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伸出手慢慢扶起乐天:“辛苦了。”
乐天苍白着小脸,摇摇晃晃的起身,更是一个不稳倒在了昭和的怀里。
他比她高一点,昭和的身高只到他的喉结处,乐天不自觉的蹭了蹭昭和的头发,昭和身子一僵,慢慢推开了他。
乐天委屈的撇嘴表示不满。
躺在地上的昭平:“……”
昭平脸色比刚才更是差了几分,喉咙处的血差一点就要喷出来了。
刚刚不还是杀你全家的人都得死么?
现在做出这副柔弱的样子给谁看啊!
玩呢??
把她这当什么了?
嗯?
昭平愤懑道:“昭和,你别被这小子给骗了……”话还未说完,就被乐天一勾脚给踢了回去,昭平呜咽着捂着自己的脸,呜呜呜,坐牢就坐牢,死就死吗,为什么她还要吃“狗粮”啊!
昭和刚好在视觉盲区,没看到昭平是怎么倒下去的,只听到砰的一声,她也就没在意,她扶稳乐天,看着乐天的眼睛道:“你要是实在坚持不住了,就交给我,我会给你报仇的。”
乐天盯着昭和,双眸微微失神,他的心底升出一股奇妙的感觉,就像一簇簇烟花在心底爆开,炸的他云销雨霁,彩彻区明,从未有人跟自己说过“交给我就好了”,从未。
昭和见他失神,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乐天?”
乐天回过神来,嘴角含笑,“不用了,他的命我是主宰者。”最后的三个字落在昭平耳朵里,昭平耳后出现了凉意。
昭和勾唇:“好,那我先走了。”
乐天小脸一垮,眼巴巴的瞧着昭和,昭和捂嘴干咳,身上又起了鸡皮疙瘩,她留下一句“早点回宫”便抬脚快步离开了这里。
离开了牢房的昭和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这个乐天莫非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了?感觉怎么和那个小质子爷有的一比,昭和嫌弃的抖了抖身子,错觉,都是错觉。
乐(le)天恢复了方才清冷优雅的模样,蹲下身子,缓缓勾起昭平的下巴,淡淡道:“让你听了那么多热闹,真是该死,今天就这样吧,明天就是最终判决,你应该很期待吧。”
昭平被他那一脚踢得晕晕乎乎的,现在头还抽抽的疼,随意开口:“你有什么手段尽管拿出来,反正我也逃不掉了不是么。”
乐天松开手,冷笑:“会的,别急。”
“什么!”
通天的喊叫声差点把屋顶都给掀翻。
悠闲的翘着二郎腿躺在树上睡觉的闲乐(yue)猛的从树上掉了下来,他捂住耳朵,翻了个身子才站起来,烦不胜烦:“又怎么了!你!”
青曲咚咚咚的跑到闲乐的眼皮子底下,又是愤怒又是悲伤的眸子灼灼的看着闲乐:“暴君要让我们殿下去当贴身侍卫!贴身!”
闲乐:“……”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他伸了一个懒腰,懒懒的抬眸,无奈开口:“你急什么,殿下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你不高兴?好了,没事别大喊大叫的,打扰我安眠。”
青曲攥拳攥的更紧了:“不行!那个鹿灼他不也是什么御前带刀侍卫?我们殿下对上那个小绿茶哪里有胜算?不行,绝对不行!”
闲乐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小绿茶?”
青曲傲娇道:“能把那暴君迷的七荤八素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我给他取了一个独特的名字,小绿茶,够不够‘清新脱俗’?”
闲乐嘴角一抽:“厉害厉害,那你打算怎么办,女帝口谕都来了,你难道还想阻止不成。”
青曲重重叹气,突然想到了,又咚咚咚的跑回了殿中。等着他回答问题的闲乐:“???”人呢?
纪寒坐在矮塌上,把方才抢的荷包放到眼下仔细端详着,修长有骨节的细细的摩擦着荷包的表面,嘴角浮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一脸嫌弃,这鸳鸯戏水绣的也太丑了,还没有他绣的好。
青曲一脸期冀的看着纪寒:“殿下!让属下也跟着你去吧,多个人也能多份力量。”
纪寒敛下眸子,默默地把荷包塞到了胸前,清冷着脸:“你跟着去作甚,这个结果本殿很满意,那边如何了。”
青曲按捺住情绪,拱手道:“闲乐时时去那边交涉着,应当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他还是想要争取一下,在殿内不停的转悠着,转的纪寒脑袋疼,纪寒皱眉冷声道:“又怎么了。”
青曲巴巴的走过来,又巴巴的道:“殿下,你应该知道鹿灼也是御前带刀侍卫吧?他手段颇多,比起我们宫内的那几个侍郎、贵君、皇贵君段位高多了,殿下对上他……”
纪寒冷冷的瞧着他,青曲莫名感到一丝冷意,他咽了咽口水,改口道:“那自然是比他厉害的,他段位高,我们殿下段位比他更高。”
纪寒这才收回了视线:“你把东西都收拾出来,本殿今晚就会搬过去,你们两个好好呆在这里,别给本殿惹祸。”
“是。”青曲心中一叹,啪嗒啪嗒的去给纪寒收拾东西去了。
大学士府。
二侧夫脸上带着笑:“欢儿,今儿个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银耳莲子羹,快过来吃些。”
许欢放下书,接过他盛好的羹汤,“父亲,你不必天天自己去做这些,这些天那些个奴才倒是做起了姐儿、哥儿。”
二侧夫摆着碗筷,道:“无碍,整天也不过做那么几次,也不累,就当做消遣了,何况欢儿的膳食还是要小心些才是。”语气暗含着但忧。
许欢用白玉勺舀起羹汤,抿了一口,嘴里芳香四溢,眼睛也跟着一亮:“父亲,这个银耳莲子羹怎的会有桃花的味道?”
