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派的这帮小辈,修炼的莫不是玄门正宗的法术,个个威力强劲,剑术高超,手里拿着的就是奇珍异宝,杨陆二人根本无法抵挡,若非有这面天魔聚毒幡,两人一个照面就要被打得粉身碎骨,化为劫灰。
杨鲤咬破舌尖喷图精血,把全部的真气注入魔幡之中,可就算这样,魔光血气还是顷刻崩塌,上方的六阳真火犹如一座巨大的火山,压力势不可挡,周围的九口天龙伏魔剑也一起向内翻转,齐往中央射来。
杨鲤抵挡不过,忙右手掣出绿袍老祖所赐的那把白玉拂尘,张口喷出一口精血,奋力挥出。
这把拂尘是当初尸毗老人所用,跟随在老人身边千余年,是老人施法制敌所用的至保,被他全力催动,立即飞出千丈魔火,修罗学院之中,现出亿万根,金刀,金针,金叉,金箭,宛如一条血色火焰巨龙将二人护住,向上顶住了六阳神火的镇压,向周围强行将九口天龙伏魔剑撑住。
六阳神火对上修罗血焰,烧的噼啪作响,那些金刀金针,被众人的飞剑法宝打成粉碎,炸起千万朵耀眼的金花,只是这些东西生生不息,不断从魔火之中生出,修罗血焰不熄灭,这些就源源不断,永无尽头。
看见他使出这件法宝,峨眉派的人更加认定他是个邪魔之徒,齐声喝骂着的加紧进攻。
杨鲤感觉白玉拂尘在疯狂地把他全身精血真气从身体的各个角落强行抽出去,化作强劲的修罗血焰和那里面的针箭刀叉,他知道自己支持不了多长时间,跟陆蓉波说:“蓉妹,我们得赶紧走!”他把转轮钵盂交给陆蓉波,紧急穿了用法,“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
陆蓉波修炼极乐真人李静虚所传玄门正宗功法,已经可以元婴飞升的人物,功力远比他深厚,双手擎着转轮钵盂,把法力源源不断注入其中,钵盂里面立即射出相互缠绕旋转的阴阳二气,向前飞出去时,接触到对方那一道道飞剑,一件件法宝,全部吸住,向后拉扯。
陆蓉波自然没有能力抢夺这么多人的法宝飞剑,转轮钵盂的品质也不行,只是阴阳二气扫过的地方,那些人的飞剑法宝受到力量牵引,被拉扯着不受控制飞向一旁,他们急忙掐诀施法,向后拉扯,努力稳住,变这样,包围圈出现了一道道的缝隙。
杨鲤左手持幡,放出千丈魔光,右手挥舞白玉拂尘,放出万条血焰,强行从一个缝隙中轰开一条逃生的通路,跟陆蓉波并排御剑逃跑!
众人见状,纷纷喝骂:“不要让这对狗男女跑了!”
各种飞剑法宝随后如闪电般追杀而至,其中秦寒萼作为天狐宝相夫人的女儿,因峨眉派帮助宝相夫人渡过天劫,她跟姐姐初入峨眉,一者立功心切,二者不愿意让人小瞧了自己,驾驭着宝相夫人的弥尘幡,一道金光火速追上,连杨鲤用来阻挡的魔光血焰都震破洞穿。
到了杨陆二人身侧,扬手打出两枚白眉针。
那白眉针是宝相夫人作为天狐之身,长得两条千年寿眉所炼,非金非铁,打中人的身体以后,能够沿着血脉直攻心窍,一旦将心窍刺穿,敌人必死,比易静的乌金芒还要阴毒许多。
陆蓉波触不及防,被两针都打中背心,并不觉得怎样疼痛,只是随即感觉到双针沿着血脉游走,逼向心窍,顿时心头一凉,急忙运功压制,要提醒杨鲤的时候,寒萼又发白眉针,杨鲤见她发愣,面露痛苦之色,又见寒萼抬手,慌忙把拂尘一甩,将打过来的白眉针刷成飞灰。
秦寒萼见飞针无法建功,又把宝相夫人的彩霓练祭出,这时候,齐霞儿的天龙伏魔剑,化作九道龙形金光火速追至,后面紧跟着易静的阿难剑,又有严人英的银河剑,以及各种形状的七修剑,各色奇光,宛如群龙出海,先后追至。
杨鲤忙于抵挡,忽听陆蓉波惊叫一声:“小心!”
