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玄奘和孙悟空二人行至福陵山脚下,福陵山是附近有名的大山,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罢了。
玄奘向悟空解释道:“是的,传闻,福陵山出了鬼怪。只许进,不许出,如此将近百余年, 或许这诅咒真要消除了,也没人敢踏入福陵山半步了。”
想到这玄奘想起了之前模拟器中,猪刚鬣便转世到这个地方,不过现实之中并没有一个天元水君引起改变,恐怕猪刚鬣此刻还安安稳稳的在高老庄之中,想到这儿玄奘突然有些想看到模拟器之中的“故人”了。
初次听闻此事,悟空诧异得抓耳挠腮,“师傅,既然这福陵山有如此古怪, 我们为何还要经由此处,大不了绕道而走,却偏要碰一碰这硬茬子。
“我倒是不甚在意,哪个妖魔鬼怪吃我一棒不得哭喊着大圣,连连求饶,我一个筋斗亦有十万八千里,我连打上七八个盹儿也见不到它们追我的半分影子。
“可如今我们虽然抄了近道,却也是稳中求险,这可不是师傅你的性格,这其中怕是其他考量吧?”
见悟空难得为一件事如此上心,玄奘也知这是他有意找些话茬,取经路远,若是只听得见虫鱼鸟兽的喧嚣,怕是要折磨得人要发狂。
思念通达,玄奘哈哈一笑,娓娓道来, “你倒是心痒痒了, 不过这谜底却是有些乏味,这是因为取经之路是既定的,我必须遵从罢了。”
孙悟空不甘心地追问:“就这么简单?”
玄奘浅笑道:“就这么简单。”
“我不信。”
“哈哈哈哈,好吧,虽然我已不信佛法,但我依旧不喜打诳语,我且说些想法,但是非真假,还犹未可知,。”
孙悟空有些着急了,“师傅你可别卖关子了,只管说罢,这里又无土地,又无神灵,有道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莫要打趣弟子了。”
玄奘颔首,说道:“这大山之中人迹罕至,树木生长百年, 始终枝繁叶茂, 荫天蔽日, 除非拦腰砍下, 细数年轮,谁又知它经历几分岁月,这山、石、河、云皆是如此。偶有行人旅商途径,也换不起什么风云。人言道沧海桑田,可这哪有那么容易,一切一如既往,不曾变化罢了。”
孙悟空细细地听着,屏着声息,生怕打扰了玄奘的讲道。
“而正因如此,在这大山中行走,百年千年前的路子,和今日又有多少不同,不过人兽虫鸟不似当初,而山川依旧。换言之,百年千年前的布局,直至今日也依然留存。”
玄奘深深地看了悟空一眼,有些怅然,“就像你我一样。”
孙悟空失落地念道:“就像你我一样。”
“不错,百般强规,皆是索求命定罢了。”
“命定,命定。”孙悟空琢磨了两遍,又问道,“为何这就是命定,难道我堂堂齐天大圣就该被打落至山下吗?难道只能遂了他的意,我才得逍遥自在,悠哉游哉?”
说到这儿,猴子急得上窜小跳,“这,这说不通啊!”
玄奘冷笑一声,“命定讲究一个名正言顺,如此才能给黄毛小儿添几分胡须,装模作样唬骗世人,它们才能坐拥万千膜拜,美滋滋地坐上‘大流’的宝座。”
见悟空有些失落,玄奘叹息一声,“话虽如此,但谁说沧海不复桑田,你我还要搅了灵山呢。人们如今遥望那座宝山,也不会想灵山也会有朝一日崩塌。命定也是他们的命定,这人生几何,哪容得他们做决定。
“悟空,你着相了。”
闻言,孙悟空眼睛一亮,正想高声两句,又突然按住玄奘的肩膀,低声说道:“师傅,有妖。”
玄奘皱着眉头点点头,“走,我们去看看。”
拨开灌丛,眼前风景豁然开朗。
前方,遥遥有只猪妖,哼着小曲,行走恣意,它的实力低微,俨然对师徒二人毫无察觉。
玄奘稍稍安心,便迎着面朝猪妖走去,心想打听打听去路。
谁知才刚见了面,猪妖立马变了脸色,恶狠狠地看着二人,挥舞手中的锄头,“呔!打,打,打劫!”
孙悟空顿时被逗乐了,“你见人就说这话吗?”
“你管,管我。”它的神色憋得更加凶恶,声调也提了几分,“打劫!”
孙悟空也懒得,乐呵乐呵地夺过猪妖的铁锄,一棍打在背上,一棍打在屁股上。但他没想到的是,他锄棍还没挨着猪妖,后者便哀嚎一声躺下来了。
“你这样,师傅可要怪罪我了。”孙悟空狠声道,“起来,快起来。”
玄奘知道这和孙悟空顽劣的性格脱不了干系,但这猪妖也的确不带善意——也不带脑子,于是他只是叹口气,“悟空,不得无礼。”
“好嘞。”悟空满心欢喜地应道,“别赖着了,我师傅有话要问你。”
这猪妖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动弹。
得,这两人能在这儿玩一天。玄奘心想。
“你莫要慌张,顽徒平时并非如此恶劣,也绝无伤害你之心,你大可放心。我们师徒二人途经福陵山,想顺道问路。”
猪妖的情绪也稳定下来,问道,“福,福,福陵山,为,为啥,来,来这儿?”
“等下,你口吃啊?”
“咋,咋的。你能医?”
“嘿,你还呛我!”
“少侠别!”
“悟空……”
再次制止二人的互动,玄奘才从猪妖的口中得知他一紧张就口吃的毛病,于是索性让孙悟空到周围转转,他算是意识到了,依照孙悟空的性子,就不该让他静下来。
另一边,这猪妖蜷着身子,嘴里还念叨着,“别,别打我,我也,也是,是人啊!”
闻言,玄奘顿时被提起了兴趣,这福陵山的玄机真当是让人好奇,“你,你说你也是人是什么意思?”
猪妖的情绪稳定下来,“这都是诅咒,那天杀的诅咒,自从那只猪妖降世,这福陵山便不许人出,还渐渐把所有人都变成猪头人身的妖怪。”
猪妖的脸上涕泗横流,摸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自己“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以前可是个帅小伙啊。所以,和尚,你懂了吧?”
玄奘不解,“你你的意思是……?”
猪妖正色地看着玄奘,“你也会变成猪头人。”
“悟空!”
“啊哈哈哈,我齐天大圣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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