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住的酒店距离夜市不算太远，于是大家选择步行前往。
还未到夜市门口，便能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
德龙珠宝夜市占地颇大，这几年珠宝生意越来越红火，相应的摊位也就逐年增加，到现在夜市里差不多有3、4千个摊位。
从门口牌坊进入，两边的地摊上摆满了各类珠宝首饰。
翡翠手镯、翡翠吊坠，玛瑙手把件等等各类珠宝是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这里人多，大家别走散了，还有一点儿我得提醒各位，看上一件物品最好别轻易砍价，要是摊主不还价，即便是亏了也得买下来。”
赵浩阳作为本地人，向众人解释了一下夜市的潜规则。
女生们仿佛获得了无限体能buff加持，左转转，右看看，时不时拿起摊位上的珠宝首饰仔细察看。
“涨，涨，涨......”
“绿了，出绿了，赌涨了......”
一阵阵惊呼声引起了无数人的目光，包括秦汉在内的众人也被声音所吸引。
“有热闹，咱去看看呗。”
吴思琪踮起脚尖，试图想越过人群看见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奈何身高不够。
好奇心驱使下，拉着李晓龙的手，向前面挤去，秦汉等人也纷纷跟在后面。
走到最前面，这才看清楚。
原来是有人正在切割原石，这个摊位地方不大，也就是十几平方左右。
前面是地摊，后面则是一间商铺，商铺外面摆放着几台切石机。
七八个年轻人正围在切石机旁手舞足蹈。
摊主见自家的摊位前聚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赶紧大声的宣传起来。
“这几位年轻人刚刚就在我的摊位上买了一块全赌毛料，切开之后大涨，各位想沾沾喜气的赶紧挑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经摊主这么一说，当真有几人选购了一些毛料交给摊主切割，也想借着这股喜气来个大涨。
“什么是全赌毛料啊？”
吴思琪好奇的问向身边的众人。
“全赌毛料就是整体都被皮壳包着未切开，也未开窗口的原石，相应的还有半赌毛料，比如像那些已经打开了一点皮壳的毛料。”
程婉如指着摊位另一边摆放的翡翠原石解释到。
“原来是这样，不如我们也挑几块，万一也能赌涨呢？”
吴思琪说着弯下腰开始挑选起来。
赵浩阳拍了拍吴思琪的肩膀，说道。
“大嫂，你先别着急，后面还有更多，这个摊位的原石大都是新厂口的，要选也应该找个老场口多的摊位。”
吴思琪也不懂新场口与老场口的区别，不过听赵浩阳劝解，没有多想，站起身挤出了人群。
赵浩阳带领着大家往后面走，时不时探头观察两边摊位上的原石。
吴思琪再次好奇的问向程婉如。
“婉如，这新场口和老场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新场口的不能选？”
程婉如莞尔一笑，回答道：“新场口是指最近几年开采不久的厂口，反之就是老场口，指开采时间长的厂口。而大家喜欢选择老场口的原因简单点讲就是因为老场口开采的原石水头好、起货率高、种老。”
“原来是这样啊，婉如你懂得真多。”
“哪里，赌石这个行业风险很大的，神仙难断寸玉，不过一些赌石高手通过观察毛料的皮壳，藓，裂等特征能更大概率的挑选出好的毛料。”
“那你会不会选毛料，选几个大涨的毛料，让我过过瘾。”
“我哪会选什么毛料，最多也就是能区分一下原石是哪些厂口的。”
听着程婉如和吴思琪的对话，秦汉心里生出疑问，程婉如这丫头怎么懂得这么多？
“这里，来。”
赵浩阳的呼喊打断了秦汉的思考。
这个摊位明显比刚才的摊位大的多，地上大大小小的原石不下上百个。
“这个摊位上莫西沙和木那厂口的比较多，大家挑挑看，一人选一块，看看今晚上谁解开的原石能赌涨。”
