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许府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
暮色罩上了层薄雾,入目一切都笼罩在如梦似幻中。
挂在树梢间的月亮,似乎因着秋的到来,而消瘦了几分。
细柔而湿润的风,静悄悄的吹拂着沉睡的人间。
许知意因见到许家二人,心情不错,回来路上愿意让陆廷野抱着说话。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甚至有时候还同他生闷气。
“这下他们知道了,不会那么伤心了。”陆廷野在她脸上吻了口,“娇娇也可以放心了,近些日子安心住我这里便好。”
许知意点点头,下一句问话,如峰回路转。
她歪着头,疑惑的道,“皇宫里面真的有具尸体?”
“……”她思维跳跃性太大,陆廷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恩。”
许知意抿了抿唇,“司征尘疯了?他难不成真的爱上了我?”
陆廷野的呼吸有点重,他看着这副懵懂无辜的样子,便欲念顿生。
他在她的脖子上咬了口,不轻不重的,“你才知道?”
许知意摇摇头,“他谁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
她和司征尘的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极其自私又疯狂的人。
她一直都认为,他对她的兴趣,建立在欲望之上。
就像他对待以前曾有过的那些女人一样。
就算后来,对她的态度有了些许变化,那也无非是因为久得不到。
“若是真的爱,又怎么会对我做那种事?”许知意不明白。
他把她当做筹码,当做赌注,当做获胜后的战利品,无数次的利用她。
陆廷野见她困惑,轻轻抱了抱她,说道,“他不是不爱你,只是更爱他自己而已,若是两个人只有一个人能活,他会选择自己活,然后带着对你的爱和愧疚活下去。”
“那你呢?”
“我让你活。”他回答的又快又坚定。
许知意失笑,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眨眨眼问他,“你怎么不问问我。”
“我不问。”陆廷野说。
“为什么不问?”许知意笑的更大了,“你在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我说出的任何答案。”
“不。”他摇头,否决了她的猜测。
“那为什么不问?”许知意这时的好奇心,完全被吊了起来。
陆廷野猛地倾身,叼住了她的上唇。
许知意唔了声,向后退被他的大手,拖住了腰身,将她往他怀中推。
他温热的呼吸与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许知意不依不挠,含糊不清的道,“你为什么不问我的答案。”
“因为我知道。”
“哦?”许知意不信,“那你说说。”
陆廷野失笑,腰间的大掌游移到后背,他说,“你会陪我一起死。”
“……”
许知意愣住了,笑也凝在嘴边。
“你。”她找回自己的声音,笑着道,“你瞎猜的吧?肯定是蒙的。”
“你绝不独活。”陆廷野又道,用额头抵住她的,一个绵长而湿润的吻之后,他说道,“你的爱坦荡果决,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我太了解你了,所以我不会死,我答应你,我会把自己保护的好好的,你不会做小寡妇,我也不会让你殉情。”
有时候许知意愿意相信,世界上是存在那么一个人的。
这个人就是住在你的心底,知道你所有的心思,懂你的伤心与欢喜,也知道你的忧愁与期待,你和他在一起,不需要语言交流,甚至不需要眼神对视,他总能敏锐的捕捉到你任何细小的情绪,给予你慰藉。
许知意这些日子,嘴上没有多说,但是终究担心他和司征尘的决斗。
害怕他落败,害怕他们生死相隔,害怕所有幻想过的美好生活是场空。
她思来想去,今天终于隐晦的问出口,没想到,他立刻就懂了。
许知意抱住他,蹭了蹭,“你答应我的,要做到。”
“恩。”
两个人回到王府,才刚刚歇下没多久,就到了上朝的时候。
陆廷野索性抱病不去上朝,反正他对外营造都是颓废的形象。
果不其然,今天他没有上朝,司征尘见状并没有多问。
他自个也心不在焉,满心都扑在寝宫里的女人身上。
随着丘宗光连续五日的注射解药,许知意活着的症状越来越明显。
她的脸色不再是惨白中泛着乌青,而变得红润光滑。
她的呼吸不再是细微的几不可查,心跳是肉眼可见的充满活力。
照丘宗光的说法,再过几日,她就能彻底醒过来。
司征尘越想越激动,同时觉得真神奇。
这丘宗光是有点本事,他本想这件事完了之后就把他杀了,现在却有点不舍得,毕竟是个奇才,有这等本事,以后大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皇上……”
“皇上!”
司征尘还在胡思乱想,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叫。
他连忙回神,就见小太监紧张兮兮的跪在跟前,关切的看着他。
他手里还举着干净的巾帕。
“皇上,您流鼻血了,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怪不得他觉得鼻子痒痒的,司征尘闻言接过手帕,胡乱一擦。
还真是流鼻血了!
“快传太医!”
司征尘觉得不碍事,流鼻血本就不是大事,摆摆手阻止。
“兴许是天太干燥了。”
司征尘说完,继续上朝,小太监默不作声,下了朝还是请了太医过来。
“皇上,龙体要紧,还是让太医给您看看吧!”
司征尘坐在椅子上,心想,倒也不耽误事,点头同意了。
小太监立刻带着几位太医过来。
太医诊脉过后,说法和他一样,是天气干燥所致。
司征尘没什么情绪的挑挑眉,早就料到如此。
他最近吃了太医开的调理身体的药,充满力量,精神好许多,他感觉自己异常健康,异常强壮,所以根本不可能生什么病。
谁知道第二天,他仍在上朝时候流鼻血了。
小太监把太医昨日的说辞搬出来,诸位文武百官皆放下心来。
唯独许逸申,对这个说法有所怀疑。
第三天司征尘上朝的时候,又当众流鼻血了,且流的鼻血比昨天要多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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