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仪式一开始跟以往的一样,都是圣女起舞完毕后,就洒出美酒作为贡品。唯独不同的是多一个男人,此人二十岁左右光着头,身上穿着水灵青衣,坐在一个莲花座打坐着,被族人搬出来。左手拿着一根绿草,右手拿着一个绿葫芦。
圣女澜澜飘飘起舞之后,他并起身与圣女澜澜一起舞动,所有的族人都有很安静的下跪着。
直到他们的仪式完后,阎容琰才过去跟族长要人。
“族长,你们的人在我府上带走了一个中原姑娘,我不想动武,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合作,将人交出来。”
大族长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说道:“这位将军你要是有证据能证明我的族人带走了你的人,请你拿出来,如果没有任何证据的话,请你离开这里。这里是我族祭祀之地,不容许外来人前来此地。”
“族长,你这样说即是不打算合作了,那么就别怪我要使用武力来找人。”阎容琰弹起腰间的大刀,警告的说。
大族长直接朝身边的壮汉护卫打个眼色,壮汉护卫已经一排的站了出来,表示随时奉陪到底。
大族长甩了一句就走人:“将军,别让我的护卫请你出去。”
阎容琰接受了凰尘翎的命令,一定要带颜若栤回去。所以这次,他不得不动武了。
大刀一拔就跟几个壮汉护卫大打出手起来。
大族长走到澜澜面前,不悦的说:“看你弄出来的烂摊子,走吧。回去再慢慢的告诉我。”
澜澜点点头,跟在他后面。
凰尘翎和幻一同穿着族人的下人装束,趁着阎容琰在那边引开众人的注意力,两人成功的混入了大族长的仆人之中。
大族长一列人坐着马车回去大部落的中心地带。
而颜若栤被带到一个大帐篷里,有人帮她剃头发,有人帮她更换服饰。
将她剃光头后,换上一声白色的素衣,放在一个堆满了鲜花的大圆盘上,盖上木盖后,被几个人搬着走。
凰尘翎和幻悄悄的从仆人行列里溜了出来,在部落里分头的寻找颜若栤的下落。
颜若栤被几个人带进一座金塔里,里面分有五层,其中他们口中的天神大人就位于最上那一层静修中。
“天神大人,贡品在此。”几个人将颜若栤交给他后,并自行离开。
藩勖利索图,就是他们口中的天神大人,他既是王秀霖的神秘人偶诅咒师,又是此族的预言天神。自从王秀霖没有再召他进宫后,他就回到自己的故乡里,因骗神弄鬼的功夫了得,而被这里的族人当神来拜。就此得到如此的待遇。
所谓的贡品就是被他用来玩乐的美人。不过,在族人眼中,所谓的美人就是那种又壮又结实又皮肤黑,浑身都是脂肪的女子,他看着都倒胃口了,实在无福消受。
他打开木盖子看看,这次又是怎样的类型,考虑着怎样打发她自己走人。
不料,一打开却是出其不意的美丽动人,而且有些眼熟。
躺着晕迷的女子,有几分跟他帮王秀霖所做的人偶娃娃相似。那个人偶娃娃他做的时候,失败很多次,所以对于她的模样,印象是十分深刻的。
这时候,有人上来了。
“义兄,刚才在祭祀仪式的时候,有一个将军带着士兵前来要找人,幸好族长派人去阻止了他。”藩勖荀光一边说,一边走过来。
藩勖荀光就是刚才穿着水灵青衣的男子,他跟藩勖利索图是一伙的。
“一个将军要找人?他要找什么人?”藩勖利索图,将木盖子随手盖回去,遮住颜若栤,并转身问道。
“不知道,我担心他是调查我们的事情。”藩勖荀光坐下来,有些胆怯的说。
“别自己吓自己,我们的事情那些兵才不会知道。今天的祭祀仪式顺利吧,我让你弄的青燐粉都倒在舞台上没?”藩勖利索图也坐下来,倒一杯茶给他,再问道。
“顺利,我一边跳舞一边用葫芦倒下去,没有人发现,也按照你的吩咐倒成一个川字。”藩勖荀光点点头,笑着说道。
“这就好啦,可以继续下一步。你也累啦,这里有些好吃的贡品糕点,你也吃一些。”藩勖利索图拿刚才送来的糕点递给他。
藩勖荀光拿过来吃,并好奇的指一指藩勖利索图身后的大圆盘说:“这次又送来怎样的部落女子?”
“很难看的,不用问了。”藩勖利索图随便的说。
“义兄,这次让我来玩一下吧,我装做这个光头圣人,做到厌了。”藩勖荀光望着大圆盘,露出色眯眯的眼神,说道。
“不能!你给我演得到底,现在还不能露出马脚的时候。要是被人发现了,你我也别想逃出这里。”藩勖利索图拍了一下桌子,语气加重的说。
“唉,知道了。那我们要演到什么时候,他们现在真的以为你是天神派下来的分身使者,信到十足,我担心到时候我们要走了,他们不肯让我们走。”藩勖荀光又开始担忧的说道。
“到时候再想办法吧,见一步走一步,如果不是因为你擅自帮这族长搞什么法术,我就不用为了搭救你而将事情越搞越大,还散布了圣上要分离着块土地的消息,来分散族长他们的注意力。”藩勖利索图无奈的说。
晚上时分,颜若栤渐渐的醒过来,觉得头顶格外的冷,好像光着似的。
她伸手摸一摸自己的头,光秃秃一根毛都没。
“啊!不是真的吧!我的头发呢?哇——!我的头发去哪里了?头发呀!”她惊恐万分中,双手抓着光秃秃的头,不敢相信自己的头被人剃光的事实。
“早已经被人剃光了。”藩勖利索图坐在一边的长椅上,慢慢的说。
颜若栤闻声望过去,惊慌的指着他,问道:“你是谁?”
