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刚亮,陆府大门就被满脸慌乱的药铺小厮的敲得震天响。
“夫人!大事不好了,药铺闯大祸了!!”
“夫人,药铺吃死人了!”
坐在梳妆台的杨氏听到传话,瞬间色变,豁然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下人,双目惊怒。
“你说什么?!”
与此同时,镇上陆氏药铺前早就被看热闹的人们围得水泄不通。
“什么狗屁陆氏药铺,还金字招牌,连病患的钱也骗,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被围在中间的健壮汉子满脸怒火,身旁草席上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老汉,眼看快活不成了。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药铺掌柜的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汉子道:“我们陆氏药铺在潜阳镇开了十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从不卖假药!你这凶人,上来二话不说就拆牌匾,还倒打一耙,真以为这天下没有王法了吗?!”
“哈哈哈哈……”
汉子怒气反笑,转身朝来吃瓜的众人抱拳,恨声道:“我那老父亲近日偶感风寒,我便找回春堂的医师开方子拿药,谁知道喝了两幅竟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愈发严重!回春堂医师说了,药材是假的!诸位乡亲们给评评理,我平日与人和善,从不结怨,若非你药铺欺人太甚,我何至于过来大闹一场?!”
“是啊!”
“王二可是潜阳镇最好的屠夫,他可不缺钱,不至于为了讹钱败坏名声。”
“是啊,我每回都去王二家买肉,他们家称斤两最是厚道。我不相信王二会骗人。”
“陆氏药铺若真的掺假,谁还敢买他家药材?我觉得陆家再怎么蠢笨,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啊。”
“哼!谁知道,前几日不是还有传言,那陆家夫人刻薄狠辣,差点弄死自家女儿呢!”
“真有此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看向掌柜的眼神渐渐不对了。
陆氏药铺数年未生变故,掌柜平日里悠闲惯了,哪里经受得出如此场面,吓得手足无措。
“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
“夫人怎么还不来?!”
与此同时,陆家后院。
“杨氏,平日里见你稳重有礼,颇有大局之观。老身放心将家族产业交给你打理,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弄出这么大的纰漏?!”
老夫人拄着拐杖训斥,听得侍奉在祖母身边的陆元晏心中暗爽。
杨氏,你也有今天!
杨氏跪在地上,连声哭诉:“母亲,媳妇这些年兢兢业业,从未懈怠。可百密终有一疏,今日之事是正巧撞上了。”
“是啊,祖母。”
杨氏身边的嫡长女陆金枝跟着跪下,“定是抓药的学徒抓错了药,学徒犯错,怎么也不该归咎在母亲身上啊!”
“祖母明鉴啊!”
次女陆银凤也跟着求情,她们二女都是杨氏亲生,自然偏帮母亲。
“兢兢业业?我看不见得。”
站在一边的林氏翻个白眼,轻哼出声,“这些年姐姐掌管账房,谁知道她捞了多少好处?”
“春儿,这个时候你也少说风凉话。”
老夫人板起脸,转眼看到站在林氏身边的二孙子陆元清,责怪的神情立刻淡了些“元清,你怎么也跑来?”
陆元清头颅微低,恭声道:“回祖母,孙儿也是陆家一员。今日家中突遭危机,孙儿自该过来为家族献策。”
“嗯……不错,是我陆家的好孙儿。”
跪在地上的杨氏听着对话,低下头来,面容瞬间扭曲,咬牙切齿。
她谁也不怪,要怪,就怪她早年肚子不争气,生了两个女儿后便再没了动静。
反倒是侧室林氏连生两个儿子,把老夫人和老太爷哄得那叫个开心,直让夫君给林氏提了位分,成了平妻。
如今嫡长子陆元河正跟着夫君在外学做生意,陆元清在家苦读诗书,欲求取功名,她若是再不好好表现,这陆家后院的权,可就要拱手送到林氏手里了!
偏偏在这时候,药材铺子闯下大祸!
真是倒霉!
站在老太爷边上的四女陆金珠和三子陆元海相视一眼,十分明智地没出声。
不管是杨氏还是林氏,他们庶出的可一个都惹不起。
“好了,一天天就知道吵吵,成何体统?”
一直坐在旁沉着脸的老太爷终于发话,“当务之急,是度过药铺危机,你等有何良策?都说说。”
此话一出,屋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怎么?一提到动脑子,就全成哑巴了?我陆家,难不成都养了一群废物?!”
老太爷脸色阴沉如水,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摔,吓得一群小辈脸色惨白,扑通跪了一片。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老管家的传话。
“老太爷,三小姐来了,她说有办法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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