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被暗恋狂蓄意招惹后 > 第51章 他的脆弱与沉默【二更合……

当天折回临江市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楚梨犹豫今天要不要住酒店。

        薄臣野把车钥匙扔给了她,        然后说了个地址。

        楚梨静默,接过了钥匙,        在导航上输入进去,薄臣野上了副驾驶后什么都没说,楚梨便也没有找话题。

        青昭是个小城市,这个点马路上已经很是安静,楚梨开车到了城区,特意放慢了车速,果然在一条马路边看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的药店。

        她靠边停车,薄臣野似乎累了,靠在车窗边微微阖着眼睛。

        “你等我下,        我马上回来。”

        楚梨小声说了一句,        也不等薄臣野回应,        她就拉开了车门下车。

        药店里的女店员打着瞌睡。

        “一瓶碘伏,        棉签,纱布,        还有活血化瘀的药膏有没?”

        楚梨问。

        “有,一共三十。”

        女店员打了个哈欠,        眼里都快困出泪了。

        楚梨麻溜地付了款,        临走前又问,        “这附近有可以吃饭的地方吗?”

        “有,旁边一个大学城,有不少二十四小时的饭馆。”

        “谢谢。”

        楚梨道了谢,拿着药上车。

        她没急着启动车子,        这边是个可以停车的区域。

        她打开了塑料袋,拆开了棉签和碘伏,薄臣野没动,        她索性拉起了他的手,然后才看到了他掌心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道伤口,伤口已经干涸凝结,在他的掌心有些触目惊心。

        他不说话,楚梨也一言不发,她蘸了碘伏,轻轻地给他擦着伤口上干涸的血迹,借着车子外的一点光,他的指骨上有些淡淡的淤青。

        “疼吗?”

        楚梨拿着他的手,凑在嘴边吹了吹。

        薄臣野扭头看她,她睫毛低垂着,目光专注地落在他的手上,她静静的,什么都不说,却足以让他平静下来。

        “疼你告诉我。”

        楚梨帮他消毒后涂了药膏,然后用纱布小心翼翼地缠住他的手。

        他这样沉默,让楚梨心里也有些难过,她抬起眼睛,却撞到薄臣野的视线。

        那样平静地看着她。

        楚梨抿唇,想开车去大学城那边找地方吃饭。

        车子还没启动,她的手被拉住,然后往旁边一扯。

        楚梨被扯向他,他的唇落下,二人隔着一些距离,楚梨半个身子都靠向他。

        他的呼吸凉凉的,吻落下时,又凶又狠,楚梨没推开他。

        她舍不得。

        二人到地方的时候,都已经快是凌晨了。

        现在大抵是因为学期末了,学校管理的很松,这个时间学校外面还有不少学生,学校前门外有一条并不算宽敞的马路,马路两侧有不少店铺。

        三三两两晚归的学生在店铺门口的桌上一边聊天一边吃着。

        楚梨慢慢开车,看到了一家相对人不多的面馆。

        楚梨有犹豫几分钟,薄臣野口味似乎苛刻,但是青昭是个小城市,也不如临江市的繁华,大一点的餐厅估计也早早下班了。

        “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楚梨停了车,转眸看向薄臣野。

        他今天还没怎么说过话,沉默的有些可怕。

        “还是要打包回去吃?”楚梨又问一句。

        他依然不动。

        “那你等我下。”

        楚梨只好推开了车门,店不大,正值夏天,热风涌进来,楚梨推开店门,店里的冷气开的也没有太足。进门就摆放着几张餐桌,里面一隔间就是厨房,热气冒着,模糊了玻璃。

        楚梨走过去,点了两碗牛肉面。

        “打包还是在这吃?”

