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什么?”荆筱蕾此时有点着急——并非是出于好奇心,反而是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靳二娘并没有立时回答,只是重新抽出一支烟,却没有点燃,只是不停在手指尖摆弄。
见状,荆筱蕾陡然察觉出了什么,她小声道:“这是你们部门,最高级别的机密档案,对不?”
靳二娘一愣,认真点了点头,她正色道:“不错,你很敏感。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档案比绝密级还要高一点。未经本机关单位或者上级的批准,不得告知任何本单位以外的人。”
荆筱蕾眨着眼,总算有点反应过来了——原来靳二娘的真正意思,是准备要挖人了,而且还是跨机关,跨军(警)种的挖。你想知道后续的机密?那不好意思,明天来本单位报道上班。不然,你根本没资格知道。
不过,荆筱蕾并非是那种,这山望着那山高的人。
除非,是上级主动命令她,调换岗位。
不然,她非得在“国字第五号”干到退休不可。
荆筱蕾望着靳二娘,苦笑道:“既然如此,你自然也没有必要,把这种关系重大的绝密档案告诉我。”
靳二娘转动着香烟,笑道:“那么,你准备加入我们这支特殊的队伍么?”
“我看,还是算了吧。”荆筱蕾摊摊手,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直接走到了后厨的大门口,霍然转首道:“话说回来,你们这个什么‘01045’真那么厉害,为什么非得跟我商量这种事?直接把我的档案调走就是。”
靳二娘仍然笑着脸,一言不发,但荆筱蕾能感觉出来,对方其实是有点生气的。
毕竟,没有谁,天生喜欢被拒绝。
男人一样,女人也一样。
荆筱蕾苦笑了一下,又长叹一声,道:“我很感谢,感谢你们看得上我。但换位思考下,老板娘,你会因为听一个不熟的人说,明天来我这上班,就二话不说跟着你走吧?”
“是啊,你说得没错。”靳二娘毕竟是活了很久很久的人,她并不发怒,只是失望,她一面起身,一面掏出钥匙给荆筱蕾开门,道:“就算我料错了,难道你对人形生物兵器的神秘事件,一点兴趣也没有?”
荆筱蕾摇头道:“不,我有兴趣。可是,我并不能因为兴趣,就此离开原单位,而加入你们。毕竟,这个世界上神秘的事情太多了,即便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永远探究不完。毕竟人呐,生命有限,不可能凑齐这世上,所有的热闹,总归得留有些遗憾离开。”
“喀拉”一声,靳二娘轻轻打开门,望了荆筱蕾半响,像是希望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荆筱蕾只是说了一声谢谢,便一脚踏了出去。一点也不显露出有任何后悔的意图。
一直到荆筱蕾,整个人出了后厨,靳二娘便笑着,叫停了她,“请等一下。”
闻言,荆筱蕾立时停下脚步,转身,两人互望了一眼,靳二娘嫣然道:“直到全国解放——”
荆筱蕾一愣,叫停道:“等一下,老板娘,不是说,这是绝密.......”
靳二娘挥了挥手,笑道:“你这个问题,问得真没水平。不错,在后厨这里,你没有资格知道这些情报;不过,出了这扇门,你听到了什么,我可管不着,我说我的,你听你的,如此而已。”
荆筱蕾呆了一呆,旋即马上反应了过来。
这靳二娘,算了玩了一手套路。
在后厨里,二人算是上下级两个部门之间的谈话,原则上的规矩绝不能打破。
可出了后厨的大门,二人之间便没了这层束缚。
她靳二娘不管说了什么,只是不小心被荆筱蕾听到。
严格来说,这只是她工作上的失误,却并没有因此坏了规矩。
念及于此,荆筱蕾也很配合地再次转过身,背对着靳二娘,小声道:“无论老板娘你今晚说了什么,我都只当没听见。”
靳二娘赞许地点点头,继续自言自语道:“那应该是一九六二年的夏天,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最东缘,被称作“死亡之海”的罗布泊......”
靳二娘的话,像是在突然之间转变了话题,可是荆筱蕾听了,却陡然吃了一惊。
她自然知道罗布泊——我国第一颗原丨子弹便是在1964年10月16日爆炸,当那朵漂亮的蘑菇云出现在罗布泊上方的时候,那一天,我华夏儿女才算是真正的站起来了。
不过,鲜为人知的是,在核试验成功之前的五年前,我国的核子先遣部队,便早已进入了茫茫的大戈壁滩上,进入慢慢黄沙之中。
由于是国家最高机密,上至科学家与将军们,下至官兵与施工队,所有人必须保密,连自己的亲人家属都不能说。
当时的命令就两条:
一、不准问到哪里去!
二、不准问去干什么!
而这支核子先遣部队的官兵。
大多数人,都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从朝丨鲜回来后,便被一纸调令,再度前往荒凉的大西北,这其中的艰难困苦,是生活在今天的人们无法想象的。
最初,在苏丨联专家的建议下,实验地点,最初被定在河西四郡之一的敦煌。
敦煌,位于河西走廊的最西端,是著名历史文化名城,更是丝绸之路中西交通中转站和西域门户。
曾有“使者相望于道,商旅不绝于途”的空前盛景。
《旧唐书·地理志》记载“天宝年间元宵灯会,长安第一,敦煌第二,扬州第三”的辉煌。
敦煌莫高窟的壁画,更是闻名天下,是世界文化遗产。
可在这里搞核试验,意味着,居民必须撤离,而核子武器带来的冲击力,更有可能令文化遗址遭到破坏,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这支核子先遣部队的官兵们,决定继续往西,前往荒无人烟的塔克拉玛干沙漠。
塔克拉玛干沙漠。
位于新丨疆南疆的塔里木盆地中心,是我国最大的沙漠,也是世界第十大沙漠,同时亦是世界第二大流动沙漠。
这里,也被称为死亡之海。
维语,تەكلىماكانقۇملۇقى(进去了,出不来),便是其最完美的写照。
没有交通工具,官兵们只能排成队列,白天徒步行走于茫茫戈壁,晚上就在沙漠就地过夜。
这期间,不知有多少人被流沙卷走,被黄沙掩埋。
多少‘尖刀班’探路的先遣战士,消逝于茫茫大漠之中,什么也没有留下。
然而,战士们并没有退缩,他们就这样,承载着全国人民的期望,互相扶持,一往无前,一路前行。
终于,他们在苍莽戈壁黄沙里,发现了一条大河,一条希望的生命之源.......
在得到上级批准后,这支部队,便在此地打桩定位,建设基地。
当时,这支部队的一位将军,在得知战士们发现大河后,不由激动地热泪盈眶,并在辽阔壮观的戈壁大漠,当场赋诗一首:
死亡之海得琼浆,
天山为屏昆仑障。
纵横南北十万里,
敢问惊雷何日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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