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夏尔第一时间就领会到了这个能力的可怕之处。
能够将受到的伤害转移出去,这意味着只要前代修佩罗斯子爵拥有的奴隶足够多,那他几乎不可能被谋杀致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完全算的上是一种不死之身。
缪兰小姐能够理解夏尔的惊愕,因为她自己察觉到修佩罗斯子爵死去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心情,可能比夏尔还要更甚。
她知道前代修佩罗斯子爵不仅拥有烙印赋予的伤害分担的能力,还是一个比她要强大的多的神秘之力持有者。
这样一个注定不可能被杀死的人却死去了,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中央学院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良久,夏尔才平复下心情来。
他并不打算对这件事情深究,对于此事暂时也无能为力,不过他倒是想清楚了这种伤害分担能力的破解方法。
任何看似无敌的能力都是拥有其破绽所在的,伤害分担说白了就是很难被杀死而已,如果敌人强到完全碾压你,那这种能力反倒会成为一种折磨,使你陷入生与死的循环中,直至彻底崩溃。
所以就又回到了老路上,能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使用他的人。
稍微理清了一下头绪,夏尔便不由得好奇起来:“那么我该如何得知赤红之音赋予我的能力呢?”
“您需要自己摸索。”缪兰小姐对此表示无能为力:“许多修佩罗斯家族的掌控者都试过各种方法来破解圣贤的秘文,结果都是一无所获。您的父亲也正是因为一次意外失足坠崖,才无意中激发了能力,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那就难办了,完全碰运气去试,谁知道得试到猴年马月去。
夏尔想了想,又询问道:
“以前的子爵有没有试过总结一下能力出现的规律?”
“可能有吧,不过应该都随着一百多年前的那场战争遗失了。”缪兰小姐回想了一下:“只有守护者们口口相传留下过一句话。”
“请讲。”
“能力的出现代表的是使用者心底最真实的欲望……您可以试着从这个方面入手。”
这句话过于笼统模糊,让夏尔有些哭笑不得。
最真实的欲望,这烙印能让我掌握王霸之气或者脑残光环吗?
她这么一说,夏尔也的确有了一点思路,至少他可以理解到前身的父亲为什么觉醒的是分担伤害的能力,有很大的概率是身处险境,求生的欲望过于强烈才导致了这个能力的出现。
不过夏尔也不可能为了觉醒这种能力而故意将自己置于死地,所以这个情报依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到此夏尔算是彻底了解了烙印的情况,看着还算不错,却不能立刻转化为有生力量,只能说未来可期,接下来的麻烦还是得靠他自己来解决。
他对于掌握一份神秘之力还是比较有兴趣的,只是现在的情形容不得夏尔还能像其他穿越者同胞那样慢慢吞吞的修炼。
年轻人也只能暂时将自己对于神秘之力的幻想与渴望埋藏于心中,等到以后有充足的时间再来考虑。
他最后看了看自己的怀表,指针指向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不由得像所有等待子女归家的老父亲一样抱怨了一句:“怎么还不回来啊!”
…………
雪迩法和希莉丝的马车在凌晨五点的时候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城堡中,两位贵族少女刚刚下车便从仆从的口中听说了兄长在书房等得睡着的消息。
即使在修佩罗斯家族这也是极为罕见的事情,像是其他贵族家庭,谁会去管成年子嗣的归家时间?
是的,按照帝国的法律,只要一过十六岁就算是成年人了,享有公民的权利也必须承担纳税的义务。
希莉丝本来还想去看看自己的兄长,却又担心打扰到他的休息,一个人在更衣间来回踱步。
雪迩法用手指垫着下巴打量着自己的妹妹。
结束了一天的奔波,又恰好一起回到了家中,她便主动邀请希莉丝一起更衣沐浴。
当然,这其中也包含了一些少女的小心思。
“兄长最近的变化很大呢。”任由贴身侍女帮自己解下繁重的礼服,雪迩法意有所指的道。
希莉丝顿住了脚步,像是秘密被发现的小兽一样,结结巴巴的答道:
“还,还好吧,我觉得兄长比以前孤僻的样子好多了。”
“他以前也没那么孤僻的。”
修佩罗斯的长女想起小时候那个拿着拼装小木偶试图逗自己笑的黑发男孩儿,莫名的感叹了一句。
“是因为那位女士吗?”
希莉丝翘起头问道,可自己的姐姐真正转过头来看自己的时候,又莫名的低下头去,完全不见白天在那个聚会上落落大方的样子。
“希莉丝还是太缺乏自信了。”
雪迩法这样想着,拿起木梳,开始整理自己披到地上的银色长发。
恰巧月光从天窗流淌而进,在这宁静的时刻熠熠生辉。
她最终决定还是不要逗自己的妹妹了,免得她又当真了:
“我说的不止是兄长,还有你啊,我愚蠢的妹妹。昨天晚上,夏尔在书房里给你说了什么吗?”
希莉丝彻底的慌乱了起来:“没,没什么。”
雪迩法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凝视着自己的妹妹:
“你知道骗不过我的,希莉丝,我毕竟是你的长姐,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呢?还是觉得我会嘲笑你?”
这话似乎触及到了希莉丝的心坎。
她沉默了一会儿,仰起了头:“是啊,长姐,您是我的亲人,也是我仅有的几位亲人了。”
雪迩法点了点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些过于严肃,语气又变得温和了许多: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不用强求。”
“不,这没什么好害羞的。”希莉丝再一次鼓起了勇气。
“兄长,不,夏尔他偷偷拉着我,塞给了我一小袋钱。”
雪迩法还没意识到这对自己的妹妹意味着什么,好奇的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不,当然不,这很平常。”
希莉丝在心中想到。
这只是一个经常被忽视的孩子第一次感受到只属于自己的关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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