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然打出第十一记火云刀的时候,卿瓶终于找到了梁导。
也就是说,留给卿瓶赶回去的时间,只有一记火云刀。
“没时间解释了!卫然快死了!他需要五火神焰珠!”卿瓶急匆匆的闯进门,脱口而出道。
梁导吓了一大跳,一边在乾坤袋里找五火神焰珠,一边问道:“卫然在哪里?”
“他在武陵郡,中了别人的圈套,如今被困在寒冰狱中!”
听到寒冰狱三个字,梁导的神色变得郑重起来,他毫不犹豫的把五火神焰珠递给卿瓶。
“你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吗?”
“赶路回去肯定是来不及了,不过我有其他办法。”说罢,卿瓶把五火神焰珠放入口中。
梁导惊呼道:“那个不能吃!会被烧死的!”
九息时间之后,卿瓶的身影消失了。
过来用了很久,但回去只需要九息!
梁导怔在原地,瞠目结舌:“我忘记了,她不是人,她是剑灵!”
此时的卫然已经打出最后一记火云刀,他的眉毛上挂着霜,嘴唇已经被冻得变了色,整张脸只有青色和白色,至于盘坐的双腿,早已经失去了知觉。
如果卿瓶还不回来,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忽然左手小臂上一阵颤抖,已经消失的青萍剑纹身再次出现。
卫然精神为之一振——卿瓶回来了!
他咬牙奋起自己最后的力气,按住青萍剑纹身,再次召唤出卿瓶。
五息时间之后,卿瓶的身影出现,她檀口一张,吐出一颗珠子。
“五火神焰珠拿到了!”
“快!我坚持不住了!”
卿瓶当即催动五火神焰珠,顿时热浪滚滚,奔腾的火焰似一条愤怒的火龙一般,张牙舞爪窜了出来,寒冰狱的墙面顿时就被烤软了。
“有用!”卿瓶大喜。
卫然道:“别持续性的催动真气,用间歇性的,就会激发出火球。”
卿瓶道:“不用你说,这小玩意儿我还不会?”在卿瓶的控制之下,一个一个脸盆大小的沉重火球连环轰出,把整个房间砸得摇摇晃晃。
“轰”!寒冰狱终于被砸开了,五火神焰珠也失去了作用。
卫然艰难的走出寒冰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坐在地上喘气。
“奶奶的,捡回一条命!”卫然骂罢,畅快了许多,但依然心有余悸。
“捡回一条命?只怕未必吧?”暗影处走出一个人。
“卫然啊卫然,你捡回来的这条命,又要被我夺走了。”
那人身材高大,一张严肃的国字脸,紫红脸膛一脸忠肝义胆模样,只是嘴角的冷笑和他的面相不大符合。
虽然他没有身穿官服,但满脸写着四个大字“官府中人”。那举止,那架子,活脱脱的一身公门气息。
卫然静静的看着那国字脸:“不知道是官府哪位大人想要取我的性命?”
那国字脸一拂袍袖:“人人都说卫然聪明,我看未必见得,或许是在寒冰狱中把脑子冻坏了?”
卫然眯起眼睛:“你姓田?”一个男人见到卿瓶毫无反应,应该是心中带着仇恨。
国字脸道:“我叫田叔庵。”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不过是把田家那个败家孙子打废了一条腿,值得这么大阵仗吗?以田刚武那出息,一辈子的能耐都挣不到一座寒冰狱吧?”卫然百思不得其解。
田叔庵道:“你弄错了,你并不是打废了田刚武的一条腿,你是打了田老太爷的脸啊!尤其是在田老太爷向刺史大人求助之后,依然没能凑效,他脸上就更不好看了。”
“所以你是田老太爷派来杀我的?”
“我这番来,有两个原因,第一就如你所说,属于田老太爷的指派,第二则是因为你杀死了我的两个同僚。”
卫然颇感意外:“两个?”
不对呀,应该只有一个,我只杀了齐央,他说的另外一个人是谁?
田叔庵冷笑道:“装!继续装!先前的齐大人,后边的裘大人,不正是两个吗?”
“裘大人是谁?”卫然不知道谢宇替他杀了一个人,此时一头雾水。
田叔庵失望的摇头:“一个聪明人,却在这里死皮赖脸的抵赖,你太让我失望了,卫然。不管你承不承认,这笔账都算在你的头上——现在,受死吧!”
田叔庵看得很准,从寒冰狱中出来的卫然根本无法战斗,甚至连把骷髅杀机投影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卫然依然坐在地上,下令道:“卿瓶,削他!”
卿瓶缓缓拔剑,挡在卫然身前。
田叔庵眼中的失望越发浓重:“竟然躲在女人身后,卫然,你太堕落了!”
卫然面带微笑:“你知道吗?躲在女人身后的感觉……超爽!当然,以你这副尊容,一辈子都享受不到这种感觉了。”
田叔庵不再理睬卫然,对卿瓶说道:“女人,让开,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卿瓶笑了:“虽然你不是我的对手,但我不介意玩玩,就当热身吧。”
田叔庵出剑!剑光如一匹白绢,急取卿瓶心口要害。
卿瓶说:“剑七。”
青色剑气一闪,抵消了田叔庵的进攻。
田叔庵摇头:“口气那么大,你就这种水平吗?刚才我可是留了手的。”
“那你全力出手试试。”
田叔庵再次出剑,剑气凄冷刺骨,果然比第一剑强了许多。
卿瓶开口:“剑十三。”
又是同样的青色剑光,不过威力比先前的剑七大了许多,田叔庵的攻击暂时被化解,他面露惊诧:“原来你也留了一手!”
卿瓶笑道:“我可不止留了一手,起码留了三十手。”
这句话一说出来,卫然立刻想到了绝仙试炼阵,也就是说卿瓶的最高攻击力是剑四十!
田叔庵面现恼怒:“竟敢戏弄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田叔庵的剑上剑芒大盛,腾腾升起数尺之高,如火炬一般,他怒吼着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绝活!
卿瓶语气平静:“剑二十九。”
青色剑气带着呼啸风声迅疾绝伦的斩出,势如破竹的瓦解了田叔庵的剑芒,然后重重斩击在田叔庵胸前。
田叔庵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鲜血洒了一地。
胜负已分。
卿瓶摇了摇头:“你太弱了。”说罢上前就要一剑结果田叔庵的性命。
然而,奄奄一息的田叔庵却露出了狞笑,蓦地拿出一件宝贝,尖声狂笑起来:“要死的不是我,而是你!”
卿瓶脸色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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