二侧夫笑了笑:“你吃出来了?大人去年让奴才收的桃花都和着蜜糖装在了瓮里面,如今正好酿成了桃花蜜,就得了那么几瓮,大人全都赏给我们院子,我就放了小半勺进去,就有这等香气,喝起来也爽口。”
许欢看着自己的父亲完全是沉浸在母亲的宠爱之中,淡淡道:“父亲,如今母亲爱宠我们,你也要多警惕着人,特别是那一个人。”她袖子底下捏着的拳头更紧了几分。
二侧夫怔愣,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孩儿,以往这个府里面最天真活泼的就是欢儿了,可自从上次她中了蛊虫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警醒,变得总是防备着人,连他这个父亲最开始也被挡在了保护圈之外。
“欢儿,你有什么发现?”
许欢嗤笑:“父亲,这事情你不用管,一切交给孩儿便是了。”
她阴郁的看着某个方向,如若不是那些东西?她又怎么会着了那个西域男子的道儿?如若是那样,她现在已经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了。
二侧夫满眼但忧:“欢儿……”
许欢扯嘴一笑,安慰道:“没事的,父亲,如今你能和母亲好好的就是欢儿最大的愿望了。”
二侧夫摸了摸许欢的脑袋:“孩子,心中的恨不要太多,恨装的太多了的话心里就装不了其他的东西了,明年的科举考试等着我们欢儿呢。”
许欢点头:“好,谢谢父亲。”
父女两个相视一笑,暗处之人嘲嗤的看着她们,真是小家子气,她踩着雪回了增香院,道:“正夫,那两个人真是倒胃口,奴真的不想再看他们一眼了。”
傅曾香道:“她们又怎么了。”
清儿躬身回道:“奴离得远,听的也不是很真切,但是看着她们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来气,大人也真是的,听说前些日子大人还把去年酿的桃花蜜全都送到了竹筑那!她们那两个小贱人哪里配得上那么好的东西!真是气死奴了。“””
傅曾香勾唇,诡异一笑:“喜欢桃花蜜?呵呵,我记得我们院子里去年在那棵桃树下也埋了两瓮桃花蜜,你拿个小锄头把东西挖出来,洗干净以后就送到那里去。”
清儿脸更是扭曲了几分:“正夫!你……你怎的还给他们再送桃花蜜啊,那是我们院子里自己酿的,可费了好大功夫弄得,奴不去。”
傅曾香招手,清儿疑惑的附耳过去,等到听完傅曾香说的话的时候,脸上立马有了笑意:“还是正夫有主意,叫他们那么嘚瑟,总有人要收拾他们。”
这几日雪也跟着停了,偶尔也有些晴朗的日子,蓝沧浪也趁着天气好,四处递着名帖,说是要举办赏梅宴,鹿府、许府、程府、玳府等贵胄府邸都收到了这个名帖。
鹿灼喝了一口茶,正想着到院子里去散散心,浮胥就拿着一个红色的名帖走了进来,他的伤在前几日的时候刚痊愈,如今走路还是有些别扭。
“哥儿,这是蓝家蓝沧琅姐儿递来的名帖,说是这三日大家闲在家里也是无聊,索性就趁着天气好出去游玩,听说佛光寺那边的梅花开的正好,所以她想请哥儿去赴这个赏梅宴呢。”
鹿灼接过帖子,瞧着是那么一回事,闻言道:“除了我,还有谁?”
浮胥沉思了一会儿子,开口道:“还有顾家安姐儿,国师府的粥哥儿,大学士府的欢姐儿,席家的萧姐儿,还有许多贵姐儿贵哥儿都回去,哥儿你要去么?”
鹿灼沉眸,若是她也能来就好了,“你去回一张帖子,就说我要去。”
浮胥有些,以往哥儿从来不参与这种场合的,今儿个倒是奇了怪了,他满腹疑惑的出了门喊人递帖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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