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虽然心痛自己一个骑兵营没了,但是他也知道陈山河说的是对的,他一个团的地盘养不了一个骑兵营。
一匹马吃的就是10个人的粮食,这一般人能养得起吗?
也就是旅长,才能养得起一个骑兵营。
但虽然明知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心疼依旧心疼。
不过他还是询问:“陈山河不是在总部医院养伤,怎么,现在伤好归队了?”
孙德胜摇头:“我去看过,医生说最起码还要10天半拉月,不过旅长会快一些,再有个五六天就好了。
这一个连的马匹装备,是咱们二团的赵政委吩咐给你送过来的。
老团长,赵政委还吩咐我,我们这个骑兵连,将会暂时在独立一团帮老团长把新的骑兵连给带出来,然后我们再离开。
因为现在独立二团以守势为主,没有主动作战任务,暂时用不到骑兵连。
而刚开始陈团长跟老团长里又有过协议,当你需要的时候,我们有义务帮你把骑兵给练出来。
政委知道后,就把我们骑兵连给派过来了!”
李云龙一听,心生欢喜:“好!嘿嘿嘿,知道我喜欢陈山河什么吗?
大方,不计较!
行了,咱们先把马匹装备安顿下来。
孔副团长,交给你个任务,把咱们的人都集合起来,让二团的孙连长挑人!
论带兵打仗,这小子不如我们,但是论教骑兵练骑兵,这孙德胜可是个行家,就算是在石友三的部队,他都是个行家!
一个行家帮我们练兵,这种好事哪找去!”
孔捷连忙点头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去!”
李云龙又冲着和尚喊了起来,因为和尚现在是他的警卫员,兼任传令兵:“和尚,却告诉司务长,准备260匹马匹的粮草,老子要喂马了!”
此时。
在独立二团的驻地上。
说实话,赵刚虽然文化很高,并且也在抗大学习过,但毕竟实战经验少,刚下到作战部队还没几天。
结果这么一个能打胜仗能打跑敌人一个师团日军强悍到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团,就这么砸在他的肩膀上,让他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
正如在原剧情里面,李云龙打掉了平安县之后功过相抵,但他在黑云寨接受了孔捷的收编之后,决然攻陷了黑云寨,把山猫子的脑袋给砍了下来为和尚报仇。
这一举动导致他自己被降职成了营长,那个时候赵刚就揍了李云龙一顿。
他揍了李云龙之后,有点崩溃的大骂李云龙,说这么有战斗力的一个团,一个几千人的大团就这么砸在他赵刚肩膀上,他很恐慌,担心把这个团给带垮了。
现在赵刚就是这个感觉,这是一支什么部队?
一支敢用一个团,再加上所有扛枪的老百姓能把日军的一个完整的师团差点干掉,最后只跑了1/3的强悍部队,如果在他赵刚手上带垮了,他赵刚想撞墙都没地方撞去。
所以他很紧张,每时每刻都很紧张,肩膀上就像压了一座大山,如果不是还有副团长孙天升帮他,赵刚一开始还真扛不过来。
毕竟。
陈山河疯狂的几乎装备了一半老百姓,而这些老百姓,在跟小鬼子作战打过一仗之后,几乎都见过血。
这些老百姓虽然上有老下有小,最小的有12岁的,最老的有60岁的,但是就是这么些人,几乎每个人手上都沾有小鬼子的血。
如果赵刚知道再过20年,在这个国家几乎全民皆兵,就会感叹,这会儿根据地的百姓甚至都有了未来六十年代全民皆兵那个范儿了。
没错,陈山河就是这么打算的。
孙天升就是这么把陈山河的打算跟赵刚细说:“团长就是利用地道,地雷,以及全民皆兵,打造一个坚不可破的根据地。
日军是很多人,日军甚至可以调集好几万人来进攻我们的根据地。
但是我们不是吃素的,团长一早就已经跟我讲解了他的规划。
我们要尽量的缓慢的吞并日军占据的地盘,然后把我们已经站稳脚跟的根据地大挖深挖地道,然后把我们占据的矿场搞大开发。
只要我们的地道够多,地雷够多,并且我们全民皆兵,不跟日军硬碰。
这一片就是日军陨命的沼泽!
