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巧儿气愤离开后,花厅来原先伺候的人,也跟着离开,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别看这两母女刚在钟巧儿面前,气势汹汹的样子,其实那都是在钟巧儿面前才敢的。
在钟巧儿离开后,在身边都没有人的情况下,两母女开始变得紧张拘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将面对什么事。
见久久没人过来,钟可心原本希冀的心,一点点下沉,“娘,那贱丫头不会在想,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把我们弄死吧?”
“杀人是要偿命的,她没那个胆子的,放心好了。”
“她身后有云世子,据说还有个小侯爷,哪里需要偿命,就像那大郎一样,明明杀了人,最后却只是被叛了流放,压根就没事。”
钟可心这么一说,方氏也有点后悔,他们两母女就这样过来了,“要不咱们先回去,明儿个叫你爹和你哥哥,咱们再过来?”
虽然不甘心,但比起莫名其妙死在这里,还是保住小命比较重要,“好,咱们先回去,明天再找时间过来。”
“你们当这云王府是什么地方,让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冰冷,不含任何感情,仿佛机械发出来的声音,悠地飘入了两母女的耳朵里,让两人不由打了个冷颤,然后就看到一个绯红的身影走进了花厅。
原先想去找钟三郎的,所以云君墨是换了出门的衣服的。
头束紫金冠,身穿宝蓝色五福花纹直裰,脚踏青缎小朝靴,一对粗黑的远山眉已经微微的带了英气,那一双眼睛黝黑不见底此刻泛着寒意望着两母女,直挺的鼻梁下面,薄薄的唇紧紧抿着,浑身上下冒着寒气。
看到这样的少年,钟可心差点拔腿就跑,以前的云君墨虽然总冷着一张脸,可身上没杀气。可这会儿的云君墨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寒气,就像那出鞘的宝剑一样,随时能要人命,“听说你要给我做妾?”
“我……我…”钟可心只感觉有威亚,朝自己扑面而来,让她压根不敢开口。
方氏看到这种情况,也后悔今天就这样上门,但事情闹到这一步,不争取一番,她担心再也没机会,所以哪怕心里害怕,她还是忍着砰砰砰直跳的心开口,“这丫头可不是仰慕你,想着跟巧儿一起照顾你。”
“像世子这样的家庭出身,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巧儿那丫头的出身低,往后世子要是纳个身份高的回家,巧儿难免压不住,如果有个亲姐妹跟她一起,两人相互帮衬,想来情况会好很多。”
方氏的阅历在那里,如何把话说得中听,她很清楚。
“当初她要给你酿方子的时候,我就提醒她,极有可能养了一只白眼狼。不用半年的时间,事实就向她证明,她的确养了一只白眼狼。”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就钟正勇那一家子,云君墨当真一个都看不上。
“听说你这闺女有旺夫运,本世子倒想看看,她将如何旺夫。”
云君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方氏两母女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只见寒光咋起,然后就听到一道惨叫声……
啊啊啊~~
“本世子可不是你们这种下等人能肖想的,再让本世子听到你们肖想本世子,这一剑就在脸上,而不是脖子上,知道了没?”
云君墨的剑那是开了鞘的,锋利无比,加上他又是真的想好好教训这对母女,是用了些力道的,所以钟可心脖子上的伤口,很快就流了好多血,一下子身上都染红了。
“你们若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去打听看看,本世子是不是最讨厌那些肖想本世子的人。肖想本世子的人,一般第一次本世子都是给以类似的教训,识相的往后见面就当彼此是陌生人;不识相依旧肖想本世子的,甚至有被本世子折腾到没命的。”
“虽然我不耐烦应付这些事,不过你们若诚心找死,那本世子也不介意收了你们。”
扔下这些话,云君墨就抬脚离开。
他说的话,并不是唬这两母女的,而是他真的很讨厌纠缠他的女人,尤其是那种你拒绝后,尤不死心的女人,他向来没耐心去应付。
那种屡次三番纠缠他的人,他的确下得了手。
云君墨的剑正好伤到钟可心的动脉,流了很多血,两母女再也不敢待下去,搀扶着离开了云王府。
钟巧儿很快就知道云君墨动手的事,对此她表示很欣赏,“做得不错,继续保持。”
这男人无论出身,还是长相,都招人喜欢,一辈子肯定有不少烂桃花,她可没那个兴趣去帮他掐那些烂桃花。所以,最好的便是他自己能让那些女人望而却步,不要对他抱有幻想。
“我会努力做到让女人望而却步,你是不是也该稍稍注意一下身边的男人,比如那凤小侯爷之类的?”
他知道这丫头不会跟其他男人搞暧昧,但见她跟他们处得好,他还是忍不住吃醋。
“凤朝歌那边,我会多加注意,至于我三哥那边,短时间内我怕是没办法对他的事不管,但他是我哥哥,是有血缘关系的,你吃他的醋,实在没必要。”
“那你关心他有多少,也要关心我多少。”
其他女人的关心,他厌恶,但心爱女人的关心,他稀罕。
“我只能说尽量,不能保证。”
“反正你自己要是不自觉,我就自己讨要。”
“行吧,行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虽然耽搁了一些时间,但钟家的事不解决,的确麻烦,所以两人收拾了一下还是出门了。
不过,他们没去钟宅,而是遣人去请钟三郎出来。
云君墨伤钟可心的事,钟宅已经都知道,此刻的钟宅已经都乱了。
得知钟可心竟然去云君墨那里自荐枕席,钟三郎简直有种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直接跳起来跟他们理论,听到钟巧儿叫他,他才赶紧歇了话题,匆匆出门。
见她心情似乎没受影响,脸色才好看一些,“娘那边我晚些再跟她聊一次,她若依然打算跟折正阳他们耗,我就先离开了,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再也懒得管他们了。”
那个越来跟他记忆中的母亲越来越不像的女人,他是真的半点都不想管了。
更何况如今还来了这么多不相干的人,他更是不想管了。
“另外,娘那边,从今往后,你别在给她银子了。”
李氏那个人现在是真的一点底线都没有。
以前的她,虽然对钟巧儿不如对他们兄弟几个好,但好歹能理解她挣钱不容易,从来不乱花钱。现在的她,却是挥霍着钟巧儿给的银子,然后可劲地糟蹋她,简直叫人不忍直视。
“至于现在买好的那个钟宅,地契写的是我的名字,她若不离开京城,可以暂时给她住,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看得出钟三郎是真的恼了。
可惜,眼下就算他不管,要让李氏他们留京城,却有人不给机会了。
钟巧儿干脆把昨天宣庆帝告诫她的那些话,说给他听,“所以如果她还是不愿意离开,我会用强制手段,把他们都扔出京城,并且在我还没离开京城前,暂时不会让他们再进京了。”
她不在京城了,就算对方要把京城的天捅破,那也跟她没关系。
钟三郎一点不意外,宣庆帝不想让他们留京城,“想要说通他们基本不可能,所以直接用强吧!”反正,这也是龙椅上那人的意思,不用担心别人在背后饶舌跟。
“你呢?他们离开,你要不要考虑留在这里,跟我义父学学?”
“还是不要了。”钟三郎摇头,“我不仅不能留下来,你们还要对我跟对其他人一样,不要给我特殊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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