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被赵宗钰在崔永进刀下救回性命后,心里甚是感激,望着崔永进被护卫带走,心里难免有几分得意。
“多谢陛下救命之恩!臣的这条命便是陛下的!臣定当管理好兰陵郡的兵马,孝忠陛下万死不辞!”孙兴向赵宗钰叩首行礼道,崔永进的下场,让他明白做人要学会知足,守好一亩三分地,才能让自己衣食无忧。
崔永进之所以走到今日这一步,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贪念引起的。他、崔永进、侯仁进三人,送嫡长女入宫,仅是赵宗钰为了笼络他们,向他们三人抛出橄榄枝,彰显皇恩浩荡罢了!
给他们三人送进宫的嫡长女直接封昭容、昭华、昭媛嫔位,仅次于妃位,已经算是莫大的恩赐了。
几位娘娘先前仗着自己的嫔位在刘素娥之上,合起伙来兰情阁闹事,赵宗钰得知后,没有治她们的罪,已经算是仁慈了!
可崔永进似乎没有明白这一点,他和侯仁进二人,也没有明白这点,只不过,崔永进比较直接,而他们二人生生闷气也就罢了!
送进宫里头的小娘子,注定是孤独的,帝王的佳丽三千,她仅是那众多红花中的一朵,不能荣获圣宠被忽略,也是挺正常的。若是能够安分守己,待特殊日子,皇帝集中封赏的话,那倒也体面。
“孙团练使这些话,是说给朕听的?还是内心真实的想法?”赵宗钰道冷眼盯着孙兴道,崔永进对他心生不满,表现的比较直接,而孙兴、侯仁进二人没做什么,但心里怎么想的,便不得而知了!
“陛下明鉴!臣的这些话,全部出自内心的真实感悟,绝无半点欺君言词呢!”孙兴再次叩首道,他心里寻思着:“伴君如伴虎”看来是一点也错不了,我方才还好反应快,不然的话,谁知道圣上又会玩什么把戏呢!
“既是如此!天色不早了!孙爱卿兰陵郡那头,事情也不少吧?”赵宗钰道,既然孙兴是拍着胸脯向他保证,那么他再咄咄逼人的话,便没有多大意思,显得过于刻责。
“是!臣这就赶回兰陵郡处理公务,望陛下保重龙体哈!”孙兴叩首道,好不容易从崔永进的刀口下逃了出来,他格外的珍惜。
“去吧!望孙爱卿能够对方才说的话负责,日后,莫要让朕失望了!”赵宗钰道。
“请陛下放心!臣已经在鬼门关里头走了一遭,若非陛下及时现身,救了臣的性命,臣恐怕早已去阎王爷那头报道了!”孙兴叩首道,不管怎么说,他的这一条命,的确是赵宗钰救下来的,他欠了赵宗钰一条命呢!
……
清晨,刘素娥睡醒后,发现枕边空荡荡的,睡在身旁的赵宗钰早就溜走了。头一回赵宗钰趁她熟睡之际悄悄的溜走,若非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他又何须如此呢?
秦国夫人扭伤脚踝,如今每日换一次药,伤口渐渐地开始好转,她却不好意思让她带伤照顾二皇子,因此,青菊便开始独自一人,辛苦的照顾二皇子。
好在她及时从水中救出二皇子,二皇子倒是没有受到多少惊吓,每天照吃照睡,倒是没什么影响。
她如今又怀上龙种,变得开始嗜睡起来,只要睡着了,便很沉!甚至打雷的时候,都不会把她给吵醒呢!
只是这个季节,下雨倒是不大可能会打雷的!因此,她也不用担心自己在睡梦中,会被雷声给惊醒呢!
“秀姑!圣上几时离开宸福宫的?你可知晓?”秀姑替刘素娥梳妆打扮时,她随口问道,赵宗钰头一回悄无声息的离开宸福宫,倒是让她有些心慌,隐隐担心他的安危。
赵宗钰在夜深人静之际,悄悄的离开宸福宫,没有去其他嫔妃的寝室,那还有做什么呢?她心里头似乎有了答案!
白天金鱼桥涂石蜡导致二皇子落水,案子水落石出后,赵宗钰便立马下旨让张羁、刘言二人带着护卫,前往将军府捉拿崔永进,却迟迟没有消息。
想必是将军府中出了事情,八成是崔永进带着家人逃走了!可崔永进做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赵宗钰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伤害二皇子的人,逍遥法外呢?若是不出去所料的话,想必赵宗钰是亲自带着护前往皇庭外头抓人的!