团长说了,我们跟日军之间的差距,不在人心,在装备和经验!
我们打的不勇勐吗?不拼命吗?
我们很勇勐很拼命,我们的人心在,哪怕看不到信心,看不到希望,依然敢上战场,视死如归。
但是我们手里的家伙不行,而且没有作战经验。
团长现在的意思就是让我们把这两个镇搞成一个日军不敢轻易触碰的根据地,然后以这两个镇的根据地为中心向外扩展。
并且想办法发展我们的军工。
我们总部的兵工厂,之所以只能生产一些手榴弹,连子弹都生产不出来,只能搞复装。
团长跟我探讨过这个问题,不能叫探讨吧,他跟我说过这个问题。
我们现在的兵工厂不能生产子弹,不能生产枪支,只能生产一些比较容易生产的手榴弹和炸药包以及复装一下子弹,而且复装出来的子弹威力还不行,还容易出问题。
为什么?
这就是因为,军工厂没有机器。
为什么军工厂没有机器?
那就是因为我们没有一个稳定的牢不可破的根据地,我们经常需要转移。
有时候我们明明已经找到了好机器,可是在转移的时候,因为太重,就舍弃掉,只好毁掉。
所以多转移几次,原本拥有的机器就会慢慢变得没有。
原来我们还能修理枪支,可是你现在看,没有了。
因为可以修理枪支的机器,已经在转移的过程中扔掉了或者破坏掉了。
所以团长说,一个稳当的,牢不可破的根据地,才是最强的底蕴。
军工是一方面,没有作战经验,又是另一方面,最主要是粮食供应方面。
这就是团长原来组建多个2~3个人的作战小组,让我们四处出击的原因,就是积累作战经验。
而他放心让我们出击,是因为有他坐镇的根据地,不担心小鬼子前来攻击,如果遇到反击或者追击,根据地就是前去历练的攻击小组的后盾。”
最后这一句,赵刚是非常相信的,相信小鬼子也很认同这句话。
有陈山河坐镇的根据地,足以让日军望而却步。
特别是在日军没有得到确切的情报之前,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直接来攻打了。
但是赵刚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大本事,所以,饭要一口一口吃,事儿要一步一步做。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根据地给看稳当了,如果日军看损失了一个师团的觉得脸上挂不住,再调集几个师团过来,他可就惨了。
所以他不会想什么出击的事,现在赵刚决定自己就专攻一件事,那就是把各村的地道挖的再复杂一些。
尽量要做到就像孙副团长所说的那样,哪怕日军两三个师团来攻打,哪怕你来十几二十万,我往地底下一躲,就能躲到你崩溃,还能抽冷子给你下绊子,如果运气好还能要你小命。
要做到这个程度,那才是一个坚不可摧的根据地。
在独立一团的孙德胜在努力的帮李云龙练兵,根据地的政委赵刚在努力的指挥的全根据地,除了农活以外,全部都得挖地道去。
所有百姓在战斗中看到地道的这种效果之后,没有几个是不乐意的,反正只要不干农活,基本上都去挖地道,而且地道越挖越精巧。
反正挖好了之后,家里的粮食,以及比较值钱点的,都会提前放到地道底下,如果哪天日军再次卷土重来,他们只需要往地道下一钻就行。
而且这一次的地道,各个入口更是奇葩到了极点。
水缸底下的有,灶炉底下的居然也有,墙上拿开几块活动的砖头也能钻进去,还能重新把活动的砖头放回去。
屋里有夹缝墙,巷子尽头也有夹缝墙,到处都是枪眼。
而且每天晚上,驻扎在村里的八路军战士会给他们上课,白天如果闲的话,民兵队会带着他们一起训练。
每天训练虽然很苦,但大家伙都是那么的热火朝天。
没法子,这次陈山河带着他们一起去打鬼子,也是要求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沾上小鬼子的血,导致这一批几乎一半的村民打鬼子的时候,把血性给激发出来了。
楚云飞打探了几天,今天终于打探到了最确切的消息。
方立功走了进来,给楚云飞递过去一份报告:“团座,查到了。
当日我们的前沿观察哨,因为八路军埋的地雷被炸死,炸伤了不少人,所以没有得到太过确切的情报。
现在,我终于弄清楚了。
日军第58师团,损失了2/3的兵力,一个师团长,三个联队长,还有鬼子的战车,骑兵,汽车以及大炮全部都被八路军给干掉了。
到最后只逃脱了5000余人!
