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娶不到,也绝不让给贾宝玉,或者其他任何男人。
否则自己和龟公有什么区别。
想了想后,干脆在贾宝玉心里埋下个钉子再说。
看着一脸急切的贾宝玉说道,“既然我和贾府二姑娘定亲了,也算是林姑娘的堂姐夫,能帮忙的,为兄不会袖手旁观。”
贾宝玉听到这话不由大喜,对着石仲魁连连拱手行礼。
“不过,宝兄弟可知,你和林姑娘其实有缘无分。”
贾宝玉听完就傻了。
虽然因为还小,并没真正想过要娶林黛玉,但让贾宝玉和林黛玉分开,那和用刀子割他的肉一样难受。
石仲魁忙喝到,“慌什么。”
大概是喝了之前的药酒,贾宝玉这次并没呆傻起来。
忙问道,“姐夫此话是何意?”
石仲魁这才放心下来说道,“林妹妹先天不足,难保寿短。
换成我是你母亲,为了你避免和赦老爷、珍大哥一样中年亡妻,大悲之下也伤了寿数,也不会同意你娶林姑娘。
即便我治好了林姑娘,但谁能保证林姑娘不会因为久病伤了身体,导致子嗣艰难?
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到时正妻无子嗣,家宅必然不宁。
即便是老太太心里肯定也会顾忌重重,更别说你要是无子嗣的话,你父亲、母亲和老太太,如何面对你贾家先祖们?”
贾宝玉张张嘴想反驳,可支吾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古人连流放三千里都是极重的罪名,原因就在于宗族观念。
外国人想不通从一个城市流放到另外一个城市,为何对中国人来说能和生死相提并论。
一句死后不能入祖坟,无颜去见先人,对古人来说,真不如杀了他们。
贾宝玉赌气道,“小弟若是不能和林妹妹长相厮守,干脆出家做和尚去。”
石仲魁看出这小子这话是真心的,笑着道,“你可知,你家建大观园的银子从何而来?”
“这、、”,贾宝玉很多时候看起来呆傻,但他其实非常聪明。
而且此时石仲魁说出来,想不引起他的联想都不可能。
有些不敢看的撇了石仲魁一眼,见他脸上露出蔑视的表情,顿时心慌意乱起来。
最后不死心的问道,“姐夫的意思是?”
石仲魁没直接回答,而是笑着道,“以吴贵妃家为例,光是盖省亲别院所用的支撑柱,就需要耗费20万两银子。
加上贵妃规格的汉白玉、琉璃瓦、假山湖水、亭台楼榭等等之物,没百五十万两银子,甚至两百万两银子别想完工。”
贾宝玉听完脸色慢慢苍白起来。
即便贾家盖院子,动用了宁荣两府的花园和后院,可再如何节省,也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巨大开销。
要是以前,贾宝玉一点都不关心,甚至厌烦听到这些话。
可听石仲魁的意思,自家盖院子,居然用的是林家的遗产。
而且连说都没和林黛玉说一声,这和明抢有什么却别。
今后自己还如何有脸再挨着林妹妹?
石仲魁见贾宝玉面若死灰,嘴角微微一笑,“我若认林姑娘为妹妹,你打算如何谢我?”
贾宝玉稍微一想就反应了过来,三五年后,自己和林妹妹长大时,面前这位二姐夫说不定已经是四品,甚至三品大员。
加上因为是文官的原因,权势肯定比王家舅舅还要大。
有他做林妹妹的靠山,谁还能欺负林妹妹。
甚至说不定还能决定林妹妹的婚嫁。
可惜贾宝玉不知道的是,石仲魁正担心自己没理由,甚至机会接触到林黛玉。
就拿薛宝钗和贾迎春来说,两人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却连见一面的时机都没有。
想见到林黛玉,除非石仲魁变成6岁顽童。
而且认林黛玉做干妹妹,也可以增长她的见识。
这接触到其他外男,看贾宝玉时,很可能就会觉得他只是个草包。
而且石仲魁有绝对信心,自己不管是诗词还是为人上,比贾宝玉高不止一个级别。
更别说现代人思维的他,追求姑娘时,绝对比贾宝玉更放得下面子。
也有无数在现代人看来稀松平常,但在古代闺阁姑娘来说,足以让她们心动的泡妞点子。
贾宝玉此时正幻想着林黛玉认了石仲魁做兄长,说不定未来石仲魁就会做主决定两人的婚事。
可没一会,想着自己不仅没钱,更没权,甚至连做主的资格都没有,如何答谢石仲魁?
