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祎州面露失望,“难道真的是你把顾夏藏起来了?”
陆冉冉做贼心虚,无法直视他富饶探究意味的目光,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我没有,我怎么可能。”
“我就是来收拾东西的,你们爱信不信。”
她说着就想走,这一刻,待在这里多一秒钟,她都觉得自己要露馅了。
面对夏明悦的咄咄逼问,以及徐祎州满是质问的目光,她的心里乱成了一片。
可夏明悦并不会让她就这么走了,她一步上前挡在陆冉冉的面前,伸手拦着,“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然哪也别去!”
陆冉冉咬牙的看她,“你要我说什么。”
“你把顾夏藏哪里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说了我没有做,再说了你有证据吗?你凭什么说她不见,就是我的责任?”
“如果顾夏的失踪和你们没关系,那你们怎么会这么巧,就在她失踪的第二天把四合院卖了!这种种迹象表明,你就是早有预谋!”
陆冉冉皱眉,抓住她话里的重点,“你怎么知道四合院是哪天卖的?”
她心有不安,夏明悦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她和母亲藏的很好,除了中介和房管局的人,其余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夏明悦皱眉,“你管我怎么知道,事实就是你们趁着顾夏不在就马上把四合院卖了,陆冉冉,我警告你,如果顾夏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着,她又看了眼一旁的徐祎州,“你现在看清楚她的为人了吧?她和她妈妈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现在竟然还要偷盗顾夏的设计。”
“我没有!”
陆冉冉忙走到徐祎州面前,抓着他的手,“祎州,你别听她胡说,这都是她的片面之词,是她跟我关系不好故意诬陷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也很想相信你,可你做的这些事……”
他瞥了眼她戴在身上的链条包,包包没有封口,以至于她刚才把卧室的几张手稿塞在包里,此刻却全都暴露在徐祎州的眼皮底下。
他拿出手稿,“这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准备帮顾夏收好,等她回来再给她。”
“我……”
此刻,她说什么都是无力的,错误的。
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替自己辩解。
而夏明悦还添油加醋道,“陆大小姐,麻烦你下次偷别人的东西,藏好点,被人当场翻出来可就尴尬了。”
陆冉冉瞪向她,心底恨得牙痒痒。
这个出生卑微,活在阶级底层的垃圾有什么资格说她。
“你给我闭嘴!”她情绪有些失控。
夏明悦挑眉,“怎么,有胆子偷,没胆子听别人说啊。”
陆冉冉气急,上前便抬手要甩过去,然而手腕却被徐祎州握住!
他用力甩开她的手,“你还要动手打人?!”
陆冉冉满腹委屈,咬着唇双眸猩红,“她这么欺负我,你难道看不到?我打她怎么了?像她这种在贫民窟长大的人有什么资格诬陷我。”
她气急了,每句话都来不及过脑子。
徐祎州拧紧了眉头,“看来,夏明悦说的不错,你根本就是心术不正!”
若不是亲耳听到,他都不会相信以前那个温声细语,处处为他人着想的陆冉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徐祎州虽出身优渥家庭,却从不会因为别人的贫穷而去瞧不起一个人。
他的教养,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挡在夏明悦面前,“如果顾夏的失踪和你有关系,我劝你最好早点交代清楚,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一错再错?是,我在你眼里,做什么都是错的!顾夏做什么都是对的!她不见了,她失踪,就都是我的错,你满意了吧,我就应该去死,这样你们就开心了对吗!”
她失控的嚷着,“好,我如你所愿。”
陆冉冉气冲冲下楼,直奔厨房。
夏明悦和徐祎州察觉不对劲,赶下楼,便见她手持水果刀比在手腕处,见他们来了,“别过来!”
徐祎州:“你把刀放下!”
陆冉冉吼道:“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能洗脱嫌疑了?”
夏明悦有些紧张,但还是讽刺道,“你少在这吓唬人!”
陆冉冉握紧了刀把,心也紧张害怕。
可,若她就此放下,徐祎州根本不会相信她!
刀锋很尖锐,只是比在皮肤上她都觉得疼,陆冉冉咬牙,想赌一把!
却在此时,门口传来了鼓掌声。
顾夏倚在门边,看了场好戏。
陆冉冉愣住,呆若木鸡。
夏明悦欣喜跑上前,“顾夏!你去哪里了,这几天快急死我了,我还以为……”
夏明悦眼眶都红了一圈,这两日她喝水都没心情,就更别提睡觉了。
顾夏冲她微笑,让她放心。
徐祎州看她没事,心里也松了口气。
“你不是要自杀,证明清白吗?怎么不继续?”顾夏淡淡的看着陆冉冉,眉眼里虽然有着淡淡的笑意,语气也是温温和和的,却让陆冉冉背脊冒冷意。
顾夏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你……”
“你好像很惊讶我会回来?”
陆冉冉心虚:“我为什么惊讶,你回来正好解除了我的嫌疑,否则,他们以为我把你藏在什么地方,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才罢休。”
顾夏浅笑:“我回来就能解除你的嫌疑?你确定?”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冉冉,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吗?那个抓我上船的人,可什么都交代了。”
说到这,陆冉冉果然脸色一白。
夏明悦问道:“交代什么?真和她有关?”
顾夏没有回答夏明悦,而是直视陆冉冉,观察她所有面部表情,哪怕是细微的,都不放过。
游轮之上,因为陆靳北出事,陈放也受了伤,他们着急赶回,那个司机却逃走了,如今从光头男的身上暂时调查不出其他事。
“陆冉冉,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我帮你说?还是你想换个地方?警局?”
陆冉冉站在那,感觉浑身的血液都一点点凝固。
她看了看徐祎州,要她在徐祎州的面前承认是她做的?那她刚才以死来证明清白的举动,岂不就等于自己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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