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宴客厅内,由于无法出去,李秋斯干脆继续享用今日的晚宴。
侍者恭敬地端出刚刚煎制好的牛排,李秋斯顺手拿过,用餐刀沿着牛排的网格纹理慢慢将其慢慢切下一小块,再沾上一点黑椒酱,放入嘴中品尝。
“少爷,”七明月在一旁小声地说,“您还吃得下东西吗?”
李秋斯:“为什么吃不下?”
说完,他又切了块牛排放进自己的嘴里。
芳香馥郁的汁水裹挟牛肉的气味在口腔中四溢而开,回味悠久。
“可是...大家的脸色好像都不是很好看啊。”七明月回身看了看宴会厅里的大家。
其他贵族大多数都安静地坐着,卢是公主和德米尔公爵在与侍卫长讨论些什么,听不太清。
“别着急,来,你凑够来点,我喂你吃一块儿。”
“少、少爷...不用了吧。”
“没事,偷偷的,没人看见。”
“那...那好吧...”
同为十六贵族之一的德拉走了过来,他用银扇遮住了脸上的微笑:“要是王宫能这么轻易沦陷,也就不能称之为王宫了。”
“德...德拉大人。”七明月慌张地咬下李秋斯喂给她的牛排,站在李秋斯的身旁连忙向他点了点头。
“别着急,”德拉笑了笑说,“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想吃就吃吧。”
七明月闻言,这才忙不迭地将嘴里的牛排吞下。
李秋斯切着牛排说道:“关键是什么人来袭击的王宫,就算是新权派那些家伙也不敢这么张扬。”
“李秋斯,”德拉微叹气,银扇收在手上摇了摇头,“那是父辈的事情,我们就不用管那么多了,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吃牛排,还以为你是我的知己才特意找了过来。”
“必要的事情就有必要关注,你也不想在继承了你父亲的爵位后,对国家中的事情都一无所知吧?”
“还早,还早。”德拉只是这样笑着说。
一个皇家侍卫从大厅外跑步过来,他来到卢是公主和德米尔公爵的面前,单膝下跪。
德拉看着不远处的侍卫长眉头舒展,笑着说:
“看来,危机算是解决了,宴会可以继续。”
李秋斯吃完牛排,用餐巾擦了擦嘴,拿起放在一旁的金纹手杖从座位上起身,并向身旁七明月说道:
“跟我来。”
“是要去哪里吗?”七明月连忙跟上,并问道。
“去公主殿下那边。”
德拉微笑着看着李秋斯从他身旁走过去的背影说道:“你想掺和这件事?交给侍卫们调查不就行了?”
“只是去了解一下,满足好奇心罢了。”
李秋斯带着七明月来到卢是公主的身旁,刚到宴会厅不久的卫兵正在向公主和公爵阐述目前的情况。
“伤亡33人,花坛损毁三座,周围的设施需要重新准备,铜像周围的十六根大理石石柱被炸碎,广场的地面和内城墙的墙面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并且...跑了一人。”
“居然跑了一人......”德米尔公爵思索片刻,向卫兵说道,“带我过去看看现场。”
“是。”卫兵答应道。
德米尔公爵回过身,向卢是公主恭敬说道:“公主殿下,您留在这里最好,这次袭击最有可能就是冲您来的。”
“最重要是查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做的。”卢是公主满脸温柔的微笑。
“明白。”
“德米尔叔叔。”李秋斯叫住了将要离开宴会厅的公爵。
德米尔公爵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你也想去看看?”
“是的。”
“那就跟我来。”
......
德米尔公爵喊了几个卫兵跟随他们,一起出了宴会厅。
一行人一路去到多拉多王宫前的空地广场。
刚踏入这里,李秋斯就能很明显地看到正中间的卢是大帝骑马铜像被炸过的痕迹,那边有着一个深度高达五米的大坑。
周围的地面都被糟蹋得四分五裂,满目疮痍。
当然,他们最主要的目标就是那尊骑马铜像。
他们...炸这玩意儿做什么?
而且,是用什么东西炸的?威力还不小。
与“爆炸”有关的石纹刻印?
