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们这儿能买到未经雕琢的玉原石,就只有两种,一种是飞云玉一种是济州玉,两种玉好坏都有。”
“价格一般看玉原石的质量外加雕琢精细程度,一般好一点的玉,价格在三百万两到七百万两之间,当然这种价格的玉器,都是上品,供给皇宫王府都不为过。”
“能放在货架上卖的玉,一般比玉原石贵五十两到一两百两之间,雕琢精细价格会更高。”
“玻璃制品跟玉器价格差不多,只是玻璃一出来便是成品,少了雕琢这一步,一般玻璃制品的价格,是根据透明度以及精细程度来定的。”
苏牧点了点头,把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大概的思路,现在也逐渐理清楚了。
现如今他必须要解决两件事,从哪里购买玉原石,以及最终定价在哪个区间。
苏长富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短短几天时间,苏牧已经把铺面的事情忙活起来了。
之前苏长富还以为苏牧只是说一嘴,具体实施,怎么也要半年之后,毕竟开店可不是小事。
再加上苏牧想要开的铺面,也不是简单的商铺,卖的不是柴米油盐,而是玉器、玻璃。
开这种铺面,需要处理的事情更多。
他想到苏牧手脚这么快,提前准备之事做的那么好。
“周伯,可找到愿意出租的铺面了吗?价格不是问题。”苏牧把目光转向周伯。
周伯点了点头:“泗井坊正对面,生意正旺,没有人愿意转租,倒是斜对面正好有一家粮米埔打算关门了,我问了一下价格,一年一付房租,只是价格偏高。”
“多少钱?”
“三百七十两一年,平均每个月三十几两了。”周伯脸色有些不太好。
周伯也不是好糊弄的人,问了价格之后,立刻就去打听周围铺面的租金。
问了一圈之后确定周围租金大概二百九十两,但这一家却偏偏要三百七十两。
价格足足高出八十两白银,这明显就有点坑人了。
而且店主还表示,租金不给够,宁愿空着,也不会租出去,这就让周伯很为难。
听了周伯的话之后,苏牧到没觉得什么,这个价格还成,在接受范围之内。
“好了,不过是高出了八十两,咱们一次性租两年,你安排小厮去打扫一番,再买点货架什么的备用。”苏牧没有在租金的问题上多纠结。
苏长富的身体如今并没有大好,只是比之前好了许多,还需要调养许久,才能彻底恢复元气。
一些琐碎的事情,苏牧也没有告诉苏长富。
只是当听见苏牧要租泗井坊斜对面的铺面之后,苏长富脸色就有点难看。
他深吸一口气:“牧儿,你没开玩笑吧,你要把铺面开到泗井坊斜对面,是想跟泗井坊打擂台吗?”
苏牧立刻点了点头,毫不掩饰的说道:“就是要打擂台。”
苏长富一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老了,很多事情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可老人也有老人的经验,你这么做,无疑是在搞垮自己。”
“泗井坊是百年老店,有固定客源,还有固定原材料倒卖渠道,玉原石他们家就能用低价格买到好东西,你拿什么跟他们拼?”
苏长富这话说的语重心长,这段时间,他见证了儿子的能力。
可他还是不放心,毕竟眼下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苏牧这么做,在苏长富看来跟自毁前程没有区别。
苏牧轻笑一声:“您放心,这件事我早就准备好了。”
泗井坊内赵明瑄正在内院圆桌旁喝茶,内院虽占地面积不大,但却干净整洁,旁边还放着几盆鲜花。
进入内院之后,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刚抿了两口,后面便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同胞哥哥,赵府大公子赵明阳。
“大哥,你怎么来了?”赵明瑄略带诧异的问道。
他跟自家大哥关系尚好,赵明瑄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有了泗井坊还有其他几个铺面之后,就开始老老实实做生意。
无意抢夺家主之位,赵明阳也因此对这个弟弟非常照顾。
“我是专门来给你递消息的,听说前几天你跟苏家那个大老粗吵起来了?”
赵明阳坐到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
一提到苏牧,赵明瑄就忍不住皱眉头,两个人之间恩怨颇深,恨不能对方死。
“你听谁说的?”
那天他被苏牧阴阳怪气的诅咒,心情甚是不爽,砸了好几个花瓶,才渐渐消气。
“你砸东西,动静可不小,附近几家铺面的掌柜,可都听见了,你也是,这么沉不住气。”
赵明瑄一脸不爽的说道:“那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如今苏家都败落了,他还敢这么嚣张。”
赵明阳蹙了蹙眉:“没有败落,苏家最近有点不一样,就连王家都没有再针对苏家,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败落?”
一听这话,赵明瑄急得直接站了起来。
他气的牙根痒痒:“到底怎么回事?”
赵明阳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行了,干嘛这么着急,苏家应该是寻到了靠山,具体靠山是谁,现在还没打听出来。”
“不过今天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个,粮米埔的白掌柜你知道吧。”
赵明瑄点了点头:“自然知道,听说他要回祖籍了,铺面也要重新盘出去。”
“苏牧接手了那家铺面,白掌柜亲口跟我说,苏牧要开玉器古董店!要跟泗井坊打擂台。”赵明阳语气凝重的说道。
赵明瑄气的脸色发青,这个苏牧是要跟他杠上了,竟然还敢在自家斜对面开玉器古董店!要跟自己打擂台!
“这个!狗东西!”赵明瑄大骂出声。
赵明阳蹙了蹙眉:“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你有什么可着急可怒骂的,就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小子,能有什么作为?”
“他就是仗着手里有了两个钱,所以来肆意挥霍,也不知道,他这钱又是从哪儿搞来的,不过不管如何,他敢把铺面开在我们泗井坊斜对面,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专门搞黄自己的生意。”
赵明瑄这才缓过来一口气,也渐渐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确是太冲动了。
就那个没脑子的家伙,怎么可能给泗井坊带来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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