“圣上三更天左右离开,怕惊扰到主子,便没有唤醒您,也不让奴婢告诉您。”秀姑道。
“那你可知圣上所为何事?”刘素娥问道。
“圣上没有告诉奴婢,只是先前张都尉、刘统领二人,急急忙忙的前来宸福宫寻圣上,说是有要事相商。
本来柳公公见天色已晚,不愿意吵醒陛下,可他们告知柳公公,此事非同小可,同崔将军有关,只是奴婢站得有些远,不曾听清楚,他们都讨论了什么。
柳公公见他们二人,是因崔将军的缘故,才前来宸福宫寻陛下,便悄悄的唤醒陛下。陛下去正殿见完他们后,便一声不吭的带上轩辕剑,同他们二人离开了!”秀姑道,她心里明白,主子此时问她这些事,无非就是担心圣上,关心他的龙体罢了!因此在刘素娥跟前,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同刘素娥说了。
“圣上为了金鱼桥一事,倒是操碎了心呢!”刘素娥道。
“谁说不是呢!圣上虽然让张都尉、刘统领二人,调查金鱼桥涂石蜡一案,可他看起来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实际上一直都在操心着呢!”秀姑道。
“嗯!的确如此!政儿是圣上的心头肉,圣上巴不得抱着他上早朝呢!若非本宫哄着,圣上才不会乖乖的把二皇子留在宸福宫呢!”刘素娥道,赵宗钰关心赵启政,对他甚是喜爱,她心里舒服着呢!
“谁哄谁来着?朕就出去一会儿,德妃又在朕的背后嚼舌根了?”赵宗钰一脸轻松的说话,看起来压根就不像,刚跟崔永进过了招似得!
崔永进被张羁带来的护卫押去开封府,孙兴也去往兰陵郡的路上,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轻松了下来。
“妾身哪敢嚼陛下的舌根,只是陛下离开宸福宫许久才回来,却忽悠妾身刚出去不久,陛下打算同妾身如何解释呢?”刘素娥转移话题道,她同秀姑说话间,并没有料到赵宗钰会在此时来宸福宫。
“呃!朕方才出去教场舞剑去了,近日忙着朝政,一阵焦头烂额的,若不锻炼身子,骑马射箭的话,朕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呢!”赵宗钰胡诌道,说话间,还刻意甩了几下胳膊,压根就不会想到,他甩胳膊的同时,崔永进用佩刀割破衣袖的划痕被刘素娥给看到了!
他以为刘素娥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宸福宫,也不知道他忙什么去了,便打算先瞒住她再说。
“陛下贵为九五之尊,向来一言九鼎,却不知今日为何要同妾身撒谎呢?陛下身上的衣袖为何有划痕呢?”刘素娥微微一笑道,此时,赵宗钰欺骗她的谎言不攻自破。
“这个嘛!朕舞剑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赵宗钰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处理完金鱼桥涂石蜡一案,他本以为刘素娥还在睡梦中,便着急的回来宸福宫补觉。
却不曾想,刘素娥今日起了个大早,他刚来寝室就被发现了。许是因为处理好金鱼桥涂石蜡一案,他心情大好,把崔永进用佩刀划破他衣袖的事给忘记了,没有及时回福宁殿换件新衣裳,再来宸福宫。
就这么点小疏忽,倒是被眼尖的刘素娥给发现了。此时,他倒有些心虚起来,不由自主地想把衣袖给藏了起来。
“别动!让妾身看看伤着没!”说话间,刘素娥便上前替赵宗钰查看伤口,好在就衣袖被割了一道口子,并没有伤及胳膊。
“没有伤着!就衣袖上这道口子!爱妃平时都起的晚,今日为何起得如此早,为何不多睡会儿呢?清晨比较凉,担心受凉!”赵宗钰一脸关心道,同刘素娥说话间尽显暧昧。
“妾身还不是因为关心陛下!”刘素娥道,平日里赵宗钰睡在她身旁,心里比较踏实,而今日她醒来,身旁的被窝确是空荡荡的,连一点温度都没有,她又怎能睡得着呢?
“关心朕跑其他嫔妃的寝室去了?”赵宗钰一脸坏笑道,看着刘素娥俏脸微红,他心里甚是惬意,心中难免又多了几分怜爱。
眼下刘素娥囧样尽出,他若是不嘴痒的话,心里便不舒服了!
“妾身哪有权力关心陛下跑哪去,腿长在陛下身上!”刘素娥不悦道,她心里担心他,他却拿她寻开心。明明不会,却非要拿这话题同她寻开心。
“是吗?方才也不知道谁见到朕后,一连串的问题丢给朕呢!既然朕跑哪儿去,爱妃管不着,那朕便去其他嫔妃那儿用早膳去了!”赵宗钰道,他就是要故意气她,平时,倒是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
“陛下!”刘素娥道。
“呃!有事?”赵宗钰故意问道。
“陛下衣裳有些凌乱,想必是被风给吹的,让妾身帮您整理下吧!”刘素娥轻声道。
“又坑朕……”说话间,赵宗钰突然把她揽在怀中,并在她的脸上盖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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