆朝颜想先把何嘉铭打发走,再和杨忘忧说体己话。
何嘉铭有心想问问陆家是怎么回事,但见陆朝颜不想让他知道,他也只好先作罢了。
“那我走了,这是我的电话,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给我打电话。”何嘉铭临走前拿了一张名片给陆朝颜。
陆朝颜接下了他的善意,目送他走出食无忧。
杨忘忧稀里糊涂的问道:“何嘉铭什么情况,对你这么殷勤,不会是想追你吧?”
“你想多了,我救了他大嫂和侄子,现在又在给他奶奶治病,他只是奉何奶奶的命送我过来的。”陆朝颜说道。
“原来如此。”杨忘忧这就放心了,叮嘱道:“你别和他走的太近,被陆子萱知道了,又要借题发挥刁难你。”
“知道了。”陆朝颜应了声,问道:“店里都装好了?”
“我怕有人再来找麻烦,昨晚就让工人加了班,连夜都弄好了。只要再打扫打扫,招牌几个服务员就可以开业了。”杨忘忧说道。
陆朝颜颔首,道:“开业的日子我也选好了,选了这个日子,你跟舅妈说一声。”
她把之前何问兰给的纸递给杨忘忧,圈出了开业的日子。
一看是最近的日子,杨忘忧也高兴,点头道:“行,这个日子好。”
而后又比较担心周贺走之前留下的话,问道:“周贺说的那个钟七爷好像很有权势,他要是再派人来捣乱,我们怎么办?”
“我会解决的,你今天找几个保洁过来先把店里的卫生打扫好了,明天开始就不要过来了,专心招聘服务员,等事情解决了,我再通知你。”陆朝颜说道。
只要食无忧不开门,就算来多少混混也是白搭,他们总不敢明目张胆的砸店。
“那你一定要小心,那个钟七爷听起来很不好惹。”杨忘忧不放心的叮嘱道。
陆朝颜应了声好,道:“已经中午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陪你去找保洁。”
姐妹俩就锁了门去吃饭了,饭后又一起去了保洁公司,请了三名保洁去食无忧打扫卫生。
陆朝颜把杨忘忧带来的中药都一一按照名字摆进了展览柜里,这些中药都是从杨医堂拿过来的。自从杨继柏入狱之后,这些药就没了用武之地,杨忘忧也没想到它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世人眼里。
“要是爸爸知道食无忧要重新开业了,一定很高兴,他一直内疚自己连累了我。”杨忘忧站在展览柜前说道。
“等开业了,你去看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陆朝颜道。
杨忘忧点头,道:“一起去吧,爸爸十分惦记你。”
“我就不去了。”陆朝颜摇头,深深地望着展览柜里面的药材:“等舅舅无罪释放的时候,我去接他回家。”
她现在没脸去见舅舅,无论如何,她都姓陆,身上流着陆家人一半的血,陆家人如此陷害她的舅舅,她若不为舅舅讨回公道,夺回原本的一切,又怎么有脸再叫一声舅舅。
她到现在还记得刚得知舅舅被陆家陷害入狱的那个晚上,她一向不贪杯的父亲喝的酩酊大醉,嘴里一直呢喃着一句话。
父亲说:“朝颜,我以后怎么还有脸见你舅舅。”
她当时又何尝不是那么想的。
所以她去求了外公让她出世行医,让她回陆家,她要亲手为舅舅洗刷冤屈,为杨家的医术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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