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豆迟疑了一下,还是听命的出了房间,临出门还一步三回头的可怜巴巴看向小桃,希望她能改变主意留下自己。
八斤轻轻捅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再给主子添麻烦,逼迫姑娘了。两个人便一起出了正房。
“你如实在不喜,我可以把她调离京城……”习羽率先开口道。
“算了!我身边正好缺一个跑腿的小姑娘,也算是和她比较熟了,若是她对我有二心,我下次绝不会这么好说话,再容下她了,你可懂?”小桃不算客气的话打断了他,划出了自己的底线道。
“懂!我和她说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她的主子了,你活她生,你死……她比你要先殒命!她自己还发了誓:必定身先士卒,舍生忘死的保护你!”习羽把昨晚两个人之间的协定,告诉了她。
小桃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自己身边现在真是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若是真的能给小糖豆调教出来,自己将省不少的力气。
也算是把这个孩子带回正途了,否则将来发展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解决完小糖豆的问题,小桃心思一转,明知道自己和上官雨萱一起,用缝合伤口之法救治的是蓝云易,却依旧故意歪曲事实的问:“我和我家小姐,有天晚上救了一个男人,那个人是不是你?”
怪不得那天第二个劫持自己的男人,进了上官雨萱的房间以后,先看的是上官雨萱,自己当时还在猜测他是不是与上官雨萱相识?
如果是他,那就解释的通了,他们是如何知晓自己会这缝合伤口之法的了!毕竟当时只有自己和上官雨萱在场。
“不是,砍你一手刀的是我!”习羽很是痛快的就承认了。却追问了一句:“你这缝合伤口的手法,是跟你家小姐学的吗?”
“算是互相协助吧!”小桃含糊的回了一句。
并没有说自己是主治医师,自己的小姐只是个配合打杂的,否则影响了上官雨萱在蓝云易心里的形象就不好了。
‘嘶!’了一声,又抱怨起来:“哎,你手茬还挺重的,知道把小姐放在床上,却把我扔塌上了!心真狠!”
“你那你监视我的是怎么回事?”小桃显得有些咄咄逼人问。
“小糖豆说的没有错,我是派了两个人在暗中保护你,希望在你没有发觉之时,就解决了来袭的杀手!尽量不给你造成困扰和伤害!”习羽依旧老实作答,像是把自己心里面的亏欠,用这种形式补偿回来一般。
“你这个法子是从哪里学来的?我知道昨晚的伤……若是继续流血下去,恐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习羽又抛出了一个自己疑惑的问题,若是此方法行之有效,那以后自己的属下是不是就多一分存活的几率?
“你在这儿跟我俩快问快答呢啊?一来一回的问答,还没完了啊?”小桃就知道只要自己露出一点异样之处,这个家伙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紧盯着不放。
“丫头,你醒啦?你可是答应老朽只要把他给你救回来,就什么都告诉我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诺,我把祛疤膏都给你带来了,你什么时候能告诉我啊?”苗神医很不会看火候形势的冲了进来。 习羽眼眸一深,心里猛的一悸动,也是没想到她为了自己安危,居然愿意把她的秘密交代出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小桃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赖账的就是了!”小桃没好气道。
这个老头子,心怎么就那么急?习羽问自己的时候,自己还想着怎么与猴一样精的家伙说呢?
他就这么直白的冲了进来,自己要怎么回答呀?撒谎肯定是不行的,在神医面前容易被拆穿不说,更是怕他一知半解的不清楚,不知道一些基本的医学常识,导致无辜的人因此丢了性命,那才是自己的罪过呀!
“主子,不好了,京兆府尹的衙役带着刑部的左侍郎高大人,来我们习府了,现在正在往我们院子的方向走过来了!”八斤急匆匆的走进屋子里禀报道。
“都有谁一起过来了?”习羽立即想要起身。
“躺回去!”小桃眸光一凝,瞪着他说道。
“……”习羽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这丫头是不是在得寸进尺,居然敢命令起自己来了?
“是呀!小羽子听话啊!别挣裂开了伤口,那小桃姑娘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若是伤情反复,那小桃姑娘昨晚不是白忙活了!”苗神医立即堆着笑脸好言相劝道,对着习羽说着我为你着想的模样。
却一副狗腿子的模样看着小桃,示意在说,看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呦!