一个个问题让李秋斯不禁思索起来。
“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做的?”德米尔公爵看了眼广场狼狈的景象,回头向他问道。
李秋斯:“最有可能就是新权派。”
“对啊,也只有他们有这种程度的力量了。”
德米尔公爵眯着眼睛,视野扫过广场上大大小小的坑洞:
“平民和一般阶层不能掌控这种力量,石纹可是会让人迷失的东西...
“就像最近出现的黄金会,他们得到了一些石纹魔法的边角,就开始粗造滥用,将石纹刻录于人的大脑,借此让人获得根本承受不住的快乐,听起来很好,但这种东西用多了,人是会疯的。”
疯?
李秋斯忽然想起下午出行时遇到那个赤裸男人。
德米尔公爵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李秋斯:“是不是嘴里不停喊着‘至福’的那种人?”
“噢?”德米尔公爵看向了他,微笑道,“你遇见过了?”
“下午在集市上遇见过,是个男人,浑身赤裸,身上还绑了铁链。”
“绑了铁链啊......”
德米尔公爵想起了一件事,他颇为惋惜的说,“这种东西用过一次,只会有第二次。”
一行人绕着花坛,走向广场的中心。
“德米尔叔叔知道黄金会?”
德米尔公爵没有开口解释,而是望着夜空中的皓月,说起了一个故事:
“在库斯科的城郊,有一位绅士,他本来家庭幸福,夫妻和睦,儿女美满,但却在某一天,被邻居发现了他被自己的妻子绑在了家里的地下室中监禁了足足两年的时光,这位绅士痩得浑身上下只剩一副干瘪的皮囊,一副孱弱的骨架。
“妻子被抓了,周围的邻居都认为妻子有了精神上的问题,所以才把自己的挚爱活活监禁在地下室两年,她也因此被判了刑。
“后来,经过调查,法院和执法队发现并不是妻子不爱他了,而是那位绅士加入了名为黄金会的组织,并获得了他们的‘救赎’。
“‘救赎’是什么,当时的法院不得其解,但那位绅士无时无刻不想着再次体验一次‘救赎’,想再来一次,一次又一次。
“黄金会的‘救赎’也是代价的,那就是钱,一次又一次...家里没了钱,他承受不住那种无尽的饥渴,只能向着掌管家中财物的妻子恳求、索要、哀请,一句又一句...
“钱很快花光了,他没了‘救赎’,便开始变了一种性格,在他的胁迫下,妻子去了花城,女儿也被他强行绑着去了花城,至于儿子...不知所踪。
“执法队在他们的家里翻到了妻子每日都会写给丈夫的信,满目绝望,但妻子却在心中又期盼着他重新回到最初的时刻,便将他绑在地下室里,祈祷他有一日终会悔改。
“可惜,即便是两年后...丈夫依旧在念叨着‘至福...至福...至福...’。”
德米尔公爵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李秋斯若有所思,七明月听得心里已是震惊无比。
德米尔公爵再次说道:“黄金会已经出现了有一段时间,但他们都只会在阴影里作祟,最近倒是想浮出水面...也不知道他们筹集那些钱,究竟想做些什么。”
绕过了花坛,走到广场正中。
卫兵们已经开始收拾起了这里的残局,他们将敌人的尸体搬运到同一个地方堆放,并用白布盖着。
李秋斯跟随德米尔公爵靠近尸体看了看,堆放在尸体旁的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
一个漆黑的长条夹。
那是敌人的随身物品。
他蹲了下去,想伸手去拿。
“少爷,”七明月在身旁关心地提醒,她手里拿着一副手套准备递给李秋斯,“最好戴上这个。”
“谢谢。”
李秋斯将手套接过,穿戴在手上,将那个漆黑的长条夹拿在手中仔细查看。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铁匣子,拥有一定的弧度,顶部有个开口。
李秋斯当时就觉得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将铁匣子翻面,往里看了看。
里面装着许多长条状,有着黄铜润泽的圆锥形小长条。
他瞳孔一缩,瞬间回忆了起来。
他认识这是什么。
来自于脑海中的记忆,地球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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