        店主是个和蔼的中年女人。

        楚梨正要回答,就听到了店门又一次被推开,然后就看到了进来的男人,他手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有一丝的鲜血沁出来,让楚梨心口有些刺痛。

        “在这吃吧。”

        也不知道薄臣野给她的那个地址是哪里,还是在外面吃了好。

        “好嘞,稍等一会。”

        店里只有几对学生,楚梨找了个能吹到空调的地方,老板把桌子擦得很干净,店里也整洁。

        薄臣野也在她的对面坐下。

        楚梨抬眼看,旁边是一对学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侣,女孩子是乖顺的齐肩发,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旁边的男生黑t,运动短裤,外面一件薄衬衫。

        懒懒散散地坐在那,脸上一点漫不经心地笑意。

        女生似乎不太能吃辣,脸颊红红的,男生起身,给她拿了一瓶冰可乐,又刷了二维码付钱。

        “给。”

        他拧开可乐递过去,女生用手扇着风。

        楚梨看着那边,与女生的视线似乎相撞,那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继续吃饭,而那男生抽了张纸巾,只是微微倾身,便将女生唇角一丝油渍擦去。

        女生脸颊更红,少年低低笑出声。

        楚梨看着那边的两人,突然就想到了以前上学时。

        这些青涩又甜蜜的回忆,并不算多。

        老板做好了两碗牛肉面,楚梨道了谢,然后去消毒柜里拿了碗筷。

        后面桌上还坐着几个女生,总不自觉地往薄臣野这边看。

        他脸上也有一些擦伤,但丝毫不影响他仍然引人注意。

        他这样的沉默,总让楚梨有些不安,她将碗筷递过去,薄臣野没有拒绝,但他吃的也并不多。

        楚梨也没什么胃口了。

        临走前,楚梨犹豫了几分,隔壁有个蛋糕店,这个时间了,店里只剩了一些蜂蜜面包,楚梨去买了一些才重新回车上。

        那个小区是个很老的小区,楚梨也没明白怎么会到这里,她停好了车,薄臣野沉默到一言不发。

        老旧的楼道,楼梯间还有堆放的杂物。

        灯也是声控的,要跺脚才亮。

        楚梨跟在薄臣野的身后上到四楼,然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开门,灯估计是坏了,楚梨在墙上摸到了开关,摁下去却没有反应。

        “早点休息。”

        薄臣野说了他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

        声音有些低哑,仿佛是被砂纸打磨过的粗粝。

        “好,你也是。”

        楚梨应了一声,却觉得哪儿不对。

        薄臣野抬起了脚步进了一个房间,楚梨算是站在客厅里,灯坏了,一点微弱的灯光从窗户外面映进来,楚梨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看了看。

        就是一个很普通不过的九十年代的风格,老旧的家具,老旧的墙皮。

        脸沙发都是以前那种粗布罩的,茶几上蒙着一层灰尘,看起来就是很久都没人打扫的样子。

        她不知道这是哪儿。

        直到在客厅的墙上看到了一张照片。

        是挂在相框里的,穿着白底旗袍的年轻女人坐在一个英式花园里,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旁边百~万\小!说。

        是一张抓拍。

        也是一张看起来有些年岁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是陈凌婳吗,那旁边的小男孩……应该就是薄臣野了吧?

        楚梨突然就明白过来,这个地方或许就是陈凌婳带着他住过的地方。

        毕竟陈凌婳的墓地也在这。

        楚梨在这个房子里走了走,实在是不大,大约也就只有五十多平方,很小,甚至有些挤,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清理,更显得破败。

        房间的门锁坏了,楚梨走到了薄臣野进去的那个房间门口,借着窗户外的月光,她看到薄臣野也没有换衣服,他侧躺在那张床上,是一张单人床,并不大,他身高腿长,这床显然小了许多,显得有些拥挤。

        这样一个可怜的姿态……不应该是薄臣野。

        不论是少年时,亦或者是重逢时,他都是骄傲、闪光的存在,她从没见过这样脆弱的他。

        楚梨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她慢慢走过去,柜子里也没有被子,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轻地盖在了薄臣野的身上。

