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林北呼吸打着节拍。
匀速小跑的状态中,他又有了融合神之眼时的那股感受。
这一次,不复曾经的炽热、焦灼,反而像是一块护心暖炉,络绎不绝地流淌出温柔的溪水,滋润四肢百骸。
“滴滴滴——”
三公里完成的提示音响起。
林北反手关上,继续阖目享受着这份源自神之眼的洗礼。
这股暖意,尽管超越了人体的正常温度,却无微不至的呵护他,给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补助,
令他的体质:血肉、经络、骨骼;
令他的内府:灵能、精神力、神之眼元素;
焕然一新!
“爽!”
林北舒服的差点吟唱出声,
沉沦在这场坊镳最奢华、最古典、最精妙的全阶段SPA中,无法自拔。
这简直是胚胎级的孕养按摩,飘飘入仙。
而他,
丝毫没有注意到,
身后缓缓踱步至此的庞然大人物。
于是...
林北的美妙体验,被一道低闷含怒的话语,打断了。
房适猛阴森着脸:“这就是你说的规划?!”
不知何时,老房结束了他所谓的‘热身’活动,浑身闪熠着锃亮的瓦光,虬结的肌肉分明且健硕,扑面带来了阵阵浓郁的‘男人气息’。
林北不用闻,就知道这是产自‘罗维塔莫星系’黄中一行星上的男士香水。
经白浪星盟队,除房适猛外所有成员一致同意,特批给房适猛防酸防臭用的香水。
我可以解释!
林北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自跑步机跌倒。
房适猛眼疾手快,薅住林北的衣领,单手将林北提了起来:
“确实不能太放纵你们这些小菜鸡!”
“你特么的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脸,偷懒都偷到黑洞里去了!”
“口头天花乱坠,大道理一个一个,立着崇高远大的誓言,有着顶天立地的决心,结果,到头来全是半吊子打水,洒了一地!”
“非要等现实狠狠地抨击你们一番,才肯觉悟吗!?”
“现在开始,劳资盯着你练!”
林北察觉到了对方言语潜蕴的怒其不争。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问答的时候。
他蹬腿舞手,着急解释:“我真是在锻炼!非常有用!”
“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房适猛狰狞着恶鬼般的面容,乐了:“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还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不能一概而论的体制的极限是多少!”
“只要练不死,吊着哪怕就半口气,我们都能把你救回来!”
“装甲猴!给他上家伙!”
房适猛怒喝生威,发号施令,
林北就见,一只身披装甲,棕毛精瘦的灵猴,打房适猛脊背处的纹身中攀爬而出,
横转腾挪,兔起鹘落那么几下,便从天花板的藏口内,掏出来了一幅未来科技风的修身外骨骼装甲,
旋即手脚并用,给林北穿了上去。
房适猛见到装甲的罅扣固定,林北已无自主脱下的可能,便放下了他。
“这是......”
林北心中眨着奇异,
这装甲穿在他身上,整个呈贴身流线型,了无任何的臃肿或不适。
仿佛披上了一层薄如蚕纱的锦缎绸衣,从躯体外部,传来了道道清凉。
“这是啥?”
林北左看右看,十分满意,这种外观上炫酷,穿戴方便舒适的装甲,他实在拒绝不了。
甚至他忘记了房适猛那盈溢着不怀好意的糙脸。
房适猛露出一嘴森白牙齿:“这是俺两年前,花重金托人造的同步锻炼装置!”
“我做什么动作,你就会做什么动作。”
“专门用来教训你们这些不懂得什么叫锻炼的小鸡蛋!”
“嘿嘿嘿,包你满意,售后好评率99.99%。”
林北:“......”
不,我认为是你不懂得什么叫锻炼。
你那是玩命!
此番两句话,说出来与否,无关紧要。
房适猛的逻辑自成一套体系。
你想上天闯宇宙,就得玩命的练!
你是天才,更得练到死!
确实有道理。
林北无法反驳。
不过,那种凶猛到残暴自虐似的锻炼方法,没有外力相助的情况,林北绝对坚持不了。
所以,
外力这不来了嘛。
林北咬着牙,腮帮子通红一片,脖子青筋涌动,在房适猛‘言传身教’下,颤抖地进行颈后推举深蹲。
边蹲着,房适猛边开腔道:
“你知道,爷为啥要向老板请缨,拿下你的特训任务吗?”
林北不服输,也不服:“你最闲?”
“哈哈哈,没错!劳资最闲!”
房适猛毫不在意林北的小脾气。
今后成功去了大学,林北就明白,他的好了。
不过,房适猛还是稍稍加快了些速度:“除了闲,还有!”
“兽于战斗中的发挥,本质上取决于「驭兽师」的精神力。”
“雪兔与大佬蟹的比斗,鏖战至力竭,你依然神采奕奕,说明你的精神力也精纯的恐怖!”
“你不是旁人毋庸置疑的天才!”
“你本身,就是一名天骄!”
“荆山之璞虽美,不琢不成其宝;颜冉之才虽茂,不学不弘其量!”
“这是我的弟弟,教给我宝贵的一课!”
“也是,劳资要教给你的一课!”
“你给爷听好了!”
“驭兽师的世界,没有任何的温度!”
“劳资愿意打磨你!那是你的福气!不是劳资的义务!”
“你,和我之间,能够维系着可怜又脆弱的联系的,只有任务!”
“任务结束,你爱死哪儿死哪儿,劳资管不到!”
“不过,现在你是劳资的同事!劳资为了接下来任务的顺利,要把你磨成最亮、最锋利、最好用的那一把利刃!”
“你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这一个月,有气,你给我憋着,有怨,你给我受着!”
“任务结束,再论前仇!”
......
林北,沉默了,心乱如麻。
他不晓得该如何应对房适猛的这番话。
他对老房的印象,也自这番话开始,彻底改观。
......
不就是练吗?
妈的,
练!
林北一声不吭,闭上眼,‘享受’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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