顿时又泄气起来。
正急得挠头,不知如何回报时,忽然想到丢了的那块宝玉。
“姐夫,我那块玉虽然丢了,但今夜要是找到后,干脆送你以求灵药。”
石仲魁听完差点笑了出来。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拿已经丢了的东西做回报,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
但有了贾宝玉这话,石仲魁甚至感觉到通灵宝玉和自己的联系,冥冥中又加深了一丝。
不过可惜的是,石仲魁为了瞒着通灵宝玉就是补天石的事实,连夜游神也赶出了书房,还开启了书房里的屏蔽符咒。
要不然他或许就能知道,跛足道人当初不仅找上门,还被日游神和阴司兵丁吓走的事。
那时石仲魁哪里还会想着用药酒,来转移贾家众人的心思。
至于贾宝玉为何会有这心思,无非是他确实不怎么在意那块玉。
否则就不会接二连三的摔玉。
书中贾宝玉对通灵宝玉的态度,一直都只是拿它当个玩物。
甚至丢了后,不仅不急,反而担心自己房里的丫鬟,会因此受到责罚,而扯谎说是自己弄丢了。
但那也是没人和他抢,这才不在意。
否则一旦真失去时,保管贾宝玉又舍不得。
至于贾母、贾政等人真正在意这块玉,还是在贾宝玉和王熙凤被马道婆魇了,找遍道士、神婆、医生都没用。
直到癞头和尚和坡足道人上门,在封印通灵宝玉的术法中,开了一丝缝隙,这才用这块玉镇住了马道婆害人的五鬼。
而且足足需要33天,才真正救下了贾宝玉和王熙凤。
随着贾宝玉和王熙凤慢慢好起来,确定这块玉确实不凡,贾家上上下下这才真正重视起来。
但此时贾宝玉和王熙凤可没被马道婆算计,也就是说根本没人知道这块玉的真实情况。
即便贾母和王夫人再重视,可要是面对可以养生的药酒时,肯定不会仔细观察戴在贾宝玉身上的那块假玉。
“等你那块玉找到后,我又治好了林姑娘再说吧。”
贾宝玉脸色微红,别看他不在意通灵宝玉,但就是块木头被人戴在身上12年,真要失去的时候,确实如石仲魁想的一样,又舍不得了。
见石仲魁没直接答应,贾宝玉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人就是这样,有过一次放弃,第二次再放弃的时候,底线绝对会更低。
甚至用此来换别人的东西时,但凡觉得自己占便宜了后,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
可惜石仲魁的计划已经准备的差不多,根本不会真要那块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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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宵禁时,于顺急匆匆的敲了敲书房的门。
“老爷,琏二爷亲自上门来接宝二爷和兰少爷来了。”
石仲魁莞尔一笑,故意对贾宝玉道,“宝玉还是早点回家,免得老太太和你母亲担心。”
这话一出,贾宝玉果然起了逆反心思。
但他也只敢囔囔几句抱怨的话,而不敢明着说不回去。
石仲魁当然不会放他走,笑着道,“好了,你跟着顺儿去为你准备的屋子,我和琏二哥说你已经入睡。”
贾宝玉忙点头,跟着顺儿就走。
可刚走到书房门旁,又赶忙回过身道,“姐夫,小弟、小弟、、。”
石仲魁一看就明白他是想要那药酒。
拿起一直放在书桌上,根本没引起贾宝玉重视的紫金红葫芦,往书架上一个质地不错,用来装饰,带着瓶盖的不大玉瓶里,倒了大概半斤的药酒。
而且这次还往玉瓶里掺了0.1钱,也就是2.5克左右的灵桃酒。
石仲魁料定林黛玉喝了之后,也需要两三次,才会有明显效果。
到时候不仅酒剩不下多少,贾母、贾赦、贾政等人即便心动,也不好意思明抢。
说不定还会想着,等林黛玉确定没事才会行动。
否则以贾母的习惯,她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冒险的。
还有,要是这灵酒真的只有林黛玉一人喝了,自己到时候只给药酒给贾家,即便是贾宝玉也分不出真假。
甚至把药酒稀释,都没问题。
和毫不知情的贾琏客套一番,贾琏只能先回去。
第二天一早,石仲魁得了锦毛鼠的回报后。
故意带着贾宝玉、贾兰走进客厅,准备用早餐不说。
还给他和贾兰,倒了一杯用蜂蜜稀释过的药酒给他们叔侄喝。
两叔侄喝下一小杯子没多久,就见顺儿带着一脸疲惫,但脸上带着笑容的崔和忠快步走了进来。
“大人,幸不辱命,找到宝二爷的那块玉了。”
喝了药酒的贾宝玉,此时正在回味的药酒的效果,哪里有心事仔细看那块假玉。
从石仲魁手里接过后,随意看了几眼,随手把假玉挂在金项圈上,笑着对石仲魁说道,“姐夫,一杯哪里够,再来一杯。”
石仲魁嘴角一笑,给贾宝玉添了一杯后说道,“今后你想喝,直接来找我便是。但此物你也知道有多珍贵,别在外面嚷嚷,明白?”