        他手上的白纱布沁出的红色已经干涸。

        楚梨想伸手碰碰他,可心底突然一阵绞痛,她想要好好地守护他,却不知从哪里做起。

        她在床边坐下,轻轻伸手覆盖住他的手。

        薄臣野已经合上了眼睛,楚梨知道他没睡着。

        她握着他的手,心痛泛滥蔓延。

        她一直都会在他的身边,不论他经历过什么,也不论他又有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去。

        楚梨没有打扰他休息,这床也很小,不够两人睡,她起身出去,沙发勉强可以睡开,但她担心薄臣野着凉感冒。

        于是思来想去,给周丞打了个电话,周丞今天赶到青昭市还什么都没说,这会也不敢贸然走。

        “买两床被子送来吧。”楚梨说了小区的名字和地址。

        周丞动作很快,很快就找地方买了被子枕头床上用品三件套。

        “你等会走。”

        楚梨接过来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

        “是。”

        楚梨拆了被子的包装,薄臣野这会许是睡着了,她放轻了动作,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又为他脱了鞋子,让他舒服一些。

        出来的时候,周丞还在客厅站着。

        “你还不打算跟我说吗?”

        楚梨关了薄臣野的房门,她拽着周丞到门外,脸上的这分平静,让周丞觉得很沉重。

        “薄修筠的事情我不知道,”周丞吸了口气,“薄修筠的名字没人敢提,我也只知道薄总被接回薄家之后的事情。”

        “说。”楚梨不给他沉默的机会。

        “薄总被接回薄家那天就是三年前。我也是后来听薄家的人说的——”

        薄仲一那时也还年轻,算是英籍华人。

        他自幼时在英国出生并长大,他出身优渥,身边也从来都不缺异性环绕。

        直至有一天,薄仲一与女伴参加一场画展,起初他只是无聊陪同着女伴来看一场画展。

        说是国内新锐画家陈凌婳的第一场国外画展。

        薄仲一起初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在画廊等着女伴的时候,蓦地听到了一阵笑声,他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副孔雀的油画。

        一只高贵的孔雀站立在天鹅湖畔,昂着高贵的头颅。

        夕阳映在湖面上,孔雀的每一根羽毛都在闪闪发光,金光栩栩如生。

        这幅画巨大,足足有一人多高,那样悬挂在墙壁上,外面许多人都在赞叹。

        听说是个新人画的,是个中国女画家,今年才二十岁出头。

        薄仲一只寥寥看一眼,有才华的人太多了,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直到画展谢礼致辞,薄仲一本想提前离场,却无意窥见一年轻的女孩站在那副孔雀画像前,一条珍珠白的曳地长裙,她年纪不大,纤瘦,露出来的肩颈线条极好,她站在那,有好些记者在拍照。

        她从容不迫,身上有种高贵的、发光的气质。

        她是陈凌婳,是一江南富商的女儿,画画很有灵气,才年仅二十岁,作品便都拍出了极高的价格。

        薄仲一对陈凌婳示好时遭受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拒绝,他以为陈凌婳答应他的邀请共游爱丁堡和纽卡斯尔就是一种默许。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明确的拒绝即是默许。

        那是一个落雪日,薄仲一自然而然牵起陈凌婳的手,关系想再进一步的时候,陈凌婳在伦敦塔下转身离开,于次日结束在英国的旅程。

        因为她心中再清楚不过,薄家就在英国,薄仲一也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英国,即便二人真的有什么好感,也绝不可能有什么突破。

        她没想到,上了飞机后,却发现自己旁边的乘客正是薄仲一。

        薄仲一跟陈凌婳回了国。

        陈凌婳是陈家唯一的小女儿,从小被保护的极好,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她还是活在象牙塔中,她不谙世事。

        所以在薄仲一的追求中,她从摇摆不定到被他感动,后来坚定不移。

        陈家不同意——这是他们唯一的小女儿,怎么能允许她独自一人到遥远的英国?

