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急眼了之后,几个泼皮难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等同伙喊住手和快走的话时。
几个小厮已经挨了几拳。
注意,只是几拳,而不是往死里打,更没打他们脸上。
可以说,那群泼皮还是有理智的,或者说,他们已经欺软怕硬惯了,即便还手也很有分寸。
专挑肉多的地方打。
但到了贾琏和薛蟠,还有石仲魁面前时,就成了鼻青脸肿、嘴角流血。
听完土地的话,石仲魁也顾不上此张华是否就是那个和尤二姐有关系的张华了。
冷笑一声,放下茶碗,盯着四个小厮看,在四人开始冒很汗时,猛的一拍桌子。
“大胆刁奴。”
“砰”的一声脆响,实木的四方堂桌居然被他运转灵气,一掌给拍掉一个角。
吓的贾琏、薛蟠心头砰砰跳,而四个小厮则直接就有三人吓的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就连一直隐身的土地公都下意识的后腿三步,眼观鼻、鼻观心的垂头站在一旁。
石仲魁对众人的反应还是很满意的,但脸色却神色不变,对着堂外喝到,“来人呐。”
早就听到响动的顺儿,忙带着几个家仆快步走了进来,两个小丫鬟更是立马跑去喊庄子里的庄户。
还没等顺儿等人看清楚大堂里的形式,就见石仲魁指着三个跪地,一个还站着,但脸色发白的四个小厮道。
“拉出去重打20板子,要是还不老实和交代,那就再打40,以勾结外人对主家居心不轨之罪,送去大兴县衙。”
“是”,顺儿和几个于家的家仆二话不说,上前就控制四个小厮。
那个还站着的小厮连忙大喊着,“姑爷,小的有何罪您要打我,而且小的是薛大爷的人啊,您不能这么对我。”
石仲魁冷笑一声,“既为薛家心腹,不思忠于主家,却无视王法唆使主家为尔等出气报仇,那就更应该打,给我掌嘴20。”
说完,目光看向了薛蟠和贾琏。
两人此时才算反应了过来,自己的小厮不知为什么被石仲魁看出问题,这才有了这顿打。
顺儿可不会犹豫,甚至他这是巴不得在石仲魁面前表忠心,好一直跟着他,未来说不定还能做个管家当当。
抬手对着吓傻了小厮就是一巴掌。
而挨打的小厮也因为不知道石仲魁是如何看出问题,心里正慌的不行,直到脸上传来剧痛,这才噗通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姑爷饶命,您不看在薛大爷的面子上,也请看在小姐和太太的份上,饶了小的一次。”
“混账,到了此时还敢拿你家主子和小姐来欺我,继续打,重重的打。”
石仲魁也不管小厮被打的哭天喊地的样子,眯着眼睛看向薛蟠问道,“潘哥儿,某可有权处置薛家的奴仆?”
“这、、”,按道理石仲魁一个不是官,二也只是姑爷而不是姓薛的主子,肯定是没权处置的。
但他才犹豫两秒,就感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袖子。
侧头一看,就见贾琏正一脸焦急的对自己使眼色。
然后顺着贾琏的目光,看到被石仲魁一掌拍碎一角的实木桌子。
一个激灵忙说道,“哥哥放心,别说小厮了,就是小弟做错了,你也可以责罚小弟。”
“哼,你也16了,做事还如此不着调,连心腹小厮都敢欺瞒和哄骗你的银钱,可想而知薛家的规矩已经荒废到何种程度。”
薛蟠顿时脸色一红,心里也难免有了火气。
可石仲魁接下来的话,立马把他和贾琏都吓的冒冷汗。
“只损失点银钱还算好的,可家奴此时敢骗银钱,未来保不定就会内外勾结,趁着你外出走生意时谋财害命。
到时钢刀加身,你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还要我继续说吗?”
薛蟠吓的忙摆摆手,“哥哥您说的对,我全听您的。”
然后想着反正家中奴仆众多,今后自己绝不出去走商。
而贾琏虽然没那些担忧,荣国府此时也没到真正没落的时候,可一想到那句‘钢刀加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话。
一样吓的冷汗直流。
一把夺过于家家仆手里的板子,脚揣在自己小厮身上,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起来。
“狗奴才,快说你等做过什么奸猾之事,否则爷今日就直接打死你等。”
小厮分很多种,有书童,有伴当,有长随。
年龄小的做书童和伴当,年龄大了一些,当然就会被主人用来帮忙处理外事。
贾琏的这两个小厮早已20多,不说身强体壮,但也算是壮年劳力了。
可挨打时,只敢喊疼,半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被打的急了,只能开口喊道,“二爷饶命,小的一时鬼迷心窍,想着既然都挨了那些泼皮们的打,不如伤的看起来再重一些,好多得些养伤的银钱。
再报一个材料多有损毁,又能再得些银子。
所以就和他们三个商量一番,互相在对方脸上打了几拳、几巴掌,绝无谋害二爷的心思啊。”
这下其他两还没挨打的小厮,吓得脸更白了,甚至有一个年龄看起来17、8岁,看起来还算清秀的小厮,身下已经出现一滩水迹。
贾琏和薛蟠听到这话后,反而放心下来。
不是他们不生气,也不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确定石仲魁不是无理取闹,心里难免疑惑他是如何看出来的。
这心思一偏,就没功夫去管几个小厮了。
贾琏又是一脚踹在小厮身上,把板子扔还给于家的家仆,忙上前问道,“伯谦,你是如何一眼就看出问题的?”
说完行了一礼,“兄弟还请教教哥哥,免得今后哥哥还被那些奴才们蒙骗了还不知道。”
薛蟠也忙点头,石仲魁对着顺儿摆摆手,“把这四人捆起来,等琏二哥和蟠哥儿走时带回去。”
薛蟠立马接话道,“还带回去干嘛,直接送官就是了。”
“闭嘴”,石仲魁再次演戏一样的,运气灵气手抓在官帽椅的扶手上用力一抓,木头的扶手上顿时出现一个手印。
“丝、、、。”
贾琏、薛蟠、四个小厮和顺儿、5个于家的家仆,全都心里咯噔一下。
这要是捏在自己胳膊上,不得直接被扭断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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