习羽真的很想给他一个大白眼,这老家伙不就是惦记着小桃的这套医学手艺吗?居然恬不知耻的把自己扔出去,来讨好这丫头。
八斤满头的黑线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主子们能不能有个说话的,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除了京兆府尹的衙役和左侍郎高大人,还有大老爷和大少爷!”八斤只能继续说着,试图想让他们先把这道难关度过去,等这些人走了再继续闹别扭好不好?
另一边习府的回廊里,习衍虽然一副持重老成的模样,亲自在前面替刑部左高以恒带着路,面上却难掩幸灾乐祸之态,与其攀谈着,想从他们的口中套出来,他们所为何来?
难道前段时间祖父怀疑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习羽那个家伙与四皇子的人,一起谋害了京兆府尹大人?
“此次前来打扰贵府,因公务紧急没有向习老大人投拜贴着实唐突了,还望大少爷与习老大人解释一番!”京兆府尹的总督察姜策,客气有礼的含笑解释解释道。
“姜督察这话说的太见外了,论亲疏令慈还是我远房表姨呢!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去找我家中九弟……是不是查到什么线索了呀?”习衍继续不死心的想要探寻更多情况。
“也算是吧!总之还是要请九少爷配合一下了!”姜策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能做到总督的他,也不是个傻子,做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嘴松好显摆,把一些破案线索提前传播出去,让凶手有了防备,更加谨慎小心起来!
甚至会直接根据线索查找漏洞,让破案过程更加难上加难!
高以恒紧绷着神经,唯恐满载希望而来,败兴而归!
几人很快就来到了习羽的小破院子里,看着那缺了口的院墙,破旧的房屋,一片萧条败落的景象,让高以恒和姜策俱是一愣。
习庭辉显然是看出了他们的不解和震惊,淡淡的说道:“我家小九,就喜欢这个院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哦,原来如此!”高以恒和姜策立即收起自己惊愣的表情,尴尬却又不失礼貌的附和了一句。
傻子才喜欢这么破旧的院子呢?自己家的仆人住的都比这个院子好?显然这个九少爷在府里也不是个受宠的!
“九弟,怎么还不出来迎客啊?高大人和姜大人来访!”习衍似乎对习羽很尊重有礼貌的在门外喊了一声。
可话里的意思却在暗指习羽没有礼貌,连来了客人都不懂得出来迎接。
小桃缓慢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彬彬有礼的对着几人屈身施礼后回道:“哦,是大伯兄啊!九爷不在府上啊!”
“这么早九弟又不用去衙门,他怎么会出去了呢?是不是他不敢出来见两位人啊?”习衍在有意无意间,又借机把习羽置于逃避追查的地步上。
“大伯兄此言差矣,他哪是出去的早,是昨晚压根就没回来!”小桃像个独守空闺的怨妇一样,边用自己的小手推扶着自己松散的发髻,边没好气的抱怨道。
高以恒和姜策互相对视了一下,刚要说话,就被习衍抢了先。
“他夜不归宿……你可知他去了哪里?”习衍精神一震,这个家伙总算让自己抓到把柄了!
“谁知道了,是在哪个狐狸精的温柔乡里‘难以自拔呢’?”小桃撇了习衍一眼,阴阳怪气道。
这个嫡子嫡孙真不是个东西,别人都是怕自己家里人出事,被灭三族或九族,这家伙呢?是唯恐习羽不死啊!
“咳咳……”
“嗯……”高以恒和姜策两个人,毕竟都算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哪里在别人的府上,听过其女眷说出这种……你说含蓄吧?还真不是那么含蓄……
你说露骨低俗吧?人家会说是你自己想的龌龊下流……
“你一个低贱的妾室,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还不让人赶紧把九弟找回来!”习衍鄙夷的看着她,呵斥道。
转头又笑脸相迎的对高以恒和姜策道:“二位大人里面请,先坐一会儿,等九弟回来的便会配合两位大人破案了!”
小桃闻言也觉得他们恐怕是掌握了什么线索,指向了习羽,才会登门前来查探一番的!
立即挂着讥诮的表情眼睛一撇,嘴里抱怨道:“让人?让什么人啊?这个破院子里哪里还有别人,我这个贱妾是又当丫鬟老妈子,又当厨娘浣衣,难道还让我去当那传话的小侍吗?”
“你……”习衍脖子一梗,自己这算不算是又被她给顶撞了?自己怎么忘了这个破院子里,连一个打扫的下人都没有呢?
“有没有人去传话,你心里比我们清楚,谁人都知老九向来与四皇子走的极近,四皇子送给了老九多少人,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吧!”习庭辉不愧是老奸巨猾,短短的两句话,就把习羽的立场表露了出来,还意指小桃故意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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