        陈凌婳还是不顾家里的反对坐了去英国的飞机去了伦敦。

        他们的相爱似乎理所应当。

        她不谙世事,所有与爱有关的一切都是薄仲一教她的。

        初恋的快乐,酸涩的思念都是源自那一人,这爱的初体验中,薄仲一给了她极致的甜蜜。

        薄仲一得到了他的孔雀,她二十一岁,朝气蓬勃,孔雀落回人间,赠予他浪漫与热烈。

        那年薄仲一二十七岁,儒雅多识,谦逊细心,永远守护着她。

        这段恋情磕磕碰碰,没有两家的祝福——

        薄家也不同意。

        于是二人相恋,于英国一个小镇上举行婚礼,结婚次年生下了薄臣野。

        一切都似乎再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了第六年。

        薄臣野五岁。

        薄仲一的父亲生病,陈家陷入经济危机,二人之间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折。

        陈家到底还是破产,公司因为经营不善倒闭,倒欠了一身债。

        薄家也在这时对陈凌婳的嫌弃到达了顶峰——在他们眼里,陈凌婳只会画画,对薄家任何帮助都没有。

        会画画的女人多了去了,为什么非她不可?

        这句话说一次两次无妨,但听得多了,自然会往心里去。

        薄仲一的父亲于年底去世,薄家的家业要他继承,而当年的灵气女画家,沦为了一泯然众人的花瓶。

        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的全职太太。

        薄仲一的母亲为人强势,直接将旧友的千金白馥玉带回家中,让薄仲一离婚。

        白馥玉家世好,样貌漂亮,学历高。

        重要的是背后的白家与薄家门当户对,都是早年移民英国的大家族。

        薄仲一坚持不肯离婚,但不敌白馥玉隔三差五来骚扰。

        陈凌婳的尊严不许她这样被人折辱,于是她主动提出离婚。

        薄仲一始终坚持不签字,陈凌婳同他开始了一场又异常的冷战,白馥玉始终会出现在任何陈凌婳会出现的场合。

        哪怕陈凌婳在家,白馥玉也会借口“阿姨让我来仲一送文件”一次次出现。

        陈凌婳被逼到近乎崩溃,薄仲一也终于在一年后签字同意离婚。

        次年,薄仲一跟白馥玉结婚,婚礼盛大,旁人常说是世纪联姻,没人记得薄仲一那个前妻,那个当年也被誉为天才画家的陈凌婳。

        陈凌婳以为这桩婚姻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白馥玉似乎身体有状况,在薄仲一母亲的屡屡催促下,始终不见怀孕。

        一年又一年。

        报应似的。

        于是薄仲一的母亲又想到了陈凌婳——她看不上陈凌婳,但是陈凌婳生了薄家的儿子。

        薄仲一的母亲再怎么看不上陈凌婳,也不能否认那个孩子的优秀,长相遗传了薄仲一不说,还聪明懂事。

        薄仲一的母亲想尽了办法抢夺薄臣野的抚养权,陈凌婳终日惊恐,到处托人,最终买了两张回国的机票,她带着薄臣野在国内的城市三番五次搬家,生怕被薄家的人找到。

        这个孩子,是她的所有,甚至也是她的精神支撑。

        多次想要一死了之时,看到儿子,她总会重新燃气一丝希望。

        每一个城市,陈凌婳都不会呆太久,她甚至给孩子改了名字,从薄臣野改成了陈嘉砚。

        薄仲一找过吗?找过。

        但陈凌婳憎恨他,厌恶他。

        当初多爱,现在就多恨。

        后来白馥玉终于有了一个孩子——薄修筠。

        薄家上下的人都万般宠着这个孩子,可他天性顽劣,心思也从不在正路上,薄家雄厚的钱财家底,让他愈发狂妄肆意。

        从小到大,屡次闯祸,闹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一次次地进警局。

        直到三年前那次的祸端——

        薄仲一的母亲与薄仲一彻底对这个孩子失望,他们想起了当初被陈凌婳带走的那个孩子。

        薄仲一的身份在那放着,但是陈凌婳把这个孩子保护的极好,薄仲一找了一段时间才找到他。

        他费了多大的劲才把这个孩子带回英国?