赵浩阳向众人说着便蹲下身子挑选起来。
众人也纷纷来到摊位前仔细挑选，对于他们这些门外汉来说，哪里懂原石的挑选，不过是觉得哪块原石看着顺眼就选哪块罢了。
秦汉拿起一块原石，假装挑选，实际上打开了天眼，想通过天眼探测一下。
翡翠或者玉石是一种硬玉矿物为主的辉石类矿物组成的纤维状集合体，也属于矿物。
只要是矿物，天眼都能探测。
随着秦汉打开天眼，一副全息3D影像呈现在脑海中，一团团光点渐渐浮现。
让秦汉没想到的是，眼前的摊位上的原石许多都出现了光点，不过有的光点显示出绿色，有点显示出白色，有的两者相互掺杂。
总之这个摊位上除了几块没有显示光点外，其余都在闪着光。
出现这种情况，秦汉懒的再挑选，随便拿了一块。
众人也都知道自己是纯属娱乐性质，选的原石都不大，价钱相应就没有那么高，最贵的也不过几千元。
随着一块块原石被切开，包括秦汉选的那块原石在内，基本上都是一些废料。
这些原石也都出了绿，但是要么杂质多，要么棉多，要么裂多，全部属于没有加工价值的石头。
赵浩阳的原石倒是切涨了，不到1000买的原石被摊主以8000元的价格回收。
几乎翻了8倍，但没能比得过程婉如。
她选了一块巴掌大小的莫西沙原石，按照她的要求，摊主切开了一角。
“姑娘，大涨啊，种好，色正，就是稍微带点棉，你卖不卖，我出1万。”
听到摊主的出价，程婉如笑了笑，说道：“帮我全都解开吧。”
摊主显然来了兴趣，再次出价。
“姑娘，你已经切涨了，没必要再赌一刀，这样吧，我出1万5，你看如何？”
“还是全解了吧，没事，赌垮了权当没有这个缘分。”
程婉如依旧没有同意摊主的报价。
实际上摊主报价1万5并没有赚多少，转手卖出去不过最多挣个一两千元。
摊主知道多说无益，又打开了机器，将原石固定好，瞄准好另一边，盖好盖子。
伴随着嗤嗤嗤的响声，没多会，原石再次被切下一角，打开机器，轻轻一碰，同样水嫩的绿意跃然而出。
大涨，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灯光已经穿透而出，说明里面全都是玉。
“姑娘，3万，这个报价你找不到第二家。”
程婉如没有回答，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道：“7万。”
“这样，一口价4万，这个价格绝对不少了。”摊主砍价道。
“7万，少一分不卖，不行我就走了。”
见程婉如准备拿起玉石离开，摊主出言制止。
拿起计算机噼里啪啦的按起来，计算出结果后，咬了咬牙，说道：“4万8千，多少给我留点利润。”
程婉如也不废话，收起了玉石。
“好好，就7万，我现在转账。”摊主连忙拦住，拿出手机边转账边说：“姑娘，你也是同行吧，你这价格算的真是太精准了，抛去加工费，我这基本上没怎么赚钱啊。”
有了程婉如挑选原石赌涨的小插曲，众人兴趣盎然，每到一处原石摊前都会驻足观看许久，直到将整个夜市从头转到尾，还是有点依依不舍。
见众人意犹未尽，赵浩阳说道：“我看大家对翡翠原石这么感兴趣，不如咱们明天不去莫里瀑布，带你们去个地方，绝对让大家一次看个够。”
看着赵浩阳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李雪函拍了一下赵浩阳的胳膊。
“卖什么关子，快点说。”
“好好，这几天会展中心有个公盘，明天我带大家去开开眼，相比这里的小打小闹，那里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场面。”
“好呀，好呀，那咱们明天就去会展中心。”
吴思琪最喜欢热闹，今天晚上显然没有尽兴，听到明天能见识一下大场面，兴奋的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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