“我叫藩勖利索图。”藩勖利索图很自然的直说。
“你为什么要派人抓我来这里?还要剃光我的头!”她不解的问道。
“不是我派人去抓你,至于你被人剃光了头,是因为他们将你当成了贡品,需要按照族里规定,贡品需要干净整洁来能呈上来的。”藩勖利索图很淡定的解释说。
“那为什么要抓我做贡品啊?”颜若栤更加糊涂了。
“我也不知道。”藩勖利索图摇一摇头说。
“那你是什么人?”颜若栤又问。
“我是他们口中的天神大人。”藩勖利索图微笑的说。
“天神大人是什么来的?”他说了出来,但是颜若栤也不明白。
“即是负责预言的人。”藩勖利索图简单的解释说。
颜若栤望了一下周围,从大圆盘里起身,站了起来,说:“你看上去应该不像坏人,我要离开这里,你能帮一下我吗?”
“我帮不了你,你必须要在这里待一晚,才能自行离开。”藩勖利索图说道。
“为什么?”颜若栤反问。
“因为赐给我的贡品,就等于给我的东西,需要我享用完毕后,你才能离开。”藩勖利索图解释说。
“吓?你想怎样啊?你敢过来一下,我跟你拼命啊!”颜若栤随手捡起盘上几根树枝,立刻做好打架的姿势。
藩勖利索图笑一笑,才说:“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我只是想问一问你一些事情,不知道你能坐下来,慢慢告诉我吗?”
颜若栤见他真的不像是好色之徒,并暂时信了他的话,慢慢的盘脚坐下来,问道:“你想问我什么事情?”
藩勖利索图打量一下她全身,眼神停在她的脸孔,若有所思的说:“你是不是曾经乔装成一个红色胎记的丑女人?”
颜若栤迟疑了,没有回答他。心里思考着:他怎么会知道我以前乔装成一个红色胎记的丑女人,我以前有见过他的吗?没可能啊,他的样子,我怎么没有印象的。
“你不出声,我就当你是那个女子了。”藩勖利索图见她迟迟不作答,就肯定心里有数,于是,直接逼她承认。
“你以前有跟我见过面的?”颜若栤疑惑的问道。
“我没有见过你的。”藩勖利索图直说。
“那你为什么知道我曾经乔装成一个红色胎记的丑女人?这是以前很久的事情了。”颜若栤慢慢的说。
“哦,这么说,勾引二皇子的女人就是你了。哈哈,我就觉得奇怪了,怎么可能有一个外貌丑陋的女子成功吸引了二皇子。难怪了哈哈哈......”藩勖利索图边说边大笑了起来。
颜若栤觉得他似乎知道她跟凰尘翎以前的事情,再追问下去:“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和二皇子的事情?”
藩勖利索图笑完,眉目恢复从容的样子,并说:“我是预言师,自然知道你以前的事情。”
“神棍吧,这世上哪有预言师的,你少骗我。”颜若栤完全不相信的说。
“就在你刚才昏迷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过往与二皇子所发生的事情,你不信我的话,我还可以告诉你,你未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藩勖利索图认真的说。
“那你说一说我未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颜若栤好奇的问。
“你将来会跟一个人忍抢夺二皇子,你会陷于重重困难之中。”藩勖利索图合指一算,并说。
颜若栤打量一下他,并说:“你是王秀霖的手下。”
她一言必中,藩勖利索图故作镇定。
他保持冷静的说:“并不是。”
“少装傻,你骗不了我的。虽然不知道王秀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山长水远的跑到这里来演戏给我看,但是你替我转告给她听,我不会再让步,尘翎并不是她一个人的。”颜若栤环着手臂,说道。
藩勖利索图劝说:“你这么固执的话,她不会放过你的,你又何必呢?”
颜若栤问道:“你果然是王秀霖的手下,她是不是也来了这里?”
藩勖利索图摇摇头,故弄玄虚的说:“我并不是她的手下,只是以前也跟她预言过几次,知道你和她之前的事情而已。”
“你以前也跟她预言过?难道每次她都巧合的出现在尘翎面前,也是你预言出来的?这个怎么可能呢?”颜若栤开始有点半信半疑的。
“你不信我的预言,我也无话可说。”藩勖利索图说完,并自己喝一喝茶。
颜若栤怀着好奇之心,问道:“你说自己会预言,那你看不看到现在有人来救我呢?”
“看到。是你的二皇子,半柱香后,他就会上楼梯来见你,不久后,他还会受伤一次。”藩勖利索图慢慢的喝着茶,胸有成竹的说道。
“有没有这么准啊?”颜若栤转头望向楼梯的方向,等待着他的预言。
藩勖利索图放下茶杯,站了起身,并说:“你不信的话,就慢慢等待着,我要去休息了。麻烦他来了之后,请安静点,别吵着我睡觉。”
他说完,就走进侧室里,关上门。
颜若栤静静的等待着,她心里默默的期待着凰尘翎会到来。
半柱香后,凰尘翎真的来到找她了。
“若栤!你,你怎么头变秃了?你的头发呢?”凰尘翎望着她头顶一根毛都没,让她的美貌大大的打折扣了。
“说来话长,你别在意我的头了。现在快点走吧!”颜若栤无奈的说,并扯着他赶紧的逃走。
两人急匆匆的从楼梯下来,凰尘翎一个不小心右脚突然踩了什么东西打滑了,接着整个人又好像被什么从后面大力一推,就失去平衡的滚了下去。连颜若栤也被他连累了,两人一同的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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