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棵树,通体散发着迷人的绿色。
一共七层,每一层都泾渭分明,所有的树叶蓬勃向上,越是到达顶端,树叶越少,最顶上只有七片。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戴着红色面具的人捧着黑色的盒子,从唯一的通道里慢慢走出来,站在这棵树下。
他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一片树叶。
树叶跟树上的叶子一模一样,但还是有区别,因为这片叶子上写着名字——耿安之。
来人充满神圣,他不急不躁的戴上丝制的白色手套,将写着耿安之名字的树叶放在第五层。
叶子刚触碰到树枝,就像被什么力量吸引住似的,立刻黏在上面融为一体。
就在这个时候,一片绿叶飘落,落在地上的那一瞬变得枯黄,跟许许多多的枯叶混在一起,而这些叶片上全都有不同的名字。
挂在树上绿色的,代表名字背后的人还活着;掉落在地上枯萎的,意味着名字背后的人已被抹除。
来人没有任何反应,挂上树叶之后抱着空盒子,从来时的路一步步离开。
这叫生命树。
……
耿安之回国了。
上帝武装不仅是为自己打造的,也是为大夏、熊国等几十个国家打造的,以此完成对反恐部背后山姆国几十个国家的对抗。
反恐本身就是一件很复杂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代表着不同国家、不同阵营的利益。
这件事,耿安之做的非常漂亮,无可挑剔。
机场咖啡厅。
耿安之坐在角落里,对面坐着一个中年人,给人的感觉特别朴实,特别憨厚。
这也是大夏国人,随便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如果他不是穿着一双布鞋的话。
“就知道你不可能安稳。”
“才是二十多岁,正是浑身精力无处释放,从头到脚充满欲望,每一个毛孔都流淌着侵略的年轻恶龙。”
“如果真的就此安安稳稳的待在国内,你会发疯、发狂,因为那不是你现在该拥有的世界。我说的对吗?安之。”
“萧人枭,你说的对。”耿安之吐口气说道:“也是没法子的事,你是最了解我的,而且很多理念也是你灌输给我的。”
这是着布鞋的萧人枭,缄默者学校另一位传奇教官。
“不去见校长?”萧人枭问道。
“怕他拿炮轰我。”耿安之揉揉脑袋说道:“校长让你来的?”
“你干了这么大的事,校长肯定让我来看看你,如果不是没法带的话,他会把炮交给我,把你挂在树上轰你两炮。”
“哈哈哈。”
耿安之笑了,他太清楚校长了,动不动就要拿炮轰人,但一个人都没轰过。
谁挨他的嘴炮最多,他就最喜欢谁,他最喜欢谁,对谁也就最苛刻,会把对方往死的玩。
“临走的时候,校长让你安安稳稳待着,他希望你能安稳一年,但是你连半年都没安稳就出来了。”萧人枭面色严肃道:“你知道校长在保护你吗?耿安之呀耿安之,你现在已经被盯上了。”
“燕尾服部队?大和骷髅部队?”耿安之不屑一顾道:“我还怕他们?盯上我又能怎样?”
“你不懂。”萧人枭摇摇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解释,虽然耿安之这次的事做的很漂亮,但做的越漂亮,越是会被盯住。
“这个世界有很多隐藏的势力,绝不是燕尾服这些最尖端的特种部队。他们代表的是各个国家意志,不管做什么都有很强的约束性。你很厉害了,但隐藏势力的复杂性超过你的想象。”
“如果你肯安稳一年,或许就不用被盯上,可惜……”
“说了这么多,我到底被谁盯上了?”耿安之满不在乎的笑道:“盯上我又能怎样?哈哈。”
萧人枭再次摇摇头,没说到底谁盯上了他,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些东西还不该他接触。
“你是孤儿。”
“对,我是孤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耿安之点点头道:“前面些年跟着董叔,后面跟着爷爷,这些都是你知道的。”
“你有父母。”
“废话,我当然有父母,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你既然已经真正走进这个诡谲多端的世界,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这是校长的意思,并不是我的意思。”
萧人枭从包里取出一份档案袋递过来。
“什么东西?”耿安之问道。
“校长说当你真正以自己的身份步入这个世界丛林的时候,就该告诉你的父母是谁。”
“这里面是……”
耿安之整个人如遭雷击,他知道自己有父母,却从没想过父母是谁,因为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小的时候还问过董叔,但董叔说他也不知道,直到董叔在一场车祸里死掉。
后来他带着妹妹就流落街头差点冻死,如果不是爷爷的话,兄妹的生命大概就会在那个冬天结束。
“你父母的资料。”萧人枭盯着他:“你觉得孙老真有那么巧捡到你们兄妹俩吗?没有那么巧!”
是呀,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呀,他们刚好被爷爷捡到,偏偏爷爷是个好心人。
此时此刻,耿安之的脑子乱成一团。
他已经不在纠结父母是谁了,可现在萧人枭告诉他档案袋里是父母的资料。
“那我进缄默者学校呢?”耿安之盯着萧人枭。
“我安排的。”萧人枭说道:“你知道进入缄默者学校究竟有多难,你能进来不是运气。”
耿安之伸手往衣兜里掏去,拿出香烟咬上一根,手指在轻轻颤抖。
他不是没有承受能力,而是这个事发生的太突然了,让人猝不及防,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准备时间。
“你觉得谁都能成为缄默者的传奇教官吗?那么多最优秀的教官都能被你轻而易举的击败,不是他们不够努力,而是他们跟你相比缺少天赋。”
“天赋这个东西有两种获得途径,一是天生的,二是基因的传承。天生的天赋微乎其微,但雄狮的孩子永远不可能是鬃狗,只能是雄狮。”
“知道我为什么只允许你叫我名字吗?那是因为你有资格直呼我的名字!”
耿安之乱了,彻底乱了。
他死死捏着档案袋,不知道该不该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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