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耳尖微动了动,一月心底了然。
来了!
果然,下一刻宫家主皱了皱眉:“沁月,且去后面避避。”
“是。”一月低垂了眸子,心中一片冷笑,宫沁月年龄不大,只知道听宫父的话,一月可不傻。
宫沁月虽然看着受宠,其实不过是因为她的天赋罢了。
而宫父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想将她绑在宫家。
宫惜月可才是这位的最爱,只是美其名曰,为了保护她,所以才任由她自生自灭。
这也是为什么,最后宫家依旧存在的原因。
进了屏风,后面很快就传来了说话声。
“大哥,宫惜月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敢和兰兰他们动手,还伤了兰兰的脸,这眼看大比在即,大哥你看.........”
说话的是宫家二伯,说实话,今日宫惜月的手段,着实惊讶到他了。
只是探查一番,发现她依旧是那个废物,这才直接早上了门。
这话里话外,只是提点宫惜月动手了,然后伤了宫兰兰的脸,却并没有说他们为什么会起冲突。
啧啧,也是个有心计的。
一月听着,倒是好奇宫家主心头现在是个什么滋味。
让他罚宫惜月,等同于让他剜自己的肉吧?
剜肉倒是不至于,不过此时宫家主心中确实有些小九九罢了。
跟在后面的几名少女映在眼中,那其中一人,右边的脸颊之上,确实有着几条划痕。
伤了脸,跟大比有什么关系?
那宫家二伯要是个没什么心思的,此时就该带着女儿去自己房中敷上那雪莲膏了。
去了疤才是如今应该做的。
宫沁月会好好的听话避嫌,一月可不会,隐约看着后面的几个少女出现,立即小心翼翼的探了头出来。
那为首,脸颊带伤的,正是剧情中领头欺负宫惜月的宫兰兰。
这宫家二伯语气严重得很,一月这里看去,其实也不过就似乎只是指甲的轻微刮痕,已经结痂了。
她眼眸微眯,心底似乎有什么念头冒了出来。
宫兰兰的脸,怎么看不像是宫惜月动的手吧?
剧情中的宫惜月心狠手辣,且不喜欢给自己留威胁,要是她,绝对不会是这么一点儿刮痕。
她可以笃定,宫惜月绝对会让她这张脸,永远也好不起来!
呵呵哒,这才第一天,居然就出现了与剧情不符的事情。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小猫腻?
宫家主眸子沉了沉,到底还是开了口:“这惜月的能力,你们也知道,她如何能伤得了兰兰?”
宫家二伯摇了摇头,将视线看向身后:“兰兰。”
宫兰兰上前几步,轻轻福了福身:“今日我们几个本来是好心去找惜月妹妹玩儿的,谁知道她不小心掉湖水里了,兰兰好心将她拉了起来,谁知道惜月妹妹抬手就对着兰兰的脸挠了上来。”
简单的叙述,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只要稍加注意,就发现这里面根本就没有重点。
什么好心找宫惜月玩儿?
这宫家的又不都是傻子,别人都知道,宫家主会不知道,而掉进湖水就一个不小心带过了。
要真正去抓其中的什么重点,就只有宫惜月抓了宫兰兰的脸了。
这两父女,都是属狐狸的!
这宫兰兰比起宫家二伯更甚,话里话外透着委屈不说,还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宫惜月身上。
真是漂亮!
这宫惜月,只怕是被冤枉了。
只是,一月并没有帮她的意思。
忘了提一下,宫沁月的心愿,可是报仇啊!
无论宫惜月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她和宫惜月都是对立的。
不死不休的那种。
宫家主沉默了片刻,一脸沉静的神色,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许久:“兰兰还是先回去敷上雪莲膏再说,这脸,还是不能伤的,至于惜月那里,自然是不能姑息,且先让她去祠堂跪上三日。”
三日。
不长不短的时间。
宫兰兰眸子沉了沉,垂下眸子,暗中和宫二伯对视一眼。
显然,两人是不满意这个惩罚的。
两人的神色,一月在暗处皆收入眼中。
这宫兰兰的脸,一月可以确定是这宫二伯父女联合起来陷害宫惜月。
宫家罚跪祠堂,这三日的祠堂,可是不吃不喝的啊?
等宫惜月出来,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宫兰兰若只是看不惯宫惜月,怎么也该够了才是。
而这两人这一副不满足的神色..........
一月静静的看着两人,眸子里满是让人看不懂的波涛汹涌。
她收回视线,似乎刚刚什么也没做一般。
宫惜月的秘密,看来不少啊。
她来时的角斗场.........
那个看着她的神秘人,早先她不知道,接收了剧情之后却是知晓了,那人就是宫惜月。
也难怪了,痛恨,懊恼........
这的确是宫惜月该有的情绪。
却不该是那个穿越而来的,宫惜的情绪。
可是,独身进入角斗场,可不是宫惜月能做到的。
算算她遇上宫惜月的时间,应该是正好和宫兰兰撞上之后三四个小时之内的事情。
而现在,是晚上........
这个宫惜一穿越过来,估计是接收了原本宫惜月的记忆就出门了。
整个偌大的宫府,居然没有察觉到。
或许,只能说,根本没有人注意宫惜月的踪迹。
只是,她到角斗场是去做什么的?
更让一月好奇的是,她是怎么在那种地方认出自己的?
掉进湖中,然后被穿越什么的,这种小说常见的剧情,还真是够了。
外面,到底宫二伯还是妥协宫家主所说的惩罚。
一群人离开的时候,一月也适时走了出去。
“父亲,若是没什么事情,沁月先回去了。”她低垂着头,表情不卑不吭,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宫家主看了眼前的少女一眼,挥了挥手。
这个时候,他也正烦着呢,宫沁月要走,他自然是不会留的。
身子微屈行了一礼,一月迈着小步退出前厅。
绕过走廊,一进后院就听到了一众女子的调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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