        薄臣野已经改名是陈嘉砚。

        那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少年了,身子骨坚实,他被陈凌婳磕磕绊绊的带大,性格早就大变。

        他身上那股不服的劲,像森林里的野兽似的,恨意全都写在脸上。

        薄仲一同他讲道理。

        但陈嘉砚跟陈凌婳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在白馥玉一直不孕的那些年里,薄仲一的母亲都没放弃找这个孩子,几次里陈凌婳不敢睡觉,接了个电话就带着他收拾东西搬家离开这个城市。

        陈嘉砚的童年,就是跟着陈凌婳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搬迁。

        没什么东西可以带,有个行李箱,好像就是母子二人所有的家当。

        后来白馥玉怀孕了。

        他们无人问津。

        也正是那年,陈嘉砚十六岁,在这样的颠沛流离中长大,跟着陈凌婳搬到了临江市。

        也正是这一年,陈凌婳日益操劳,她以前娇生惯养,上的是贵族学校,画画又不能当饭吃,她没有一技之长,一天打几份工,养活着她唯一的孩子。

        也是这一年,陈凌婳开始反复生病。

        这些年,有人管过他们吗?

        薄仲一把他接回来,不是为了让他对着干的。

        薄仲一带他把名字改回来。

        薄仲一强迫的把他塞进学校,断了他和国内的一切联系,薄臣野拼死反抗,薄仲一像是想到了当年陈凌婳坚决地抗争,陈凌婳去世的时候没人知道,薄仲一也是真心实意地爱过陈凌婳。

        可最后事情的走向变成这样,天堂到地狱,落得一地鸡毛。

        陈凌婳到死都恨他,他们之间的这一个儿子对他只有憎恨厌恶。

        薄仲一是怨恨的。

        怨恨陈凌婳走的决绝,怨恨陈凌婳恨了自己这么多年。

        昔日的忍耐都在这一刻爆发。

        薄臣野反抗,薄仲一把他关进房间。

        绝食抗议?让医生给他输液,死不了就行。

        在薄家发疯?让医生上镇定剂,人活着就行。

        薄修筠入了狱,白馥玉是家里的女主人,她看着薄仲一把所有的一切注意都放到了那个女人的儿子身上。

        哪怕是愤怒,哪怕是疯魔的愤怒。

        白馥玉不甘心,薄修筠才是薄仲一的儿子,才应该继承薄家的一切,凭什么她的儿子在监狱里呆着?

        薄臣野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他凭什么?

        白馥玉闹过,薄仲一只有一句话——

        薄修筠烂泥扶不上墙,我给他收拾了这么多年烂摊子,这次我不会管了,他需要长长记性。

        于是白馥玉明里暗里给薄仲一告状,薄臣野在薄家做什么都是错的。

        薄臣野宁死不会屈服,于是被打了一遍又一遍,被关进别墅的地下室,薄仲一只让他活着,让他低头认错。

        ……

        周丞说完这些的时候,楚梨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所以,楚小姐……这些,我真的不应该告诉您的,”周丞说,“那些都是薄总最不能被提及的曾经,这些事情,您也当不知道吧。”

        楚梨沉默了一会,怪不得下午的时候,薄臣野看到薄仲一,像见了仇人。

        新仇旧恨。

        哪怕有血缘关系。

        “过几天薄修筠应该出狱了,薄老爷想要薄总回去一趟的,但是……也不知道薄总回不回,这件事情您就别问了,薄总要是回去了,您也当不知道,别问就好了。”

        周丞叮嘱她。

        楚梨点点头,大抵也明白了这些禁忌。

        周丞回去了,让楚梨有什么事情一定告诉自己。

        楚梨应允。

        这个房子里安静极了。

        楚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眶酸涩难忍。

        她根本没法想象薄臣野经历过什么。

        是远远超出她预料的一切。

(https://www.tbxsvv.cc/html/132/132617/31797865.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