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美食掉众人胃口,自然就让气氛缓和了很多。
甚至当后续的大餐上来时,酒水也开始满上,气氛便热络起来。
看到诸位觥筹交错,无不欢愉,倪土便趁热打铁,开嗓子说道:“诸位,今日请大家来,一为品尝美食,二来呢有一个生意想问大伙儿有没有兴趣?”
“哦?既然是生意,倪东主又是做大买卖之人,肯定是好买卖,俺们为何不做?你且说来让俺们听一听。”
“是啊,什么发财项目,倪东主尽管说!”
“且听我道来……”
一夜饭局,来者皆大欢喜。
深夜,倪土、甄真儿、薛三娘几人再摆小桌宴席。
薛三娘听闻,问道:“这样可以吗?”
倪土喝着茶水,笑着说到:“如果不让他们加入,恐怕他们会跟咱们疯了。”
“如何记账?如何分利润?咱们贡献出来的人力和物力怎么算?”
“各自为战,报团取暖,利润分成只在店铺前面占用的土地为要。”
甄真儿思索片刻,叹气道:“如此这般,还不如咱们另外起一座三层小楼,做一个戏台子,围着戏台子,一二三曾各自绕楼层摆放桌椅,如此,场地的问题不就解决了,为何咱们的思路和人员要让他们无故沾光?”
“这叫雨露均沾,至于这里面的妙用,以后你会明白的。”倪土颇为深沉地说到。
甄真儿自是想不明白,但薛三娘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拍了甄真儿一巴掌:“听你土兄的,准没错!”
“行!土嫂!”
甄真儿一句懒洋洋的称呼,立马把薛三娘的脸烧红了。
她又羞又恼再次抽巴掌给了甄真儿几下子。
“哎呀!你俩真是,自己快活了,却要让别人难受。不伺候你们了,睡觉去唠!”甄真儿笑骂着跑远了。
现场只留下了倪土和薛三娘。
望着灯烛下俊美的倪土,薛三娘的脸蛋儿更加地红润了。
劳累了一整日,倪土也十分困倦了,没在意薛三娘的特殊眼神,身子朝后一躺,伸了个懒腰,身子一颤一颤地,享受着躺椅的逍遥。
不一会儿,眼皮便耷拉下来了,沉沉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个坠入深渊的噩梦将倪土一下子惊醒过来。
倪土骤然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躺椅上。
身上盖着暖和的被褥。
旁侧的炉火还在熊熊燃烧。
而薛三娘却坐在条凳上,身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从这边望去,肩窄腰细臀圆,活似一个大大的圆规暴露在眼前,场面十分令人遐想。
倪土赶紧在心中默念佛祖。
等到身心终于宁静下来,倪土起身将暖和热乎的被褥盖在薛三娘身上。
“啊?你醒了?”薛三娘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说到。
“你去躺椅上再睡会儿吧。”倪土说到。
薛三娘伸手拦住即将要滑下去的被褥,摸索着那份余温,嘴角露出了笑意。
“不睡了,马上要准备早餐了。”
“今日我和甄真儿当值,你且安心去睡吧。”
摸索着被褥上那份温暖的体温,听着关切的话语,薛三娘的眼里竟然有些湿润。
她许久没有听到这般暖入心的话了。
再次听到,难免就将闭塞已久的心扉打开来。
倪土说着起身出去洗漱,顺便将甄真儿叫了起来。
还叫醒了那些厨子。
厨房内一阵热气腾腾地忙活。
望着倪土和薛三娘昨晚待在一起的房间,甄真儿问到:“土兄,你昨晚很累吧?”
“昂,确实很累,怎么了?”
“哦,那么说来三娘也一定更累,你看,平日里起早贪黑的她今日竟然还没睡醒,一定是昨晚被土兄折腾地够呛!”
“去你的!”
倪土这才明白这个混小子什么鬼心思,抬起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此时,后厨们哄堂大笑,气氛热络起来。
“啪”地一声脆响,随后便是薛三娘的咆哮:“好你个甄真儿,该败坏老娘的名节,看我不打死你!”
“啊呀!你俩倒是乐呵了,为啥倒霉的总是我!”
本不想干活儿的甄真儿借机窜出厨房,撒腿便跑。
薛三娘瞧着正在大笑的倪土这才反省过来:“完了,又让这个小子得逞了!他又去偷懒了,看我怎么教训他!”
倪土一把拽住了薛三娘:“由他去,梅饼店的活儿也不轻快!”
为了招揽生意,梅饼店雇了三个漂亮的小娘子前来帮忙,没想到甄真儿便日夜泡在那里,不是抢着干活儿,就是嘘寒问暖,就怕他一口吃不下三个,给憋死了。
倪土不担心甄真儿能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事。
谁还没年轻过。
想想前世的自己,还不是喜欢扎在漂亮女人堆里混日子,但真正要付诸行动了,就得三思而再思了。
大唐风气的女人更是豪迈无比,但也总是泼辣了太多。倪土相信,甄真儿那个小身板怎能架得住这些火辣,一定会承受不住。
思想不可龌龊,否则,后果很严重。
一早的喧嚣过后,甄真儿便率领人用驴车将近百张桌椅板凳运来。
当然,店铺前面的空间有限,倪土便用了小矮桌子。为了便于存放,还将四条腿设计成可以折叠的。
凳子更是用了便于携带的马扎。
这一稀罕物一旦摆放在一溜店铺前,迅速迎来众人的围观,甚至有店主拎起马扎来折来折去,又是坐下又是让人站上去,觉得十分结实,便凌然正气地拎起一个来朝自家店铺里走去。
甄真儿也不着急去抢,而是在账簿上瞧瞧记录下来:“咸菜疙瘩铺,买走一个马扎,扣银两二十两。”
抬头,看到董家糕点铺抱走了十几个,便在账簿上记录下:“董家糕点铺,买走十六个马扎,扣银两三百二十两。”
甄真儿还让人各自抄写了几份,分别去找那些拿走马扎的店铺签字画押。
不一会儿,原本拿走马扎的人乖乖地将马扎放了回去。
高台搭建,倪土便把宝缘斋的歌舞团拉了过来。
曲调舞蹈一响,满街市的人纷纷涌来。
倪土见好便手。一曲作罢,倪土上了高台,在长桌后一坐,捏起醒木来朝石板上一拍,念叨着:“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说完话,“啪”地又一声惊堂木敲响。
“好!再来一个!”在场的人纷纷附和道。
倪土朝台下打眼一看,昨日店铺内的一些人已经纷纷落座。
老夫子也已经坐在马扎上捋着胡须等待倪土唱和了。
“好,那我就再来一个。诸位听好了,唧唧复唧唧,妇好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武丁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妇好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今日我们开讲千古第一女英雄——妇好!”
“啪!”又敲一下醒木。
现场雷动,气氛被烘托到了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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