那可是15,000多人的师团,到最后只逃出了1/3,八路军这一次的作战,战果振奋人心啊!
我们跟日军之间的作战,有多久没有过这么优秀的战绩,有多久没有过,一次差点把日军一个师团建制给打光!
这次,居然被八路军干了一个漂亮的活!”
楚云飞也震惊了:“八路军伤亡多少?他们出动了多少人?为何就在我们地盘附近作战,而我们居然不知道他们双方到底投入了多少人。
居然是事后才知道的,这让我情何以堪!”
方立功苦笑:“团座,那是八路军独立二团的地盘,是陈山河的地盘,陈山河的人善用地雷,所以面对日军进攻,他把自己地盘容易让人摸进去的地方,全部都埋上地雷。
咱们的前沿观察哨,就是这么被炸没的。
所以,正因为如此,我们当初才无从得知参战双方的人数以及有哪支部队。
但我怀疑能造成日军如此伤亡,那肯定是八路军129师全部主力都压上去了,否则不可能这么强悍!”
楚云飞摇了摇头:“我查过了,那几天,八路军129师的几个团都没有调动的痕迹。
所以应该不会是129师。
可如果不是129师,那又会是什么部队,总不能是陈山河那么一个团,就击退了日军的一个联队吧?”
不提楚云飞的疑惑,甚至太原那个也一样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筱冢义男。
这都跟现在的陈山河没有关系,他现在正在养伤,不过他身体恢复的快,又过了两天时间,他的后背已经不疼了,有点麻痒麻痒的,应该是在长肉。
皮肉伤,就是这样,所有人都低估了他皮肉的恢复速度。
陈山河能爬起来走路的时候,旅长依然还在床上躺着,然后陈山河就缠着满身绷带去找旅长,想找他聊天。
不过旅长看他满身缠着绷带,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伤的有多重,不过转念一想,他都能活蹦乱跳的走来走去的,应该也没什么了。
旅长用眼睛瞟了瞟,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聊天说话的宫医生,问了句:“这真的是你师妹?”
陈山河点头,他也就个脑袋能乱动的,其他地方绑的跟木乃尹似的,行动多有不便。
也就是脑袋没受什么伤,否则要是有一小块弹片从后脑射入,直接就死掉了,现在脑袋上没有伤,那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小子,挺有福气,来来来,告诉老子,你是把她当妹妹看,还是想等着你师傅把她许配给你?”
旅长的这句话一出瞬间让陈山河傻了眼,他没想到旅长这个浓眉大眼的汉子,也关心起了这种八卦。
他们在这里说笑,却不知道,总部那里接到一封电报之后,师长和政委都严肃了起来。
这是师长和政委问到了陈山河和宫医生的情况后,叫人去调查得回的报告。
看来,事情有点不对劲。
所以,政委在找自己口袋里面的烟盒,抽出一根点起,勐吸了一口,然后张开嘴把烟雾从口中呼出,然后逐渐升腾笼罩住整个面貌,让人看不清这烟雾背后的面容,是可惜还是严肃。
兴许是严肃吧!
“政委,还是你走一趟吧!
毕竟陈山河是你的校友。”
“乱讲,他首先是我们的同志!”但政委还是勐吸了一口烟,然后拿起桌子上那张电报纸,向野战医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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