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嘛,让秦雪兰哎,又感动,又心动。
感动他为儿子,这么付出,医者仁心,分文不取。
心动是这男人的气质,真的冲击芳心。
“三喜哥……”
秦雪兰一拉宋三喜的湿袖子,冰冷的手感,芳心震动,感激不已。
宋三喜一回首,微笑,点头,算是答应了。
秦雪兰轻声道:“谢谢你啊,你身上都湿透了。要不,去浴室洗个热水澡吧!把衣服裤子脱下来,我用吹风给你吹干。”
宋三喜抹了抹头上的雨水,微笑道:“没事的,我回去洗就行了,不麻烦你。”
“三喜哥!”秦雪兰语气都重了些,拉着宋三喜的袖子就往门外走,“这哪行啊?不感冒的吗?不冷吗?这早春的夜雨,最冷人啦……”
说着,都到了外面的浴室那里了。
她一伸手拉门,便把宋三喜推了进去。
背对着门,“三喜哥,洗洗,暖暖身,再回去也不迟嘛!把衣物什么的,交给我啊!我在外面等……”
宋三喜摇头一笑,“好吧,行行行,这大晚上的,我还有洗了。”
秦雪兰在外面一听,掩嘴笑起来。
三喜哥,真幽默啊!
宋三喜反正的确也真的冷,所以三下五除二,脱了个光。
门开个缝,侧藏着身子,露头。
除了内什么之外,递了出去。
然后,关门,洗澡。
秦雪兰在外面客厅里,用吹风,呼呼的吹了起来。
心里,一阵慰然。
为三喜哥做这么点事,理所当然的。
结果,吹了大衣之后,她才发现了什么。
于是,又回浴室外。
红着脸,拍拍门,叫道:“三喜哥!”
宋三喜在里面,正抹着沐浴露,“哎,什么?”
“你还有东西没给我吧?”
“啊,啥?”
“你说啥啊?你裤子都湿透了,还有东西没湿吗?”
“啊这……呵呵……雪兰,不用的,没事,我穿着回家就换了。”
“那怎么行啊,多湿啊,对男人身体不好啊!”
“不用,真的……”
秦雪兰叫道:“那我拿钥匙开门,进来取咯!”
“哎!算了算了,我递给你……”
宋三喜有点慌。
只得答应下来。
然后洗先手,过来,侧身藏着。
身上,泡泡都在往地上滴。
手拿着东西,递了出去。
秦雪兰拿在手里,悄笑。
这三喜哥啊,真害羞!
宋三喜关了门,继续洗。
秦雪兰拿着东西,湿透了,入手都冰凉凉的。
心头,真是感激他。
也后悔,自己没把伞打好。
赶紧,先吹着它。
看着上面,还嵌着几根毛发,不禁脸也红了。
说实话,嗯,遇上宋三喜,她心底才活泛了些。
身为女人,某种情绪,在这些年孩子的病痛面前,早被压的死死的。
可现在,有些松动,有些萌芽。
想着,脸不自觉的发着热。
心跳,加快……
等到吹干了一切,宋三喜也洗好了。
干干暖暖的衣物换上,感觉倒也是不错。
秦雪兰的一片热心,感恩之举,他倒也就受着了。
出来之后,宋三喜一身清香,感觉不错。
秦雪兰高兴道:“三喜哥,都吹干了吗?”
“嗯,干了,谢谢。反正,就是没干,也不好意思再拖下来了……”
秦雪兰开心的笑了,“三喜哥,没干的话,我可以继续吹的。”
“没事,这衣物,都干着呢!走吧,到主卧室去,我还需要吹口琴,潜意识的,治疗一下孩子。”
“哦,好的。”
来到主卧室里。
其实,小钟辰已经睡的很香甜了。
扔药,他也累。
而且,心灵上的魔影去除,轻松一些。
这觉啊,睡的也踏实。
只是,还是弓着腰,缩成一团。
小胳膊抱着脑袋,像在躲避什么。
不时,身子还会有抽搐。
这状态,宋三喜更确认自己的判断。
而秦雪兰,以前都习惯了,现在,却感觉儿子那么可怜啊!
花容含悲,满目怜惜。
宋三喜拍拍她肩膀,柔声道:“没事,有我。来,坐下。”
秦雪兰默默的点点头,挨着宋三喜,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宋三喜取出口琴,吹奏起来。
悠扬的琴声,秦雪兰心神都是一震。
只见床上,儿子的小身躯,听了会儿琴声之后,竟然……
慢慢的,有些舒展开来。
虽然,没有完全打开,但,真有效果。
他,还换了个姿势,面朝着这边的宋三喜,朝着音乐来源的方向。
秦雪兰,眼泪都包不住。
一下子伏在宋三喜的身侧,抱住他的腰。
摇头,仰首,小脸带泪,一片感激。
那样子,凄然招人怜啊!
宋三喜点点头,一手握琴,一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背。
给她,鼓励,安慰。
秦雪兰无限的激动,感激。
宋三喜,才是世间最好的医生。
儿子,大有希望啊!
她,慢慢的,沉下心来,看着睡的很好的儿子,听着琴声。
美妙的琴声,让她饱受折磨的心,得到安宁、放空。
渐渐的,她有些昏昏然然。
但,宋三喜见机,琴声变换了。
有些曲子,有些音调和声音频率,注定了是创造者的妙手之作。
如同催眠曲,仅是如同。
因为,它能让人放下防备意识,走入吹奏者的主导世界里。
没有睡着,意识还清醒,但,已经不受自己控制。
这,就是心理学上的高阶催眠术。
真正意义上的催眠!
没有极好的环境,没有极高水平的施术者,是很难达到效果的。
要不然,别有用心的人,岂不是能利用这样的方法,干出很多别有用心的事来?
宋三喜吹了一阵子,感觉差不多了。
因为,秦雪兰已经瘫软了下去。
在老旧的布艺沙发上,昏然无力的躺着。
人,侧身,S形。
漂亮的睡袍下,身线完美起伏。
宋三喜,半蹲过来,坐在地上的小凳子上。
优雅的吹奏了一阵子,才缓慢结束,声音越来越小。
他轻唤了一声,“雪兰……”
这声音,带着神秘的色彩,有着异常的特殊频率。
只有催眠大师,才有这样的水准,更改自己的音质以及声音频率,达到一种魔性般的效果。
秦雪兰眼眸不睁,睫毛微颤,喃喃如梦语:“三喜哥,什么事?”
“能想的起,五年前,辰辰和他的父亲,发生车祸后,你到达现场,所看到的一切吗?”
“想的起……”秦雪兰的表情,有些痛苦。
眼泪,不自觉的,从合闭的眼皮间渗了出来。
晶莹,滚烫。
“麻烦给三喜哥,好好的,仔细的描述一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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