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是红脸,但程映心里这是挺高兴的。
三喜,连开个小玩笑,也是君子味道。
一点也不,轻佻、浮躁。
而且,他的治疗方案,比之西医来讲,真的让人太少于痛苦了。
这一餐午饭,宋三喜就做了份漂亮的拌面,二人份,外加一道汤。
那面的劲道,拌料的色·香口感,加上汤的清新自然,真让程映雪大呼过瘾。
完全放下高知女性的架子,吃的是真开心。
三喜的厨艺,真的太绝了。
饭后,她还是收拾了一番厨房。
宋三喜抽着烟,在旁边给她列了份食谱。
说以后,就按照这个来安排她的伙食,对于病情,也是有好处的。
一周的食谱,满满当当,看着都让人感觉不错,温暖,走心。
不过,程映雪倒是有些郁闷,说这还有研究项目,还有课要上,哪有功夫来做饭啊?
宋三喜一笑,道:“雪导,咱有钱啊,能雇佣个保姆的啊!好好的招个高水平的保姆,也不是不可能吧?”
程映雪有些无奈,说:“习惯了一个人住,请保姆,就不必要了。现在,艳子晚上还要过来住的,就够了。”
宋三喜听这么一说,马上又安排了,“这样,我让天赐大酒店那边,一日三餐做好,给你送过来,按照食谱做,你和艳子的。不管你们在家还是实验室,都送到位,行?”
程映雪说:“这还行。要多少生活费,喊他们算一算,我出。”
“天赐就不必出钱了。厨师长算我学生,他们老总又算我小姑,所以……”
“那不行,不白吃啊!白吃,我不习惯的。”
“好吧,依你了,你是导师。去吧,洗澡,准备针灸了。”
“嗯……”
程映雪,这才愉快的洗澡去了。
按着宋三喜的吩咐,洗完澡,还是只穿着家居袍就行了。
因为这样,方便一点。
来到外面,宋三喜已经准备好了。
程映雪的书房,很大。
沙发,很柔软,就在那里针灸,挺好的。
她进来,看宋三喜把银针都排开了。
有点激动,有点羞涩。
声音,也有点羞羞的,“三喜,我能不能穿……”
宋三喜摇摇头,认真道:“不能,就这样,我才能最准确的扎到所需要的穴位。”
“哦,好吧……”程映雪脸红到脖子根了。
她,在沙发上,仰躺了下来。
宋三喜掀起袍摆,开始了针灸疗法。
她的情况,比王霞的要严重得多。
王霞的主要病灶区,在心口。
而程映雪,在下方。
所以,针灸的侧重点不同。
宋三喜,一身汗,把两个方面的银针,都扎满了。
程映雪,心跳加着速,身上,也是香汗微微。
不过,她感觉不到疼痛。
宋三喜的扎针,技法就是这么牛。
她,佩服!
随后,才是真正的治疗阶段。
银针,在轻柔缓急的稳稳捻动着,产生一波又一波的生物微电流。
这效果,简直是绝了。
程映雪,满身心的愉悦和舒适。
从来没有感觉到过,有这么一种治疗的状态,非常放松。
仿佛,银针的每一动,灵魂都在颤跳。
整个人,轻轻灵灵,如飘飘浮浮。
不多时,宋三喜都感觉到更痛苦了。
因为,病灶的出口,赫然是清晨的花朵,吐着芬芳的露珠,一滴,又一滴。
飘着,暗然的芳香。
这种情形,真的太煎熬了。
令人,倍受折磨。
程映雪,情不自禁的,都轻微微的发声。
整个人,陶醉其中。
果然,超一流的中医,让人感觉不到病的痛苦,只有愉快。
宋三喜,倒是痛苦一些。
感觉,自己,像炮弹一样。
随时,在爆炸的边缘。
等到所有的针灸完成之后,程映雪已经睡着了。
沉沉的那种。
冰丽的容颜,浮霞妩媚。
睡的,那么香甜。
宋三喜累的浑身大汗,衣物湿透了。
这病,可真不好治啊!
费体力,费心神。
他轻轻的收针,长出一口气。
轻轻的放下袍摆,然后消毒,银针留下。
他悄悄的退出了书房。
开着车,去欧罗巴西餐厅,要和崔永年,准备晚上的大餐了。
这边,程映雪醒来的时候。
才意识到,自己像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
从来,没有睡的这么好。
身上,轻松了不少。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甚至,脸红的幻想了一下。
这种情况下,宋三喜,唉,他要是做点什么,谁知道啊?
只不过,她起身,发现躺过的地方,有一些东西。
像面粉一样的,浅·浅·薄·薄的一层。
病灶之处,也有,糊糊状。
她是学医的,知道这是什么。
当场,捂脸……
于是,又去洗个澡,换上了正装。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一扫先前的憔悴,容光焕发一般。
程映雪的心里,真的喝彩连连。
中医,太了不起了!
宋三喜,更了不起!
看看时间,这都下午四点过了。
她觉得,还能有时间,去一趟实验室。
来到客厅的时候,才看到宋三喜留的信。
上面,用漂亮的字迹,交代了一些服药以及治疗的注意事项。
甚至,连天赐大酒店那边,联系电话都留了下来。
程映雪满心的感慨。
这三喜啊,三喜啊!
一个多么严谨、细致、热心的年轻人啊!
到了实验室那边,褚艳看到容光焕发的导师,也惊呆了。
她也是很关心,询问情况。
程映雪说了熬药什么的,还说了针灸真的很不错。
总之,她开眼了,宋三喜的医术,真的太牛了。
褚艳,内心对三喜哥,更是崇拜、爱慕。
这个牛批的男人,叫人没法不动情啊!
不过,她也向程映雪请了假。
说晚上男朋友从南方回来,要请她去吃烛光晚餐,能不能早点下班,她想回去收拾打扮一下。
程映雪说行啊,艳子,有真爱了,就要勇敢的去面对,去享受,去吧,早点下班。
褚艳听着真爱俩字儿,暗自有些苦涩。
三喜哥才是我艳子的真爱,但可能吗?
她开车回家去了。
程映雪坐下来,泡杯咖啡,继续工作和研究。
全身轻松之下,感觉工作更得劲儿。
下午五点,天赐大酒店的电话打过来,询问程教授在什么地方,晚餐一人份还是两人份。
程映雪,自然又是一番感动,说了位置,说一个人吃。
天赐大酒店表示,45分钟之内,一定送达。
程映雪询问了多少钱,她到时候支付。
对方说,宋先生已经支付过了,您一年之内都不需要再给钱了。
程映雪有些苦笑,心里又有些舒适。
甚至有种体验:被这年轻小伙宠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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