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虹观上下舒了一口气。
这也能从侧面反映出他们的观主确实是个神仙,神仙施展仙法,不是凡人能够比拟的。
至于平安侯为什么也能施展仙法,他们尚且不知。
突然,一股白烟升起,众人发现监院随着白烟腾空而起,站立在云端,虽有些模糊,也栩栩如生。
而众人看到真的监院依然站在原地,他在下面做什么动作,站在云端的那个虚影便跟着做什么动作。
众人皆惊。
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云端上又出现了其他人了。
这时,众人才发现,陆县尉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他走到哪里,只要拿着盒子对准那个人,那么他就会出现在云端上。
至于烟雾,假山后面有一个类似于麻袋的东西,正张着口子,源源不断的把白烟喷出来。
方卓见众人疑惑,道:“这就是我们学院人人都会的小孔成像的道理,很简单,只要家里有蜡烛,都可以做出这样的效果。
至于在绢布上写字,遇高温而显现,就更简单了,只要准备一些鱼鳞粉,搅拌成糊状,用笔写的时候,没有字迹,等到温度变高之后,就会显示出字迹,没什么特别的。”
方卓给愚昧的古人深深的上了一堂后世的物理课程,却被人当作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方家子出息了。”
“以前总是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打骂老人孩童,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变的这么厉害。”
“方家祖上积德了。”
“临潼县有此侯爷,是临潼之福啊。”
……
一顿彩虹屁打的方卓有些飘忽所以。
张本志不肯认输,他肯定还躲藏在飞虹观内,他还有最后一招霹雳弹,要和方卓决一生死。
方卓不死,他们的计划就不能开始了。
到时候,不光这些群众饶不了他,皇帝也不会让他好死。
虽然现在方卓做了一些实验,证明他本质不是羽化成仙,但是,张本志仍然有很多追随者,深信不疑的追随着他。
所有,他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
他和方卓注定有一人会死。
张本志要杀方卓的消息被围观的群众很快散布开来,一时间成了临潼县大街小巷的热门话题。
不管张本志在这起案件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依然是民间不可逾越的神。
这精神已经根深蒂固,牢牢扎根在每一个群众的心底,从某一方面来讲,他代表的就是墨龙。
人们思想的转变不是一时的,需要几代人不断的传承,通过改变生活习惯,慢慢的形成一种别样的生活状态,从根本上根除这种思想。
方卓需要走第一步,接下来就要在民众中间开展普及无神论的教育。
这样做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上位者通过神来控制人的根本思想会得到冲击。
利益集团的既定利益会受到伤害,必定会遭受到强有力的阻击。
这条路任重而道远,千钧惟担当。
既然非要走这样的路,方卓早已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上天既然安排他到这里来,就是想要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人类社会要进步,就必须要破除一些旧的封建思想和社会本就约定俗成的东西。
他来了,是使命的召唤,更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陈司礼来到了方家,看到方家已经开始构筑工事,增加了门丁的数量,增派了巡逻的队伍。
每个人的脸都绷的很紧,干事情行色匆匆,对每个路过方家门口的人都要仔细看上几眼。
陈司礼满意的点点头,就被方卓请到了书房。
这个时候还能来方家,已经算的上是提着脑袋的交情了,尽管之前方卓只和陈司礼见过一面。
但是,陈司礼在这个时候能来方家,结交的心思就显而易见了。
在他看来,方卓会是最后胜利的一方。
老谋深算啊,张本志那里已经是根深蒂固的稳定,不需要他这样的大儒来体现人家的价值。
可是方卓就不一样,在这个时候,更需要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来制衡张本志。
即便最后方卓输了,陈司礼没有任何损失,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个颇有一点才气的年轻人被淹没在了历史的海洋中了。
而他只不过是又失去一次结交有可能是权贵的机会而已。
只是有可能,不是必然。
所以,这样的帮助很廉价,几乎没有任何成本。
方卓知道了来意,并且热情的招待了陈司礼,这让陈司礼心情大好,尤其是对方卓喝茶的方式很感兴趣。
木台上摆放着一个木盘子,木盘子里大大小小摆着好几个精致的小茶杯,从茶叶罐子里取出一些树叶一样的茶叶,放到一个大一点的茶壶里,就从红泥炉上提起烧的冒热气的水壶,就往茶壶里添水。
尽管茶壶灌满了水,已经开始往外溢了,可是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到整个茶盘里流的到处都是,才重新放到红泥炉上。
一旁的仇玉赶紧续上凉水,便乖乖的站在一旁。
仇玉说他想学习茶道,对此乐此不疲,所以甘当茶童。
方卓拿起茶壶,把茶壶里的水往茶杯上面浇,直到全部把水倒完为止。
这时候,红泥炉上面的水壶已经开始开了,方卓提起来之后,倒进了茶壶里。
这一次只是倒满为止。
再一次拿起茶壶,把茶水倒进了一个空着的小碗里,再把小碗里的茶水倒进刚才浇过的小茶杯里。
“陈老,您请用茶,看看平日里喝的和今日的有何不同。”
陈司礼初次这样喝茶,有些新鲜,端起茶杯,凑上去闻了闻,然后吸溜着感受了一下茶水的温度,之后便一饮而尽。
啊……
陈司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果然不同凡响。
平日里的大饼茶喝一口茶叶全是茶叶沫子。
现在不同了,茶叶沫子被茶壶里的一张网挡住了,倒出来的全是茶水。
而且这种茶水比大茶饼子不知道好喝多少倍。
刚刚放下茶杯,方卓端着茶碗就给他填满了。
这一次他没有着急喝,问道:“小友这样的茶具哪里买的?”
“自制,仅此一套,绝无仅有。”
“那能不能给老夫也制作一套?当然了,是有偿的。”
方卓喝掉一杯茶,砸吧了一下嘴巴,道:“当然可以,不过先生在小子危难之际依然能来家里做客,就凭这份勇气,送一套茶具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小子的茶叶店即将在西街开业,到时候还望先生不吝题字。”
陈司礼笑呵呵的表示没有问题,喝掉茶水之后,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在方卓的陪同下离开了方家。
方卓一直送到大门口,才作揖道别。
方卓给了所有人最好的礼遇,没有对谁有所偏护,始终保持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做事风格。
傅佑坤一直等到陈司礼离开之后,才笑眯眯的出现在了方家。
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已经来了很久,只是主人家在见客,一直不好意思打扰。
傅佑坤的到来和陈司礼截然不同,他是来给方卓上课的。
话不多说,直接开讲。
摘抄了一段《道德经》。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
简单的讲解了一下其中的意思,便要离开,对方卓家里的那些新鲜玩意没有任何好感。
好像他来方家就是一个任务,只要来过了就好,至于其他的,他没有任何兴趣。
方卓依旧笑眯眯的把他送到门口,以礼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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