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元祁,并不知道自已已经被敌视了,他还在抵抗着数不尽的追杀。
元祁一边与云游策马狂奔,一边感受着周围环境的危险。
跑了一会,不见有人追来,元祁勒住了马的缰绳,回头望了一眼,却再一次感觉到一股森然的冷气,迎面而来。
元祁急忙从马背上飞了起来,旋即横扫一剑,满地沙土被元祁的剑气带了起来飞向来者,那个刺客,急忙后退躲过。元祁如同一只飞鹰一般,轻松落在马上,喊了一声:
“云游快跑。”
“是。”
云游飞起一脚,踢飞与自己缠斗之人,跳上了马背,追皇上元祁而去。
可刺客仿佛并不急着追他们,待他们跑远之后,才缓缓向他们追去,如此场景发生多次,不得不让元祁多想。
“云游,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刺客,与以往不同,他们不像是要杀我们,反倒像是在驱赶我们?”
元祁拧眉狐疑地询问着。
云游勒住马,回头望了一眼,后面不远不近跟着的刺客说道:
“皇上所言甚是,以前我们打起来还有些吃力,眼下我们好像只要逼退他们,便能全身而退了。会不会他们不打算让我们回京?”
元祁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眸精光乍现,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
“若只是阻朕回京城倒罢,京城明处有太后,刘昊瑜,夜鹰在暗处,出不了什么大事,朕担心的是他们想阻扰朕去往边塞的路,我们离苏子岩的营地越来越远了。因为淑妃的事,朕相信若苏子岩听说,必将恨朕,朕担心出大乱子啊!”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杀回去?”
云游询问着,元祁没有回答,可已经拔出了剑,俩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几名刺客再次靠近,元祁、云游这次没有退却,全都腾空而起,如同大鹰展翅,在刺客里穿梭。
元祁更是手腕灵活转动着,手里的剑,如同一条灵蛇一般脱手而出,直逼一名刺客的咽喉,随着“啊”的一声惨叫,掉落马下。
云游也不落后,身体弯曲与地面平行,从俩人中间滑过,接着一道锋利剑芒横扫,逼退俩人。
一声口哨,俩匹马同时飞奔而来,俩人施展大鹏展翅飞上了自己的马背,向回飞奔而去,身后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喊声:
“快……快追,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
而此时苏子岩的军营里,他将所有运粮的大军都给扣留了下来,并将他们五花大绑。
“苏子岩,你竟然敢私自扣押朝廷命官,你难道真的要造反吗?要让皇上知道,他定会将你满门抄斩。”
押运官曹大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拼死护送药材前来,非但没有得到善待,还被苏子岩给抓了起来,这都什么事啊?他破口大骂,威胁着。
苏樱雪的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抓着苏子岩的手臂,苦苦哀求着:
“哥,你就听妹妹一句劝,放了他们吧!大军也没有出大乱子,何况事情还没有问清楚,不如这样,待回京之后,哥哥再好好找皇上理论理论,如此这般扣留他们,我们总是理亏的不是吗?”
“没错,我是要找皇上理论,我要带他们回京,将他们抡到朝堂之上,去问问那个小皇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折磨我苏子岩的妹妹,又迟迟不给我苏子岩的大军派送药材,是对我苏子岩不满,还是对我苏家不满。”
苏子岩纷纷不平地说道。
从展飞将苏樱雪带到他身边,他就一肚子气,只是当时瘟疫严重,他顾不了太多。
后来又因苏樱雪的字,还有性格,让苏子岩怀疑苏樱雪的身份,他便将心中的恨,压了下来,可如今苏樱雪的身份,得到证实,苏子岩心中的火气,便无处发泄,尤其想到苏樱雪的遍体鳞伤,他恨不得杀了皇上元祁。
押运队伍的到来,正好成了苏子岩的出气筒。
“哥,雪儿只是想要一个自由而已,不要你替我报仇,哥,你就放了他们吧!”
苏樱雪再次拉了拉苏子岩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哀求着,可苏子岩就是不为所动,打定主意要与皇上元祁为难,死活不肯放了押运官员。
无奈苏樱雪只好拔下一支珠钗,抵住自己的咽喉,威胁道:
“哥若再不放他们,雪儿便不活了,反正你私自扣押朝廷命官,也是要满门抄斩的,还不如雪儿先死,到阴曹地府早点陪着父亲母亲呢!”
