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三日匆匆而过。
这天清晨,太一神符总算被周游炼化成功,直到此时,他才彻底弄明白,这道太一神符为何能够算得上一件下品灵宝。
原来其真正的作用,并不仅仅像赵寒亭所说的那般,只是在斗法之时加快法力恢复速度,此神符另有一重隐藏的妙用,乃是收摄和变化各种气机。
须知修士一旦达到了筑基层次,就可以动用法术改换自家身材相貌,高的可以变成矮的,胖的也可以变成瘦的,只不过,一旦变化了形貌,就需要源源不断的消耗法力,来维持新的相貌形态,否则用不了多久就会还原回去。
但是相貌虽然可以改来换去,可一个修士的本元气机却是难以改变的。
倘若对方与你见过一面,心中又对你稍稍留意几分,再之后无论你变化了何种相貌,哪怕动用了幻形类的法宝,对方一样可以通过本元气机将你分辨出来。
然而有了这道太一神符,那就大不一样了。
只要周游今后随身带着这道神符,就可以随心变化自身气机,凡是与其有过照面之人,他都能通过太一神符模拟出对方的气机变化,之后再改换了形体出来,甚至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想到这里,周游低头看了一眼太一神符,面上微微一笑,心中暗忖道:“有了此符在手,今后在外行事无疑是方便了许多……”
此时,石崖洞府前,火鸦白炘正遥望东方,看着天边的朝阳微微出神,突然间,他察觉到身后似乎多出一道身影来。
待他转头看时,只见周游正眉眼含笑望了过来。
“周小友你醒了?”
周游拱手道:“这几日,还要多谢白炘前辈,替晚辈日夜守护了。”
白炘哈哈一笑道:“凭我这半废之人,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倘若真有什么危险发生,我也只能把你叫醒了。”
“不过,有那晚五雷蕴劫珠残余的威慑,这附近的山野精怪,只怕早都逃往他处了。”
周游目光一闪,心中暗想道:“原来那晚石老怪引爆的法器名为五雷蕴劫珠,此物倒是威力惊人的很……”
“关于这五雷蕴劫珠,可否前辈细说一二?”
白炘点头道:“所谓五雷蕴劫珠,其本体乃是一枚星阳精,再由元婴以上的大修士在雷霆渐生之时,分别采集到沾染了雷霆之力的五行精气……”
片刻之后,白炘将五雷蕴劫珠的炼制方法大致说了一遍,又把它的真正威力大概讲了一下,而后面露唏嘘道:“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你先前竟能躲过那一劫,当真称得上是气运逆天了。”
周游却是尴尬一笑,心中暗想道:“哪里有什么逆天气运,若是没有壁界玄法护体,没有九转玄功做根基,我这条小命早就白给了。”
这时他看看了四下,奇怪道:“白烬升道友与青涓道友怎么不见了?”
白炘笑道:“那晚我见你正在炼化法宝,便打发他二人先行赶回焚仙岭去了,一来让他们早些回去,及时向族人报个平安,二来也好将我回返部族之事通报一声,毕竟一百多年没有回去了,总得打个招呼不是。”
周游点了点头,如此做法也在情理之中,况且还有自己这个外人,提前通禀一声那是应该的。
片刻之后,周游驾御着紫烟罗,再次升入高空,向着焚仙岭的方向疾飞而去……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秦安城,孟家秋茗斋内。
赵寒亭正跟孟家七长老推杯换盏,看起来,两人颇有一见如故之感。
这十多日来,他每天都穿梭在玉真坊中,时刻留心打探五行地脉与灵物相关的线索,有时候赶上多宝楼举行拍卖会,他也会赶去凑个热闹。
原本他并不想借助孟家的力量,在他想来,毕竟这是主上吩咐下来的第一件事,若能凭自家能力办妥,那今后才会赢得主上更多信任,获得更多的器重。
只是接连半月左右,始终一无所获,赵寒亭才渐渐放弃了这个想法,就在前两日他终于来到了孟家,表明了自己乃是奉周游之命,专为搜寻五行灵物线索而来。
而负责接待他的,则是孟家的七长老孟寻宽。
在孟家的四位长老之中,大长老乃是族长,平日里有不少族务缠身,自然不能亲自接待赵寒亭,至于三长老和四长老,这二人对周游皆是心存芥蒂,所以也不愿来此,最后就只能把七长老派了过来。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几日相处下来,这位七长老居然与赵寒亭聊的颇为投缘,每日里或是谈笑风生,或是切磋比斗,心中皆是说不出的酣畅快意。
当然了,这二人每回切磋时,赵寒亭都是保留了几分实力,否则这位孟家七长老决计撑不过片刻。
而孟寻宽在这几日切磋中,却是获益良多,自觉斗战之能提升不少,因此对赵寒亭越发佩服,每每生出几分相逢恨晚之意。
此刻,孟寻宽爽朗一笑,举杯道:“来!赵老弟,为兄敬你一杯!今后你便安心在此住下,打探消息之事,尽管包在为兄身上就好……”
话音未落,他便仰头一饮而尽,旁边侍女见状,连忙又为他满上一杯。
赵寒亭见状笑着回敬一杯,随后面露感叹道:“不瞒孟兄,我本出身寒微,自幼见惯了世家子弟欺压贫苦良善,所以对修真世家一向颇有偏见。”
“不过这两日与孟兄相处下来,我才渐渐发现,原来世家之中也有磊落坦荡之人,便如孟兄这样的豪爽性格,我赵寒亭却是十分佩服的。”
听了这话,孟寻宽心头不禁浮现出三长老和四长老的身影,也是暗叹一声,随即又摆了摆手,说道:“赵老弟之意我也深有体会,今日设宴,咱们只为饮酒痛快,那些乌七八糟的不提也罢,来为兄再敬你一杯……”
就在二人酒意正浓之时,外间一个孟家子弟慌里慌张跑了进来,入内之后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语无伦次道:“七叔、七叔您可要为小侄做主阿!”
孟寻宽见状,顿时眉头一皱,淡淡道:“你先起来说话,有贵客当面,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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