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首,他们来了!”
“死士没拖住他们吗?算了,反正也要不了多久了。你们去拖一下时间。”
“是,魁首!”
“哦,你们好啊?”
一群黑衣人正在密谋,却不想姜页已然大咧咧走了进来。
“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先前禀报的人失声。
“多新鲜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在这里。你为啥觉得我还会慢悠悠等着你们来拖时间完成自己的密谋?”姜页耸耸肩。
“可……”
“退下!”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们的魁首呵斥了。
“先生请了。”魁首对姜页拱手。
“阁下也请了。”姜页也拱手,“卸岭力士向来胆魄很大,但也因此刚极易折。昔年陈玉楼折戟献王墓后,本以为卸岭力士就此而绝,却不想万年之后还能再见。”
“……”姜页一番话把魁首弄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装的也太大了吧?魁首忍不住想。
陈玉楼,这名字他都没听说过。不过献王墓他却是知道,那是遥远的远古时代的人类墓葬了。
而且听你这口气,怎么,跟陈玉楼还是熟人?
远古时代距今一万年了。你如果与陈玉楼是熟人,那就说明你已经活了一万年……那我现在立刻跪地求饶!
毕竟……一万年啊。
这个时代只有那几位俯视群星的人才活过了一万年吧?
“阁下说笑了。不知阁下何事?此处关乎我卸岭一脉的命运,若是阁下之事不甚紧要,却还望成全我方。卸岭一脉必有重谢。”魁首调整心态,对姜页微笑拱手。
“要事倒是没有,只是陪这些孩子们来玩玩而已。”姜页道。
“那就还请……”闻言,魁首面露喜色。
“但我并不建议你在这里乱动。”可姜页打断了他。
“卸岭一脉向来很有胆魄,无论何种墓葬都敢于开掘,哪怕将山岭崩开也在所不惜。应该说,不愧是引领一时的传承。但也因此,卸岭一脉经常暴毙。”
“阁下难道是说本座会死于此地?”魁首打断了姜页。
“哦,这可不是我说的。”姜页微笑。
“……”魁首愤怒。
确实不是你说的,是我说的!
“哼,阁下的好意本座心领了。但我卸岭一脉绝不怕了死人。即使是逍遥帝君也是一样!如果阁下不打算阻拦我等,就请退去吧。”魁首道。
“不能看看?”姜页笑。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魁首道。
“那现在呢?”姜页突然一个闪身,沿着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路径来到了魁首身前。
“空间之法?!”魁首震惊。
“当然。虽然不熟练,但并不困难。”姜页道。
“哼,既然空间对你没有意义,那你愿意观礼就观礼吧。”魁首一甩袖子。
“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还请阁下莫怪本派手下无情。”魁首最后进行了威胁。
对此,姜页只是微笑。
普普通通的,没有任何韵味的微笑。
魁首摸不准姜页在想什么,只能暗暗小心。
要不要突施辣手杀了对方?
这样的念头一出现就被魁首抹杀了。
没有把握。
完全没有把握。
所以绝不能做。
不做,还有希望平安无事。
做了,如果无法斩杀就平白惹上了大敌。
本来盗逍遥帝君的东西就有惹上常羊女王的危险,要不是他们拿到了内部消息,说常羊女王对逍遥帝君的怨念异常讨厌,他们也不敢来。
虽然是盗墓的,但他们也不是不要命的。
相反,他们惜命得很。
“五丁力士!”魁首怒吼。
霎时,在这宇宙真空中竟出现了狂风席卷。
狂风之后,白、蓝、紫、橙、黑五色的人影踏着沉重的步伐走来。
这五个人影出现之后,之前用来隐藏气息的道门封印立刻爆开。逍遥帝君的怨念立刻扶摇直上。
但……
“五丁请命!”魁首再度怒吼。
“吼!”五个人影随之爆发出苍凉的吼声,将怨念立刻又封印了……
不,不对。
这不是封印。
姜页察觉了什么,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在压制“帝”的概念?
从压制概念的角度压制逍遥帝君的怨念?即绕开了怨念本身的最强点,恨之本身,又能从根底上进行压制?
精妙的想法,但压制“帝”的概念未免太难了吧?
想做到这一点应该比压制恨更难才对。
他们是怎么?
不,这不是单纯的压制。
这是……
顺从?
顺从,却带来了帝的衰弱?
有意思,五丁开山吗?
古蜀国传说中的力士,连秦国都畏惧,即使道路畅通都不敢入侵蜀国的力量象征。对蜀王的命令言听计从,可正因为言听计从,在蜀王的昏庸下葬送了性命,让蜀国再没有了阻挡秦国的力量。
卸岭的用意是用五丁之意去顺从,然后让逍遥帝君成为蜀王吗,带来帝的概念的衰弱。
可凭什么呢?
凭什么逍遥帝君是蜀王呢?
逍遥帝君和蜀国有什么渊源吗?
姜页还看不出这一点。
但既然卸岭力士的方法真的起了作用,那说明逍遥帝君真的与蜀国有某种关联,不然不会被这种偶像崇拜的概念所波及。
现在的卸岭力士有手段,有情报,比当年的陈玉楼好像强得多了。
当年的陈玉楼自恃天下群盗之首,发动十万卸岭力士,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强开献王墓,结果手下精锐尽丧不说,连自己都丢了一双招子。
现在这个魁首,势力似乎不大,却情报为先,可以说不止卸岭力士,还拿到了一些摸金校尉的精髓?
再考虑刚刚那个逃跑的……
现在的这些卸岭力士怕不是集合了盗墓各派的精华吧?
偷来的?抢来的?现在的盗墓各派是在厮杀吧?
姜页的思维有些跑。
“五丁镇世!”魁首适时怒吼,让姜页回过了神。
镇世?!
这好像是柱国之上的那个境界的称呼吧?
他们能做到?!
姜页这次真的惊讶了。
“镇世?”一个声音也似乎很惊讶。
“我不认同这个称呼。常羊,我们并非这个世界的主宰。我们只是这个世界的一员。”
“常羊,我不认同你!”
“常羊,我不理解你!”
“常羊,我恨你!”
那个声音异常缥缈,仿佛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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