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姑娘,当时你也在场。
你说,是谁调戏良家女子?”
林天锐利的视线投向华山派,众人听到林天的话后,目光也齐刷刷看向华山派那边。
岳灵珊一个女孩人家,哪见过这种场面,何况她正是被调戏的那个女子,。
紧张之下,她说话变得吞吞吐吐:
“是余...”
见女儿吐出第一个字,岳不群心中就已经猜出是谁,便突然打断:
“是愚弄人心的魔教妖人。”
什么?
岳灵珊以为父亲听错了,想耐心解释一下:
“父亲,我说得不是愚弄,是余人...”
她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口。
“住口!”
岳不群一声爆喝。
这还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父亲吗,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不过想实话实说而已。
心中万分委屈,岳灵珊不禁眼睛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忽然,林天雄厚的笑声响起,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岳姑娘,”林天正色道,“你尽管说出实话,我保证没有人能动你半根汗毛。”
岳灵珊瞬间被鼓舞,又蓦然记起那日林天霸道的身影。
于是,她凭着心中的勇气,大声喊出三个字:
“余人彦。”
“是余人彦。”
“是他调戏的我。”
哗。
众人哗然,听到岳灵珊的话,无不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讨论的声音挤满整个大厅。
“原来真的是余人彦,而且还敢调戏岳掌门的千金。”
“这回余沧海是老脸丢尽了。”
“何止啊,丑事传千里。等大会一结束,整个武林都会传遍。”
“没想到,岳姑娘倒是有勇气的,敢把她自己说出来。”
“胡说!”余沧海脸色难堪,但没有人理会,都拿他当笑料。
林天看着如同过街老鼠的余沧海,还在大声狡辩,注定是白费力气。
有什么比一个大家闺秀拿自己的清誉名声作证,更有说服力呢?
“珊儿,你中了魔人的妖法,一定是记错了。”岳不群一脸阴沉,很不满意。
“我没有中什么妖法,我很清醒。”
岳灵珊伤心的泪水不停地从脸庞划过,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父亲,就是余人彦。”
看着突然变倔强的女儿,和往日里乖巧听话的脾气完全不同,岳不群眉头紧皱,大手一挥:
“各位武林同道,我们华山派还有急事要处理,先行告辞了。”
这倒是出乎林天的意料之外,没想到岳不群这家伙居然想直接打道回府。
而余沧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甚至想一刀砍死岳灵珊。
但看了一眼岳不群,他不一定打得赢,于是硬生生忍住了这股冲动。
“不可能,我儿子一向品行端正,又不喜欢外出,怎么会跑到福州行凶呢?”
见余沧海还在狡辩,林天严声斥责:“笑话,无非是你贪欲作祟。”
“若不是你想要得到辟邪剑谱,福威镖局又怎么会被灭门?”
“你当真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吗?”
“林平之,你当真以为岳不群是因为心中仁义,想好心帮你报仇而收你为弟子嘛?他不过是想从你身上得到辟邪剑谱的下落。”
林天掷地有声,无情地揭穿余沧海和岳不群的龌龊心思,在场的人产生不由得信了几分。
余沧海气得火冒三丈,发出哇的一声怪叫,手紧紧攥成拳头。而岳不群脸色阴沉如滴水,狠狠捏紧在袖子里的五指。
林平之心神晃动,声音变得嘶哑,但还带着一点不切实际的希望:
“他的话,是真的吗?你也和那余狗贼一样,想要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吗?”
岳不群心中十分恼怒,表面上却强装镇定,解释道:
“怎么会呢,我行得正坐得直。”
他反咬一口:“魔教妖人,信口雌黄,你为什么要故意污蔑我,离间我和平之的师徒情谊。”
林天大笑一声:“哈哈,林平之,你身边的岳灵珊和劳德诺,你是不是觉得以前见过?”
“他们正是那日酒肆的麻脸丑女和卖酒老头,岳不群派他俩去福州打探情报,就是想打探辟邪剑谱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一切都是骗人的。”
林平之回忆起往日种种苦难,一幕幕悲痛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本来以为遇到一个好师父,能不用自宫就可以报仇。
可是,林天将一切看似美好的假象点破,让他从浑浑噩噩中彻底醒悟过来。
“就是我变成地狱的厉鬼,也要报这血海深仇。”
他已然下定决心,就算代价是不做男人,断子绝孙,也要修炼辟邪剑法,让仇人感受加倍的痛苦。
林平之拿出那块黑色令牌,跪在林天面前,双手高举在头前:
“在下甘愿接受任何代价,请恩人教我下策。”
“好!”林天接过令牌,收下林平之的效忠。
“从此以后,你当为剑奴,只听命于我一人,我叫你往西,你就只能往西。”
“是,剑奴遵命。”林平之从径直走到林天的身后。
岳不群脸色愈发铁青,手指攥出淤青,没料到林天揭破了他的计划,辟邪剑谱明明就差一点就到手了。
到手的鸭子都能飞走,真是气死他了。
全都怪林天。
“各位好汉,各位前辈。”
费彬见形势不妙,跳出来指向林天。
“先不论真相是什么,当务之急是降伏这个妖言惑众的魔头,还请大家一起出手。”
“没有错,魔头的话全是瞎编的,没有一句真话。”
余沧海第一个站出来附和,他现在最想杀掉林天,一来报杀子之仇,二来发泄怒火。
“这魔头擅长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我们正道中人当同心齐力,一起诛杀此魔。”
讨伐的声音立马变多。
费彬骤然大声高呼:“嵩山派的宝库里,功法,金钱,利器应有尽有。”
“事成之后,任意挑选一件。”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面对费彬的诱惑,不少人按耐不住饥渴的刀,用狼一样贪婪的目光看向林天。
“受死!”
余沧海率先发难进攻,大骂一声,身子往前一跃,脚在靠在一起的桌子飞速踏过,霎那间一剑刺向林天。
他没有丝毫留手的打算,起手就使出他最擅长的剑法,青城绝学,松风剑法。
其劲如松,迅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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