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块手表飞出门外,砸落在地,施烈定睛一看,是荆三思那块价值百万的手表。
上前拾起,屋内激烈的争吵声传来。
“我是在救你,你明不明白?”
“谁要你救?”成大器怒吼道:“知不知道,如果没有施烈,我早就死了!”
屋内气氛沉默良久,荆三思面色不忿的离开病房。
“呐!”施烈将手表还给他。
“谢谢!”荆三思独自一人,依靠在栏杆处。
施烈见状推门而入。
“走啊,我说了哪也不去!”
施烈接过迎面飞来的枕头,无奈一笑,坐到床头:
“是我!”
成大器扭头,面色惭愧:“施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进来的是你,我还以为……”
“还以为是荆三思是不是?”施烈问道:“干嘛那么大火气啊?”
“我不想走……”
“有我在,你不走,没人可以让你走!”
“我还想报仇!”
成大器目光炯炯的盯着施烈。
“啧啧……这就有点难办了啊!”施烈按着他的肩膀:
“不过你答应以后跟我混,我让你亲眼看着城寨覆灭!”
成大器的呼吸瞬间急促:“让他们付出代价,以后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安心养伤。”施烈起身:
“等着吧,这一天不会太远的!”
“嗯!”
施烈关上门,发现荆三思还是在一个人生闷气。
“干什么啊,两个人都这么大火气?”施烈搂着他的肩膀,走到食堂叫了两份牛肉面坐下。
荆三思掏出卷烟:“来一根?”
“不了,我不抽烟的!”施烈笑道:
“不过我不介意你抽!”
“嗤!”施烈打了个响指, 食指燃气一团火苗。
荆三思凑上前去,点燃烟后, 深吸一口气, 自嘲一笑:
“你的精神力掌控的也太好了吧, 如臂使指,我就不行……”
施烈大口吃着面, 没有接茬,三两口一碗面下肚,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让成大器跟我们去观想者协会, 保护他的安全,他……”荆三思感慨道:
“他不相信我!”
“让他留在这里吧,他现在除了自己,谁都不会相信的!”施烈回道。
“突遭变故,我能理解!”
荆三思别看是个很爱炫耀, 表现自己的少年, 但是家庭熏陶, 耳濡目染之下, 为人处世还是十分得体的。
“我只是不理解,他有些话实在是让人生气!”
“你说的是?”
施烈端起荆三思餐盘的面, 大口吃了起来。
荆三思露出手腕上的名表, 说道:
“我知道他家被火烧了,身上也没什么钱,这块表价值一百零五万,我送给他,可他却不领情!”
“一百零五万……”施烈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抬眼道:
“他很需要这一百万, 但不是现在, 而是过去!”
施烈听成大器讲过他母亲生病的事情,因为没有联邦公民证,享受不了福利待遇,想要痊愈那是一笔巨款!
这也是成大器奋力拼搏的原因,只是后来,钱有了,家没了!
一切都晚了!
施烈将这缘由解释了一遍后,荆三思摇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联邦负担太大……墟民的医疗制度确实还没有普及。”
施烈:“来根烟!”
“你不是不抽吗?”荆三思将烟盒递了过去。
“现在想抽了!”
施烈抽着这辈子第一根烟,心中无比怅然:
“我见过没有灵气复苏,实行九年义务制教育的世界!”
“我见过十四亿民众齐心协力, 大国崛起腾飞的世界!”
“我见过种地不用缴税, 瘟疫横行但治疗免费的世界!”
烟雾缭绕间,荆三思闻言,哑然失笑:“这是什么乌托邦的世界?你在哪里见过?带我长长见识?”
碾灭烟头,施烈指着自己的额头,笑道:“我在梦里见过!那是很长很长的一个梦!他叫种花梦!”
……
华鼎市一把手庭院。
长相老成持重,穿着朴素的刘清泉,正坐在餐桌旁,津津有味的吃着白水煮面。
一旁,钱多多,钱百万,马走日,洪武,一字排开,跪倒在地。
他们从昨晚一直跪到现在,明明他们是武者,可面对手无寸铁之力的刘清泉,却神色胆怯。
无他,
他们只有拳力,
刘清泉有权利!
在华鼎市这一亩三分地上,他就是青天大老爷!
“事情就是这样。”马走日擦拭着额头的冷汗,解释道:
“我们也没想到,荆棘会派人过去,而且王无忧……”
“够了!”
刘清泉摆手,咬下一口糖蒜:“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没意义。”
“荆棘出面,分明是想拿成大器做文章。”刘清泉看向钱百万:“你说呢?”
“……是, 我有罪,大人息怒!”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我不该动成大器的父母,我应该管束好手下, 我……”
“不,不, 不!”
刘清泉走到钱百万身前, 俯视道:
“你错在没有斩草除根,杀他父母,就要杀他全家,不过是一个贱民罢了!”
“现在事情闹大,多少人看我笑话?”
“砰!”
刘清泉一脚踏下,踩在钱百万的后脑勺,无力的脚在权力的加持下,让钱百万动弹不得!
“华鼎市谁不知道你是我养的一条狗?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啊!”
“我家的狗不会咬人,那怎么行?”
“我……我下次一定改!”
“起来吧!”
刘清泉吩咐道:“既然荆会长想要玩,那你们就陪他玩玩!”
“是!”
马走日重重点头,众人对视一眼,皆神色振奋。
“办事去吧!”
四人相继离开,马走日犹豫片刻还是凑到刘清泉面前:
“那王无忧怎么处理?他的背后毕竟站着万段……”
“王无忧?”
刘清泉擦拭着眼镜,抬眼道:
“都上牌桌了,还管那么多?”
“我只知道,这一场过后,只会有三种人,活人,死人,我的人,既然有人走错了路,找死就怨不得我!”
“是!”
马走日快步离去。
刘清泉望着窗外,冷笑道:
“鞭长莫及,我就是弄死王无忧,万段又能拿我怎么样?”
“再说弄死他,可是王氏财阀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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