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阳睡到自然醒，洗漱完，搬把椅子坐到门口。
外面阳光正好。
昨晚和翁乾博吃饭过程中，越吃人越多，最后换一个大包厢，才勉强全部坐下。
有成绩和没成绩，两个概念。
夏正阳在督安司的第一炮打响，同僚都“知道”督安司里有他这么一号人物，乐于认识接触。
花花轿子人抬人，夏正阳不会拒人千里之外。
半躺在椅子上。
打开面板，进度为65%。
闲着也是闲着，夏正阳琢磨着继续明察暗访。
经过这么长时间，夏正阳现在也明白，无论是巡查监还是督安司，对于成员的奖励重点在“荣誉”或者“地位”上。
实质性的术引奖励不算很高，进项主要还是事件中的战利品。
昨天饭桌上，有不少督安使明里暗里表达，希望夏正阳以后出任务可以考虑他们。
不过，现在夏正阳更喜欢一个人。
一是，他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就好，不用分心其他人；第二个，则是可以独享战利品。
当初在长虹郡时，要不是考核要求组队进行，夏正阳很可能会单干。
当然，这是在情况允许下，如果需要人的话，夏正阳不会勉强自己。
“小阳，在吗，我进去了。”
大门外传来声音，接着潘万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司长，您怎么来了？”夏正阳起身走到门口，把潘万钧请进来。
“没打扰到你吧。”潘万钧笑着问道。
“没有，我也没什么事。”夏正阳摇摇头。
两人一起走进屋子。
潘万钧先是转身把门关上，随后才坐下。
见状，夏正阳感觉应该有什么重要事情。
“司长，茶还是水？”
“不了，不用忙活。”潘万钧指着旁边：“小阳，你也坐，我有事情要说。”
夏正阳没坚持，人来他这，不是为了喝水。
“小阳，你现在几品几等术士？”潘万钧直接问道。
“八品五等。”夏正阳回答一句。
潘万钧点点头，有些失神，名不虚传，果然离谱。
不愧是靠着一月不到连悟六术获得重点推荐名额的人。
整理一下心情，潘万钧继续开口。
“关于巡查监和赌场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做得很漂亮，巡查监作为第一线的帝国机构，没有问题很重要。”
“看似两个巡查监只收取源核，但他们的放纵不管，让那些赌徒持续性的作乱，给古武城光华城造成十分严重的伤害。”
夏正阳没有说话，等着下文。
“那颗留影石我看过。”潘万钧话锋一转：“小夏，当时是你和孟军河在对话吗？”
夏正阳点点头：“恩，之前负责赌场的杜树南被我杀了，我是冒充的他。”
听到回答，潘万钧略显凝重的脸上多处几分振奋，“你有易容一类的术？”
“恩，是的。”夏正阳说完，又补充一句：“外表体形声音一些方面没有问题，性格作风假装不到。”
“哈哈。”听到夏正阳的话，潘万钧忍不住笑出声，随后才说道：“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阳，外表体形方面能做到以假乱真，已经非常变态，性格作风要是在做到，那你岂不是成了另外一个人？”
夏正阳想想，有道理，真那样，人格要分裂的。
“小阳，你的易容术能不能展示一下？”潘万钧询问道。
“当然，没什么不能的。”
夏正阳起身，手中出现“杜树南皮套”，一阵白烟环绕，很快夏正阳就变成杜树南。
潘万钧站到夏正阳身旁，脖子前探，围着转好几圈，上上下下打量。
半晌后，一只手摸着下巴，啧啧称奇：“厉害，太厉害了，根本看不出来。”
夏正阳展示之前，潘万钧就有预感，会很强。
毕竟从留影石上看，当时孟军河已经感觉到杜树南的异常，询问过好几次，但最后还是没有发现。
这一点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孟军河是巡查监的监首，经验见识不可为不多，但依旧没能摆脱“上当受骗”。
根说明夏正阳易容术的强大。
“可以了。”潘万钧示意道。
夏正阳恢复本来面貌，主动询问：“司长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潘万钧点点头，“恩，是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需要解决，小阳，你应该知道，随着术士品级身高，身体素质方面也在攀升，其中包括观察力。”
“易容面皮终究是面皮，无法和佩戴者做到完全契合，总会有或多或少问题，细心观察下，容易出问题。”
“更何况，面皮有个重大缺陷，可以被人揭下来。”
虽然不知道潘万钧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但夏正阳表示赞同。
想到之前争夺重点推荐名额时，他也是把面皮揭开，才发现被曹玉彪打晕的倒霉蛋是吴景明。
“小阳，你听说过“饲养诡妖”的事情吗？”潘万钧话题跳跃性很大。
饲养诡妖。
夏正阳当然听说过，这不算是什么大新闻。
有些术士，为了得到高品等高质量源核，抓住诡妖，并不着急杀死取源核，而是选择把诡妖养起来。
随着诡妖品等提高，源核等级也会上升。
饲料就是其他术士。
诡妖吸收源核速度慢，但吸收源珠很快。
用术士“喂”诡妖，等诡妖品等提升到满意程度后，在杀死取出源核。
夏正阳冲着潘万钧点点头，示意他知道饲养诡妖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现在说，有人通过饲养诡妖，源源不断获得源核，并且，每颗源核质量品等一模一样，甚至里面拥有的术理也大差不差。”潘万钧一边说话，一边用手翘敲桌子。
“这不可能吧？”
夏正阳小声问一句，虽然知道潘万钧不会信口开河，很可能是事实。
世界上不会有两颗完全相同的源核。
不同诡妖之前的差别好比人和动物，同族诡妖之间的差别好比人和人之间的差别。
“听起来荒谬，但确实发生了。”
潘万钧表情认真，夏正阳的不敢置信他很理解，他第一次听说时，也难以接受。
“同样的源核。”
夏正阳念叨一句，慢慢开始接受。
这个世界发生再疯狂的事情，老实说，并不奇怪。
他的灯笼，天生幻魅，步枪，……，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出现。
半晌，看夏正阳已经接受，潘万钧悠悠开口：“小阳，相同源核对于术士拥有的致命吸引力，所以，事情非常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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