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所有人都像是听到了天崩地裂一样的巨响,又像是站在火灾现场的最深处,被接连不断的爆炸冲击着感官!
目不能视!
耳不能闻!
就连口鼻都要忘记了呼吸!
在那个不断靠近的,有如死神一样的男人身旁,难以计数的“亡者”跟随着他一同从可怖的地狱之下苏生!
一个又一个高大的身影接连站起,他们的眼神比恶狼还要凶狠,他们的面庞比幽魂还要阴沉,他们集结在一起的步伐仿佛能够震撼山岳!
不!
他们根本自己就是山岳, 是无数巍峨不可逾越的山脉重合到一起,在不断朝着战栗的森民们碾压而去!
为首的男人双手高举起战斧,
竟然是要劈开天穹!
嘭!!!
嘭!!!
嘭!!!
天穹仿佛是真的被这个男人劈开了一样,覆盖着天空的厚厚云层里噼里啪啦吐露出一连串耀眼到惨烈的火光!
惊雷乍现!
电闪雷鸣!
而随着那魁梧男人的奋力一劈,那闪电,那雷光简直就像是附着在了他手上的战斧一样,
从至高至远的苍穹之上,恰似那一柄利剑直插而下!
雷声隆隆,又如鼓声阵阵!
一名森民被战斧,又像是被万钧雷霆所劈开,而重斧没过人体,力仍然未竭,顺势凿进了地面,仿佛大地都要被这惊雷所撕开。
“列阵向前,随我前进!”
死神重新高举起战斧,于一片惨白的电光之中,带领他苏生的亡者大军不断蚕食森民的生存空间。
“该死啊!你这个废物!”
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不是一场轻松的绞杀而是一次伏击, 自知毫无生还可能的一个森民直接把武器对准曾经的同伴。
就是这个人信誓旦旦地保证伐木场营地里面全是一些毫无斗志的懦夫!
就是这个人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些毫无斗志的懦夫只有区区三十余人!
一刀见红, 杀死同伴而又失去了理智的森民不惜一切代价地原路返回。
他的举动终于让因惊骇因恐惧而呆滞在原地静静等死的其余人回过了神!
他们还有活命的机会!他们还有逃跑的机会!
只要比其他人跑得更快!
一时之间,根本没有人想到要反抗, 也根本没有人有胆子反抗, 他们的首领都已经被一箭毙命, 难道也要他们也跟着这个残暴的废物一起死吗?!
不!绝不!
第一个人的逃跑慢慢带动起了连锁反应,所有森民都丢弃身上的一切累赘,就是为了试图比其他人跑得更快!
溃败只在一瞬之间就已然形成,并且无可逆转。
乌泱泱逃窜的森民堆当中,难以计数的人被自己的同伴踩踏在地面,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就被不断从他们身上踩过的步伐踩没了鼻息。
然而即便是如此,
然而即便是逃跑在最前面的人已经看到了绝境中的希望,
在下一刻等待着他们的是更大的绝望!
两名甲士操纵着马车一路狂奔,在所有森民出逃之前用坚固的木头死死堵住了大门,就算是水,即便是风,也无从从这里经过!
紧接着,原本用来运输木料的马车上方掀开了蒙皮,各自有五名披甲弩手蹲伏起来,又各自有五名穿着着与那死神同样款式的甲胄的士兵跳下马车,虽然他们无法移动,但就像是钉子一样牢牢钉死在了大门口!
大刀重斧...
强弓劲弩...
嘭!!!
炸雷再度爆鸣!
死神挥舞着他的镰刀,幽鬼在齐齐呐喊,斯特吉亚战士们尽皆以武器敲打着蒙皮木盾, 神色狰狞, 声势滔天!
“拼了!”
终究是恶贯满盈的恶贼,临到这近乎于必死的局面之中,总还是会有一两个胆大之徒想要奋力一搏。
他们先是砍死左右两侧完全丧失着战意的森民,用这些懦夫的死威慑住了其他人,再聚拢起来一批人一路砍出来一条道路,冲到据守于大门处的重甲士兵面前。
“我們是森林之神的勇士!杀了他们!”
振臂一呼,这群表面上是信徒实际上是强盗的家伙仿佛真的感受到了神明的力量,步伐都变得轻盈,心中也莫名涌现出勇气。
就好像眼前这十个威武的重甲战士能够被他们一冲就散!
但那终究只是在做梦罢了!
十名蹲伏在马车之上的弓弩手相继扣动扳机,弩矢再度狰狞而出,这群鼓足勇气要冲开一个缺口的森民直接就有超过一半的人被弩矢牢牢钉穿在地面,因为剧痛和弩矢的牢固而无力挣扎,最后也惨死在自己人的脚下。
而侥幸冲过了弩矢的人也并没有那么好运,直到他们真的与重甲士兵近距离接触后,才意识他们的所作所为是有多么的愚蠢!
这些士兵们所穿的甲胄和他们印象当中的完全不一样!
森民以前所面对的敌人固然也穿戴有各式各样的防御装备,但大多数都是属于只要力大就能砖飞的那种,一刀砍不死就两刀,两刀砍不死就三刀,再砍不死就一拥而上,总之并不能算作是绝对安全。
然而现在,他们就算把手中的武器砍得豁出了口,卷出了刃,也不过只是在对方的重甲之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印记,即便是凑巧捅到了对方防御的要害,这些重甲士兵仍然负痛列阵,嵬然不动!
伐木场营地之中,弓弩之声接连不断,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森民倒在血泊之下。
与死神无异的男人放下手中的重斧,站立在原地粗重的喘息着,如果不是这一身重甲保护着他,他早已身披数创,就算没有当场死去也不得不重伤倒地。
可身上毕竟是穿着这一身可靠甲胄,男人稍微休息一会儿后仍然勉力再战。
“怀特!”约翰冲着不知战场的何处大喊,“时间过去了多久!”
正射得不亦乐乎的怀特闻言扭头望向约翰,虽然有些愕然于约翰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不着调的问题,但他还是借着自己射箭的频率和清空的箭筒算出来了时间。
“四十分钟!”
些许吸入了些寒气,约翰浑身一凛,北方覆面盔下满是自责,“都过去四十分钟了吗?”
说完这句话,约翰竟不顾身体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继而重新投入到战场,悍勇无比的将领再度极大程度上鼓舞了斯特吉亚战士,他们整齐地高呼着军团的名号,扛起蒙皮木盾冲锋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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