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劲装骑手,手握长刀,一脸淫笑着阔步向祥儿走来。
“喂,就是你刚才一直骂我们兄弟吗?”
其中一个汉子问道。
“你呀,刚才骂我了我们兄弟多久,就得和我们兄弟俩亲亲多久。”
另一个汉子又说着,眼睛已在祥儿的脖颈上打转。
祥儿寻声望去,只见这汉子唇右边长着一颗大肉痣,这肉痣乌亮锃黑,还长着两株黑毛,一笑起来,那两株黑毛便随着滚动的眉眼一齐乱颤,当真是猥琐至极。
祥儿看了一眼,差点吐了出来,喝道:“别在本小姐面前碍眼,快滚!”
那两名大汉听着祥儿的喝骂,是既不恼也不退,四只眼睛从她的发梢看到了脚后跟,越看心里越痒,越看心里越烧。
其实,这也怪不得这两名大汉,祥儿刚走了两炷香的路,后背已被汗水浸透,恰是粉汗浸得春衫薄,显出如玉石一般的后背,惹人联想。
英雄爱美人,这狗熊难道就不爱美人了?
这两名大汉,一人伸手作状要揽祥儿的肩,另一人抽出鞘中长刀,一把便剁在饭桌上,引得茶壶、杯盏“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那饭馆的掌柜看到如此情景,给小二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出门报官。
那小二刚要出门,便被燕卓拦下。
看着那燕卓将小二拦下,掌柜的与那两名大汉都是一愣,心中疑惑道:“怎么这两个汉子和那姑娘不是一起的?”
燕卓也是不做解释,冲着祥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只见刀光一闪,一道艳若玫瑰的刀锋已从寒山而来。
红的刀,白的光。
带着丝丝寒意,带着璀璨刀光,在众人的瞳孔中激射、炸裂。
那两名大汉只觉自己腰下结了一层霜,是一动也不敢再动。
“还不快滚!”祥儿又厉声喝道。
那两名大汉知道祥儿手段,不敢再多冒犯,拔腿就要往饭馆外奔去,可他们一跑不要紧,那被刀锋割断的腰带可禁受不住,“噗嗤”断成两截,惹得饭馆里的众人连连发笑。
祥儿看着众人笑话那两名大汉,心中也是甚是得意,豪爽道:“掌柜的,把你们店里的招牌好菜都给本女侠来上一遍,本女侠要请我这两位跟班好好吃一顿。”
“得嘞,女侠客官,您瞧好吧。”那掌柜见祥儿使出那么一招,知道这姑娘定是不简单,忙让一旁的小二好生伺候。
“姑娘,好本领。小生甚是敬佩,不知可有幸和姑娘共饮一杯?”
这声音从邻桌传来,是一名白衣胜雪的公子。这白衣公子,腰悬一把璀璨宝剑,手中竹扇摇曳生风,吹得鬓边一缕情丝,风流也潇洒。
祥儿看了一眼那白衣公子,又瞥了一眼燕卓,见燕卓满不在乎,便开口道:“请。”
那白衣公子闻声,足下一点,如一片云彩般轻飘飘落在沐云风对面。
“好俊的轻功。”燕卓、沐云风心中不由感叹。
那白衣公子款款开口道:“在下方应难,不知几位兄台高姓大名?”
一听此人姓方,燕卓不禁柳眉一皱,想起不久前在白云山庄曾被沐云风斩杀的方知著,心中隐隐担心这人是白云山庄派来的杀手。
但显然祥儿与沐云风并没有想到这一层,纷纷将自己的名姓说了出来。轮到燕卓,他也不好隐瞒,只能拱手说道:“在下燕卓,方兄刚才说用轻功可是万古云霄?”
方应难见燕卓说出自己轻功,不由一怔,开口道:“燕兄好眼力,不知道燕兄是何门何派啊?”
“清风明月楼。”燕卓浅笑道,“小门小派不足挂齿。”
方应难面露愁色道:“方某见识浅,确实没有听说这个门派。”
燕卓听着方应难所说,心道这人也是诚实,毫不做作。不由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位白衣公子,只见他一身白衣,容貌俊秀,但这俊秀中又带着一丝忧虑之色。那一丝忧虑之色就像是仙鹤头上的那一顶红,没有依旧是鹤,但有了便是仙鹤。再看他一投足、一展眉间,神情傲岸,着实称得上风流才俊。
“只是不知燕兄如何知道我这万古云霄的轻功?”方应看问道。
燕卓也不隐瞒,答道:“我自幼与一位前辈习武,这位前辈游历四方,见识颇广,我小时候常缠着他讲故事,他便将这江湖上的所见所闻讲我听。我看方兄这一点足,轻飘飘如一片云彩,想来便是这是万古云霄了。”
这万古云霄是金顶宫前任掌门云霄子的轻功绝学,传言,这万古云霄练到顶点能脚踩祥云原地飞升,却也是不知真假。
祥儿看着,这方应难与燕卓聊得如此尽兴,心中隐隐有些不悦,冲着小二喝道:“这酒菜怎么还没上啊,本女侠肚子都饿了!”
那小二见过祥儿武艺,哪敢怠慢,当即跑进后厨,催了又催,抢忙着将那十斤重的大鱼头端了出来。
也恰在那小二鱼头端出之际,饭馆门口又来了一行人。
这一队人一来便对着方应难破口大骂,手中长剑、阔刀齐齐拔出,耀出一片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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