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
儒家功法?
这...
真的假的?
在一阵错愕中。
鲁达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两部功法。
正气诀与儒家刀法。
“多...多谢老师赏赐功法。”
他木讷的作揖。
还未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儒家功法!
货真价实的,可以修炼的儒家功法!
“此功法,乃是为师自创,由于太过惊世骇俗,你莫要告知他人,明白了吗?”赵长青开口道。
现在的鲁达只知道点头,因为过于惊讶,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老师自创的功法?
这...
堪称惊天地泣鬼神啊!
而且。
老师不仅没有怀疑我的身份。
还赐予我功法?
这简直就比亲爹还疼我啊!
鲁达八尺高的一个壮汉,眸子里居然泛红了起来。
心中止不住的乱想。
这得是多么信任我,才会将功法赐予我?
在法灵寺,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受到师父与师兄弟们的认可。
甚至,他们还找各种理由远离我,孤立我。
可在书院。
老师、苏先生、大师兄、二师姐,都待我如亲人一样看待。
对我毫无保留的信任。
老师,您赏赐学生功法这事,真是让学生无地自容啊!
也罢!
那寺庙,今后不去也罢!
从此,以前的慧深已经死了!
现在这个世上,只有鲁达。
要是有一天,老师知道了我的身份,或者是寺庙那些人,见不得我的好,将我身份揭穿。
那么。
我便在老师面前以死谢罪。
来感谢老师的大恩大德!
“请老师放心,学生会努力修行,一定不会辜负您对学生的期望!”鲁达目光坚定。
赵长青笑道:“你能有这个决心,就代表为师没有看错你,为师感到很欣慰。”
......
事后。
赵长青离开忘忧林。
只留下鲁达一人在此修行。
而他也没有返回住处休息,而是来到了苏瞻的院子里,将正气诀教给了他。
以后的书院,必然是人才济济。
苏瞻身为先生,倘若这儒道境界不高,就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将正气诀教给对方之后,他想起来一件事情,询问道:“伯父,您知不知道,咱们济州府境内,有什么像你一样的大儒?比如精通琴棋书画之类的?”
苏瞻想了想,道:“州府里,倒是有个会书法的老头儿,年纪与老夫差不多大,叫做宋淮。”
宋淮?
赵长青喃喃念起这个名字,随后说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来咱书院教书?银子不是问题。”
闻声。
苏瞻摇了摇头,唉声叹道:“这老头儿脾气古怪的很,自诩为写得一手好字,便有些瞧不起世人的样子,年轻的时候,跟老夫一样,没少挨揍。要是请他出山,估计得费一番手段。”
“他不贪钱?”赵长青好奇道。
苏瞻直言道:“若是旁人,老夫说不好,但是此人,确实不贪钱,也不好色,与老夫一样,至今未曾娶妻,至于名...他就更不在乎了。”
他们不娶妻...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不好色。
而是自己看的上的女子,看不上他们儒生的身份。
他们看不上的女子,自然也不想娶。
就一直单着。
活得跟狗一样。
听到这里,赵长青返回住处休息。
路上。
他一直在沉思。
一个人,不贪财、不重名、不好色,那他觉得什么重要?
信仰吗?
这不纯纯扯淡呢。
在这个世界,能有那么高尚的人?
翌日。
赵长青叫来曹渊,问道:“你确定就要在最近几日离开书院去远游?”
后者摸着后脑勺,憨笑道:“要是老师您舍不得学生,学生就哪也不去,留在您身边照顾您。”
其实是...
用早食的时候。
轩辕静姝得知他要离开书院远行,便特意吓唬了他一番。
说是如今世道变了。
妖魔越来越多。
有吃人五脏的,有剥皮的,有削骨的...
曹渊成功被她忽悠怕了。
不敢离开书院了。
然而,轩辕静姝暂时还不知道的是。
这个世界的妖魔...的确已经越来越多了。
“大可不必,有静姝在为师身边即可。”
赵长青翻了翻白眼,道:“此去,可以去一趟州府,找一个叫做宋淮的人,请他来担任咱们书院的先生,就说让他专教书法这一块,只要他愿意来,钱上的事,好商量。”
“您的意思是,想让学生将宋淮弄到咱们书院?”曹渊心想,这事简单啊!
而且,州府那个地方,应该很安全。
赵长青点点头,有些不太放心的叮嘱道:“记住,一定要和和气气的,懂吗?”
“懂了。”
曹渊嘿嘿一笑。
如此,赵长青才算是放心下来。
两天后。
曹渊准备离开书院,在临走时,他特意将鲁达叫到一旁,万分同情道:“大师兄我这一走,最起码几个月都不会回来,你...记得多备点金疮药。”
鲁达欲哭无泪,就在昨天,他已经尝试过轩辕静姝的拳头了,“师兄,师弟可以求您一件事情吗?”
“你说,只要师兄能做得到,一定尽力而为,唉。”曹渊牢牢握着对方的手掌。
似乎。
他们师兄弟二人经此一别,很可能就要天人永隔了。
悲哀啊。
“师兄,你能不走吗?”
“嗯?放开!放开我!艹!鲁达!放开老子!我要命!”
曹渊用脚踹向鲁达。
然而对方却死死的抓住他的手掌不放。
过了会儿。
鲁达开口道:“师兄,您都要走了,路上应该用不了您平日里用来记录老师言行的小本本了吧?这段时间,能不能借师弟来钻研钻研?”
曹渊道:“难怪你有心了,但是师兄我不想借,不过看你已经成为儒修,应该是老师教导你功法了吧?”
鲁达点头道:“师兄您慧眼如炬,厉害。”
“师兄有句话,要叮嘱你一下。咱们会儒家功法这事,可要烂在肚子里,莫要给旁人提及,即使有朝一日出门在外,显露功法,让他人看到,也别说是书院弟子,更别说是山长教的。”
这句话,还是轩辕静姝曾经告诉过他的。
鲁达想都没想,便毫不在意道:“这好办啊,师兄,要是有人问起你,你就说是法灵寺的弟子,师父是空念。”
咦?
法灵寺?
方与县城外的那座寺庙?
据说他们坑香火钱,好黑心的。
而且有的人在寺庙住一晚,就收人家好几十两银子。
空念?
他是谁啊?
曹渊摇了摇头,没有细想,向赵长青辞别之后,便踏上了前往州府的道路。
他自当是鲁达随口一说。
不过。
要是有人问起。
可以按照他的说法讲一下。
这样自己也懒得想了。
只是...
光头...寺庙...
鲁达和法灵寺之间,会不会有些什么恩怨?
或者是瓜葛?
将来若是得空,必须要问个清楚。
眼下嘛。
赶路最重要。
因为...轩辕静姝说要送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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