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引得孩子们偷偷观望,安澜也从屋里跑出来,看到丈夫被打的满脸血。
“安之,住手!”
听到二姐让住手,耿安之这才恨恨的起身。
“老婆……”
孙德凯捂着脸嚎叫。
安澜赶紧跑过去把他扶起来,满脸紧张,看的人心里窝火。
这都他妈什么渣男了?还去扶?!
站在不远处的卢文瑾都满脸淡疼,虽然她自己的婚姻也是失败的,可绝对无法想象安澜竟然能做到这份上。
“德凯,没事了,没事了。这是我弟弟耿安之,经常跟你提起的。我给你擦擦,我……”
安澜刚伸手,就被孙德凯一胳膊推开。
“安澜,你牛逼呀,让你弟弟打我是不?妈的,你叫耿安之是吗?没爹没妈的小杂种,你敢打我?”
耿安之感觉全身的血都往脑袋上涌,伸手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
“死去吧!”
“安之,别打,别打,姐求你了!”
“求我?”耿安之怒道:“这就是你男人!他欺负的就是你没爹没娘,现在不是你跟他的问题,是这个狗杂种惹到我了。他妈的,这个世界还没人敢叫我小杂种!”
“老婆……老婆……”
孙德凯被掐的几乎喘不过气,连声向安澜求救。
“安之——”
安澜满脸泪水,眼中全是恳求。
“铿!”
耿安之掏出蝎爪刀,杀机勃勃。
“姐求你了!呜……”
安澜发出大哭声,双腿一弯,冲着耿安之跪下。
“噗通!”
这一跪,瞬间让耿安之收起所有的杀机,他赶紧松开孙德凯,惶恐不已的冲二姐跪下。
他承受不起二姐的膝盖,眼前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似姐如母,不管他耿安之混到什么程度,对其之后尊敬的份。
“姐,你快起来,我听你的话。”耿安之扶着她急声道:“您怎么我怎么做,行不?姐!”
此时安澜已经哭成泪人,孙德凯见势不妙拔腿跑到车上,唯恐再被耿安之打。
“他养家也不容易,总得有个撒气的地方……不打我,他就得打孩子……呜呜呜……”
“安之,我知道你心疼姐,可是……”
“呜呜呜……我早就想死了,好几次都想抱着孩子从楼上跳下来一了百了,可是……”
看到安澜崩溃大哭,耿安之心里很疼很疼,却也能理解对方的苦衷。
他们都是孤儿,长大之后就要离开,谁也不知道以后遇到的是人是鬼。
如果是人,平平淡淡一声;如果是鬼,活着真是没有任何盼头。
他们刚出生就被抛弃,这是世界给他们开的玩笑,等到长大之后,每个人都不愿再被开玩笑。
家,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
“给我上车!”孙德凯在车上叫道:“赶紧回家,不然老子……”
“你给我闭嘴!”卢文瑾怒斥道:“我已经保留了你家暴安澜的证据,如果你再敢打她,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呦,你又是谁呀,好大的口气!”孙德凯叫嚣道:“我的家事需要你操心吗?”
“我是说?”卢文瑾冷笑道:“我是卢文瑾,我经手的案子全部胜诉。你信不信我能把我送进监狱,顺便把你的辩护律师也送进去?”
“卢、卢律师?”
孙德凯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知道卢文瑾的大名,态度马上变的不一样了。
“呵呵,我之前喝多酒了,知道错了,这不是来接安澜回家吗?你看这事弄的……安澜,回家吧,孩子都想死你了。我向你道歉,保证以后不喝酒了,也不打你了。”
他满脸堆起笑容,努力让声音变得柔和。
“我姐不回家了。”耿安之冷冷的盯着他。
“你算老几?”孙德凯满脸嘲讽道:“这是我家的事,你是个什么弟弟,有血缘关系吗?你打我是吧,那你给我等着,我孙德凯长这么还没被人打过!”
听到这话,耿安之大步走过去。
“你想干嘛?”孙德凯赶紧关窗户:“安澜,你弟弟又要打我了。要是打死我的话,谁赚钱养孩子,你心里没点数吗?”
安澜摸摸眼泪跑上前拉住耿安之,满脸苦笑,满眼无奈。
“安之,我得回家了,孩子还在家里呢。要是我今天不回去的话,图图就得被打了。”
耿安之还能说什么?他在外面可以轻而易处决无数条人命,但面对这种事真的很无奈。
“回家吧,他不敢。”卢文瑾满脸冷峻道:“打老婆是一回事,打孩子又是另一回事。安澜能劝住她弟弟,但却劝不住我。作为负责孤儿院法务代表,不管已经走出去的,还是以后将要收养的,我将负责他们的终身维权。”
“哎呀,我真不打了,真的不打了……安澜,快上车吧,我要是再打你天打五雷轰!”
“……”
安澜擦擦眼泪,冲卢文瑾露出感激的表情,又深深看了眼耿安之,转身上车。
看着车离去,耿安之憋的操起刀疯狂的在空中挥舞。
“暴力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呀,关键时候还得看我。”卢文瑾笑眯眯的说道:“放心吧,今天他肯定不敢打。这种人非常好对付,他在家里有多横,在外面就有多孙子。”
“你笑个屁?”耿安之瞪着她。
“对,我笑屁。”卢文瑾伸了个懒腰说道:“你能把我怎么样?孤儿院所有人维权的事都得我来,你能行吗?”
耿安之闭上嘴,他肯定不能行。
这里是家,一切的一切都要采用合法并且合情合理的手段,更何况是家务事。
“安澜不是懦弱,她很强大。”卢文瑾感慨道:“这个男人对她来说真的无所谓,她只是为了孩子,唉……”
别人或许不理解安澜,但她非常理解,因为自己也是为了孩子。
“查一下。”耿安之冷声说道:“这个事要办。”
“是!”
夜玫瑰领命,大步走出孤儿院。
卢文瑾深深看了一眼,她知道耿安之肯定要动手。
“不管怎么做都会伤害到安澜,最好的方法是……”
“我懂。”
耿安之收起刀,他当然懂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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