秦寒萼又发白眉针,这次五枚齐发,陆蓉波用转轮钵盂吸过来四枚,还有一枚射中杨鲤手肘,杨鲤方知道这白眉针的厉害,前些日易静的乌金芒进入人体以后钻人骨窍,让人又痛又痒,难受无比,好歹短时间不能致命,这白眉针若是不能运功压制,顷刻间就能刺穿人的心窍。
“好歹毒的贱婢!”杨鲤咬着牙怒骂一声,反手打出乌鸩刺。
乌鸩刺出手化作一溜碧火飞去,秦寒萼跟她妈宝相夫人所修的本是旁门法术,年纪又小,法力尚弱,哪里能够抵挡得住这件魔道法宝,触不及防,左胸口被刺中,惨叫一声向下直追大海。
她姐姐秦紫玲和丈夫司徒平赶紧抢过来将她接住,抱在怀里,再看时,已经昏迷不醒。
杨鲤和陆蓉波都中了白眉针,自然更加不是对手,好在天魔聚毒幡跟白玉拂尘威力霸道,两人打打停停,不知不觉,又逃回了紫云宫的迎仙岛上。
陆蓉波说:“我们再回宫中避一避吧!”
杨鲤紧皱眉头:“我们在那宫中为奴为仆,给那帮妖魔服役了五十多年,如今既然已经离开,又怎么能再回去?”
陆蓉波摇头:“可是不回去,咱们哪里还有生路?都要死在这里了!”
杨鲤带着三分怒气说:“就算死在这茫茫海上,也不要去找那些妖人庇护!”
他嘴上说的强硬,却实在不是峨眉派这帮小辈的对手,自从他打伤了秦寒萼,峨眉派这帮人出售更加肆无忌惮,一个个比着赛似的把自己最厉害的法宝放出来,猛下死手,杨鲤疲于应对,全身精气都被白玉拂尘吸去,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冒出虚汗。
陆蓉波看他情况不对,不由分说,抓住他的胳膊:“听我的,跟我去紫云宫!”
杨鲤这时候手足酸软,两眼直冒金星,再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陆蓉波强行拉着他飞降到迎仙岛上,跟延光亭里的人说:“我们有要事求见绿袍老祖。”
亭中两人打开神煞通道,杨鲤这时候已经脚步踉跄,心脏决裂疼痛,白眉针已经进入心窍,他的真气精血都被白玉拂尘吸去,已经没有余力压制了,他面如白纸,嘴唇都没了血色,右手捂着心脏,跌跌撞撞,被陆蓉波托着走。
“师弟,你可一定要挺住啊!”陆蓉波声音发颤。
杨鲤为她付出太多太多,五十年为人做奴仆,任打任骂,任劳任怨,就是为了守护照顾只剩下元婴的自己,如今眼看已经获得了自由,却遇见了那么一帮穷凶极恶又不讲道理的正教弟子,落得这般下场,若是杨鲤就此丧命,自己日后万世难安!
她用最快的速度半抱半托着杨鲤回到紫云宫:“绿袍老祖在哪里?我要见老祖!我要见老祖!”找到相熟的宫中侍者赵铁娘,“快带我去见老祖!”杨鲤这时候右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胸部,疼得五官都皱在一起,浑身汗水湿透,眼看就要不行了,陆蓉波说话时候,都带了哭腔颤音。
绿袍老祖正在黄晶殿举办宴会,把所有的头头脑脑都请来了,听说陆蓉波带着杨鲤又回来了,淡淡笑着:“带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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