“你威胁哥。”
苏子岩不敢相信地望着苏樱雪决绝的样子,不可思议地询问着。
他想替她出头,可她却为了这群不想干的人,威胁他。苏子岩觉得自己的心好痛。
只是当她看到苏樱雪精致的脸庞上那双如繁星的眼眸里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时,苏子岩最终于心不忍,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
“将军,真的打算放了他们?绑都绑了,何必要放,万一放了他们,他们回京城告御状,不待我们回去,我们的家眷恐怕就……”
旁边的士兵忍不住忧心忡忡地说着。
苏子岩的面容僵了僵,紧紧握了一下拳头,咬牙说道:
“他敢……”
“哥,等一下,我先去拿点东西,回来,再放他们。”
苏樱雪说着,一溜烟跑了出去,片刻之后拿了一个瓷瓶走了进来,递给刚刚那个担忧不已的士兵说道:
“你给他们一人一颗药丸,让他们咽下去。”
“这是什么?大小姐。”
那个士兵疑惑地询问着。
苏樱雪绯唇微翘答道:
“毒药。”
一听毒药,那个押运官曹大人和他带来的官兵可不干了,拼命摇头,想拒绝服用,可士兵们可不管,捏住他们的嘴巴,强行给他们塞了进去。
“苏子岩,我等好心给你送药材,你却如此待我们,你不得好死。”
那个押运官曹大人,不想在自己的下属面前丢人,嘴一得到释放,便开始破口大骂。
苏樱雪快步上前,“啪啪”就是俩巴掌,厉声呵斥道:
“本小姐的哥哥,岂是你可以骂的?再骂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苏子岩眼神忽闪一下,心中有了一点欣慰,好在苏樱雪还是维护他的,心里不再那般难过,但依旧堵的慌。
那个押运官曹大人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苏樱雪淑妃娘娘的身份,总之,他识相地噤了声。
苏樱雪仿佛很满意般点点头,道了一声:
“乖。”
接着微卷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咳嗽一声,沉声说道:
“刚刚本小姐给你们吃的药丸,叫“毁心丸”,可以让人在俩个月后,穿肠肚烂而亡。解药就在本小姐手里,若你们对今日发生的事保密,俩个月后,大军返回,必会将解药双手奉上。若敢胡说八道,那便只能等死了,解药只有我有,任何人都解不了,你们可明白?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官兵们连连点头,生命攸关,人人都很胆小,那个曹大人恨得咬牙切齿,心里嘀咕:
“我还就不信了,等回到京城,多花些银两找人解了毒,回头定告你们的御状,让你们先嚣张一段时间。”
“明白的话,你们便可以走了。”
苏樱雪话音刚落,官兵们便感觉到苏子岩的一道剑光冲他们劈了过来,官兵们惨叫一声,以为必死无疑。就连那个押运官曹大人也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才发现,苏子岩只是一剑劈在他们身上的绳索上。
“你们走吧!”
苏子岩的声音低沉浑厚,却让人浑身胆寒,久经沙场,身上自带戾气。
官兵们一听苏子岩恳放他们走,急忙跪倒在地,磕头高呼: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姓曹的押运官却态度僵硬,只拱手说道:
“来日方长,曹某感谢苏将军不杀之恩。”
说完,将头转向了一旁,很有不服气的样子,苏子岩懒得搭理他,烦躁地摆了摆手,那些押运官兵如获大赦,爬起身来,逃命般快步离开。
见其他人都离开了,一旁绑着的 朱太医、李太医、还有刚刚被苏子岩打飞,昏迷,刚刚苏醒的隋太医,全哭丧着脸,望着苏颖雪询问着:
“大小姐,那我们……”
不待他们说完,苏子岩乌黑的瞳孔里透着森冷的寒意,薄唇轻启,凉薄地说道:
“你们三个留下,给大小姐打下手。若谁有异心,我苏子岩手里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堂堂太医院太医打下手?三位太医哭丧着脸,却没有人敢反驳。
不过想想苏樱雪确有几番能耐,能治好水痘,又能医瘟疫,好像也不是太委屈。毕竟普天之下如此能人,也不多见,想到这里,三位太医连连点头。
事情处理完了,苏子岩感觉心中依旧堵的慌,便自己走了出去,走到一处大帐,将里面的士兵,赶了出去,想一个人静一静。
苏樱雪望着苏子岩的背影有些落寞,心中一痛,她知道刚刚自己威胁苏子岩让他伤心了,可她不想让他铸成大错。
“大小姐,你也太过分了,咱们军营里每个人都知道,将军他很在乎你这个妹妹,可你刚刚怎么可以为了不想干的人,威胁将军呢?”
一个士兵有些生气地谴责着苏樱雪,苏樱雪并没有生气,因为她知道,他们也是因为心痛她的哥哥苏子岩而已。
“你们这里有黑豆吗?”
苏樱雪突然询问着。
“呃?”
那个士兵一阵错愕,心中暗想,难道自己刚刚是对牛弹琴?显然大小姐和他说的话,不在一个点上。
“覆盆子也行。”
苏樱雪再一次说道。
“呃?”
士兵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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