贾宝玉忙点头,而被两人看着的贾兰,忙站起身,对着石仲魁拱手道,“老师放心,弟子不敢对人说此事。”
石仲魁笑着摇摇头,“兰哥儿,我不仅是你老师,也是你姑父,日后不用如此小心。”
贾兰心里松里口气,但行动上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称‘是’。
石仲魁这才看向一直单膝跪地的崔和忠。
“虽说功过相抵,但尔等真能找回来,确实让本官不得不夸你等几句。”
崔和忠听完,脸色大喜。
随后就听石仲魁笑着道,“好了,本官一会写份为尔等请功的帖子,你等拿去找绣衣卫大档头,宛平城那边开荒的事,也算尔等一份功劳。”
崔和忠立马双膝跪地,大声回道,“谢大人抬举。”
这可比直接赏银子,更受到整个百户所欢迎。
而且还避免了石仲魁拉拢人心,和百户所有投靠文官的嫌疑。
还给了那位大档头足够的面子。
毕竟由他来赏赐绣衣卫,不仅保住了他的面子,也因为开荒之事,变相的算是领导有方。
等崔和忠一脸笑容的拿着帖子离开,贾琏果然再次上门。
目送贾琏、贾宝玉、贾兰,还有贾家的小厮们离开,石仲魁召来锦毛鼠,命他去盯着,再来汇报。
等到了贾家,贾宝玉带着玉瓶,急匆匆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此时贾宝玉和林黛玉还住在贾母屋子的偏房。
也就是说但凡两人说话声音大一些,很可能都会引起贾母的注意。
更别说贾宝玉和贾兰一夜未归,贾母、王夫人、李纨、王熙凤、三春和林黛玉在贾琏去接人后,就都等在贾母的屋子里。
见贾宝玉和贾兰安全回来,众人不由重重松了口气。
不等贾琏说话,贾母对着贾琏夸了几句,就问道,“宝玉,兰儿,你们姐夫和姑父昨儿带你们去哪了?怎么到此时才回来?”
抱着玉瓶的贾宝玉哪里有功夫说这些。
再说,他也担心玉丢了的事,被贾母和王夫人知道。
随意解释几句,献宝一样的抬起手里的玉瓶。
正想送到林黛玉面前邀功,却想到自家坑了表妹不知道多少家财,顿时期期艾艾,没脸再贴过去。
只能对着紫鹃说道,“快去取个干净的杯子,我带了给你们姑娘治病用的宝贝。”
这话果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贾琏是真正见过石仲魁会雷法的,稍微一想就狂喜道,“宝玉,你手里的玉瓶,可是伯谦贤弟赏你的?”
一句‘赏’子,不仅贾母、王夫人皱眉,其他人更是面带不安的看向贾母。
可惜贾琏哪里还有心思管那么多。
即便王熙凤对着他打了好几个眼神,不仅没看到,更作死一样的在贾宝玉点头后,
叹息一声道,“伯谦贤弟为何厚此薄彼,我可是他实实在在的大舅哥,不行,我得去找他。”
说完贾琏就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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