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爱别人之前,也懂得自爱,而你,根本不懂!”
他冷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刻在她的心里。
他是在说她不自爱?
陆冉冉心底的委屈被激出来,“她自爱?她自爱会在结婚之前就把肚子搞大吗?”
徐祎州闻言,眸色更冷,“至少她不会为了得到一个人,利用自己的身体去逼迫对方!更不会玩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以前他不碰她,是因为尊重,爱惜。
可陆冉冉根本就不懂,也不珍惜,甚至将他的这份尊重践踏在泥土里,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全然变了味。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旦多了一种叫利用的成分,就再也回不去了。
陆冉冉听着他每一个字眼都在拿她和顾夏比,更觉得生气。
“对,我下三滥,我为了喜欢你,什么都可以抛弃,她能吗?如果她真的像你说的这么自爱又高尚,为什么要抢自己妹妹的未婚夫?为什么会跟你纠缠不清?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我说了,分手是我和你的问题,与她无关。”?徐祎州冷冷道。
“呵,徐祎州,你当我傻吗?从一开始你心里就惦记着顾夏,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还觉得自己很高尚?我就不信,顾夏光着身子躺在你面前,你也能不动半点心思!”
“你简直不可理喻。”
徐祎州失望的看她,决定不和她废话,转身要离开。
陆冉冉却追上前抓住他,“你不能走,你把话说清楚!徐祎州,我不管你心里有谁,你必须对我负责,你不是高尚吗?你不是正人君子吗?怎么,自己做的事,不想负责?”
她扯着他,要他给她承诺。
哪怕他不爱她,她也要他答应娶她!
即便未来他们之间只剩下恨,她也无所谓,他必须是她的。
“你放手。”徐祎州头也不回。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去找顾夏,我倒是想让她看看,你是怎么叫着她的名字,把我上了。”
两人拉扯着,徐祎州用力扯开她的手。
不料陆冉冉往后退了几步,人杵在马路上。
而此时一辆车飞奔而来,刺眼的车灯照在陆冉冉的身上,让她整个人呆住,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双腿根本就迈不动。
就在她以为那辆货车要朝自己撞来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被人用力一推!
紧接着,她摔倒在地。
“嗤——”
而那辆车紧急刹车,却还是砰的一声撞上徐祎州。
那一瞬,世界安静了。
车灯照在水泥地上,照得地上的血特别刺目,像绽开的曼珠沙华,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徐祎州倒在地上,脸上都是血。
他看向远处呆坐在地的陆冉冉,脑子里却突然闪过顾夏的种种。
她装累要他背,贪吃的她在他背上偷吃手抓饼,糊的他后脑勺都是油。
为了不吃药,她想尽各种办法,却还是被他看穿。
冬天很冷的时候,她突然把冰冷的双手窜到他衣服里,他的心跳的像脱了缰的野马狂奔在草原上,脸红成一片。
所有的画面涌现脑海,却又变得遥远而苍白。
徐祎州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可他连睁眼看看这个世界的力气都没有了。
*****
顾夏惊醒,一身冷汗。
她看向四周,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而她不过是做了个梦。
梦里,徐祎州站在悬崖边,对她说:对不起。
然后他往后一倒,消失在万丈深渊。
虽然只是一个梦,顾夏还是觉得心里很不安。
陆冉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有人影。
顾夏躺着却怎么都睡不着,她决定到外面透透气。
晚上有些凉,顾夏待了一会怕着凉感冒对宝宝不好,决定回去。
却在此时,看见陆冉冉神色匆匆的走过。
紧接着好几个医生护士往门口跑去,好似出了什么事。
顾夏不喜欢凑热闹看八卦,可听到护士说:那男的撞得好惨啊,好像是徐氏传媒的公子哥。
“你怎么知道人家身份?”
“哎呀,平时无聊,就爱翻阅一些豪门八卦嘛。”
徐氏传媒?
那不就是徐祎州?
顾夏的心被抓紧,急忙上前问了抢救室的方向,匆匆赶去。
在她赶到抢救室外,正好看着他浑身是血的被推了进去。
门合上,护士将顾夏拦在外,“是病人家属吗?”
那一瞬,她心里沉甸甸的,恍惚间好似回到了那年,徐祎州也是出了很严重的车祸,被送进了抢救室。
“我……”顾夏失神,喃喃问到,“他怎么了?”
“车祸,失血过多,很危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吧,一会我会拿病危通知和抢救协议给你签字。”
护士进去,没一会身着白袍的医生出来,面带厉色:
“家属决定好了吗?签字了吗?你不签字,我们很难进行下一步的抢救治疗,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尽快好么!”
医生语速很快,争分夺秒着,希望家属能够尽快的下决定,他们才能够争取时间去救人。
顾夏看着病危两字有些迟疑,签了这个,一旦出事她就要负责。
可眼下,救人要紧!
“我签。”
她拿起笔准备签名,却在此时,“等一下!”
徐家父母赶来,一把夺过顾夏手里的病危通知,“你有什么权利签这个!”
徐母很激动,不能够接受病危的事实。
“我儿子怎么了?他怎么就病危了,你们医院是怎么回事,胡乱让一个外人来决定我儿子的生死,出了事,你们负的了责吗!”
医生无奈的看了眼顾夏,似乎也没想到她并非家属。
但他不想过多的解释,急切道:
“你是伤者的母亲?那你们能做决定吧,伤者现在需要抢救而且可能会开颅,所以需要你们签这个病危通知,因为在开颅的这个时间,我们也不敢保证,病人会不会因为有其他的病状引发意外,所以现在只有你们签了字,我们才能抢救。”
尽管他耐心的讲解,徐母的情绪还是很激动,“我不签!祎州怎么会病危,他不会有事的!”
徐父脸色凝重拿过病危通知,看着上面的条约,他的手抖着,也迟迟无法决定。
在面临亲人的生死问题,这一刻,悲伤的情绪大过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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