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的西装脱了下来,系在她的腰上,“都跟你说了,裙子别穿这么短,你自己看,你的裙子!”
顾夏被他数落了一顿,心里也冒起了无名火
尤其是想到他有那么多事情隐瞒她,却可以告诉欧阳若。
她生气的把他西装外套解下,推给他,“别假惺惺的,你都可以有那么多事情瞒着我,我凭什么要事事都听你的?”
她在气头上,为了气他,跟他作对,“以后我天天都穿裙子,全穿这么短的裙子。”
气死你!
某人却扬起了嘴角,竟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敢。”
她这是在跟他闹孩子气?
他捏她的脸,她就更生气,打掉他的手,“陆靳北,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离我远点,不准碰我。”
想到他的戏耍,她就窝火。
“你别以为你来救我,我就要感激你,打人一巴掌再给颗糖就能好了是吗?是这个意思吗?”
“我没有要你感激我,我只是做了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呵,是啊,你小陆总做事,哪里顾得上别人的感受,从来都我行我素,只考虑自己。”
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他叹气,“我带你上去。”
一伸手,她却往后退。
“别碰我。”
她生气,气的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哪怕是连一句欺骗的谎言都没有!
也许,在他心里,她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解释。
顾夏前所未有的觉得难过,这样的难过不亚于当初失去徐祎州,她所有的生气在他这里,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半点回响都看不到,显得她自己更像个傻子。
“你冷静一点,我带你上去,你身上的伤要去处理。”
顾夏杵在一旁,蚊子又开始攻击她。
“这山里的蚊子是有毒的,你想明天皮肤全起一些脓包?”
顾夏白他一眼,“少唬我。”
话虽如此,心里却泛起嘀咕。
好似被蚊子咬过的地方真的很痒。
陆靳北见她僵持着,故意放弃,“好吧,那我在这陪你等人过来,不过应该是等到明天了,这洞是附近的村民为了抓野猪的,你见过野猪?”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跟她闲谈着。
“见过。”
“什么时候见过。”
“眼前就有一只。”
陆靳北:“……”
顾夏以为他被噎着,也见不到他的表情,下一秒却听见他说,:你是骂自己是母猪?
顾夏:……
“你才是母猪!”
她生气怼回去,却见他笑了。
本来是想骂他,却莫名其妙的好像变成了打情骂俏的节奏?
顾夏瞪了他一眼,也找了个离他远点的位置坐下。
两人均沉默着。
顾夏见他久久不说话,以为他睡了。
“陆靳北?”
“陆靳北?”
叫也没回应,顾夏皱眉,还真睡得着?
她走过去,凑近,见他的确闭着眼睛,他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吓得她忙甩开,往后退一些,“陆靳北!你幼不幼稚!”
竟然装睡吓她!
“你起来,我想通了,与其跟你在这里喂蚊子,我还不如早点回去。”
陆靳北虚弱的抬了抬眼皮,“恐怕……你今晚真的要跟我在这……喂蚊子了。”
他声音很虚,就像大病了一场的人。
顾夏一怔,这才想起,他刚才抓住她的手,手心有多冷。
他发病了?
她急忙上前一摸,果然触手冰凉,就像是一座冰雕。
而他,靠在那,已经没了力气。
“你别吓我,陆靳北?”
“我没事。”他虚弱的扯了扯嘴角。
“什么叫没事,你看你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焦急,拿出手机,却没有半点信号,大声喊,又无人救援。
她自己在这,都没有觉得这般绝望焦急。
恐惧就像是一张大网,将她牢牢的包裹其中。
“别打了,没用的。”
这里距江城这么远,赶来也无用。
更何况,他这毛病,也不是药物能缓解的。
“那怎么办?”
“你抱抱我。”
“……”
顾夏生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不正经!”
陆靳北眸色沉沉的看着她,“我说的是真的。”
别说抱着,只要挨近,他就感觉到一股热度,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他自己也无法解释这种奇怪的现象。
他伸手抓她,见她被冷的怔了一下,他又收回手,“算了。”
虽然他是可以感受到热度,可对她而言,却是如同抱着一块冰块。
然而,在他松手时,顾夏却抱住了他。
陆靳北身体一震,顾夏收紧了手臂,“你别误会,我是不想你死在这里。”
她紧紧抱住他,将自己身体的温度过给他。
渐渐地,她觉得有些冷。
陆靳北想推开她,顾夏却没有松手,咬牙坚持,也不知道是太冷还是太困,顾夏趴在他身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天亮了。
她睁开眼,自己还抱着他。
“你没事了吧?”
“还是有点冷。”
顾夏只好继续抱着,可抱着抱着感觉不太一样。
他的身体不仅没有冰冷的感觉,反而越来越热,像是一块燃烧的炭。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撒谎,一下推开他,“陆靳北,你一把年纪了还骗人,知不知羞。”
陆靳北坐直,“我没骗人,真的冷。”
满脸的严肃,不像撒谎。
顾夏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却见他嘴角一扬,明显在逗她,“心冷。”
顾夏:“……”
看着她生气,他眼中笑意更浓。
随后,他抬起手腕,按了下自己的手表,里面马上有声音传来,“小陆总,有何指示。”
“定位已经发过去,派人过来。”
“好的。”
顾夏无语,“你能发送求救,昨晚为什么不打?”
手机的信号不可以,但他手表可以!
陆靳北也皱眉,一脸不解的反问她,“嗯,为什么?”
那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气的顾夏恨不得给他脸上添点颜色。
***
救援的很快就赶来。
一同赶来的还有医生护士,给顾夏身上的刮伤做了简单的处理后,顾夏要回她的车那,被他拉住,“车我让人开回去了,我送你回去。”
“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把我的车开走。”
“你这样不能再开车了,以后也不准,司机我会给你安排。”
听他那几乎是命令的口吻,完全不得商量,他决定好的事情连都不需要征求她的同意。
顾夏甩开他的手,“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她生气要走,却想起自己的车被开走了,更是生气,转过身,走向他,瞪他一眼,“送我去新鸿服装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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