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虽然这样想的,但心里总是有几分惊惧,强撑出笑脸,干笑了两声后,依旧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狡辩道:“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婆子到底是怎么谋害了水云的?我这里真是一头雾水,什么也不知道。”
“你自己贴身的婆子,这么恶毒,你居然不知道,你这家是怎么当的?”太夫人勃然大怒,今天一天,李氏一直在出错,这会才把涂氏送到客房去,居然又招了回来,而且还是这种事,如何不怒。
这明显就是嫁祸于人的做法,这府里除了李氏和卫艳,还真不会有其他人,会在这个时候动手,一副恨不得卫月舞立刻消失的样子。
太夫人这时候,也真的是气急了,想起之前两个人还在自己面前表示,一定不会再犯错,之前的事情,水云只是顺路替卫艳送一封信给靖远侯而己,表明她和卫月舞必竟是姐妹,并没有让靖远侯杀了卫月舞什么的……
总之一句话,靖远侯那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但是此事跟李氏和卫艳真的没有半点关系,纵然卫艳和靖远侯之间有些情义,但也是发乎情,止乎理的,而且一直是靖远侯在追着卫艳,卫艳自己却是没有丝毫想法的。
至于说进城卫月舞遇险的事,她们更是一无所知,她们一个内院的女子,又怎么会有能力干这种事,况且她们也不知道卫月舞什么时候过来,卫月舞的事,完全就是一个意外而己,她们也很冤枉!
看她们说的还算有些道理,太夫人先把李氏放了回去,而后又训斥了卫艳一番,算是把这事给抵过了。
可谁料想,才没多久,居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母亲,难道是真的?可我是真的不知道,母亲,你让人叫醒这个婆子,我来问,我倒是要问问她,我对她这么信任,平日里也对她很不错,她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水云那个丫环,纵然因为是艳儿的丫头,有时候跟她有些不对付,但也用不着,把她杀了啊!”
李氏脸上露出气愤难当的神色,伸手一指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钱婆子,愤怒的道。
卫月舞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李氏表演,唇角无声的扬起一抹幽冷,钱婆子醒不醒来,其实是一个样子的,既便醒来,钱婆子也是不敢指证这事是李氏让她去干的,所以,她才暗示金铃把钱婆子一脚踢晕。
既然这个钱妈妈在李氏这里,己是一着死棋了,她不介意把这着死棋在以后的棋局中,当成活棋用。
李氏这会又是气愤,又是跳脚,完全没发现她的脸上,之前被烫水烫到的地方,己是红肿起来,而且隐隐的有水泡生起,密密的,不在少数,左脸靠近耳朵部分,全泛起了密密的水泡。
“太夫人上,府上的二夫人可真是有趣,二小姐身边的丫环是个不知羞耻的,二夫人身边的婆子,是个心思恶毒的,可怜二夫人和二小姐,天天身边都伴着这些个人,能安安全全的活下来,可真不容易。”
涂氏语带嘲讽的开口,接了李氏的话,只是这话里的意思,却足以让太夫人脸红起来。
丫环,婆子这个样子,她们的主子岂能好,再换一句话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如果没有主子吩咐,这些当下人的,给她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干出这种事来。
但是,此事又不可能真的撕扯开来,无论如何李氏都是华阳侯府的一份子,还是自己儿子的妻子,能撕扯了开来,丢的还是自己儿子的脸,因此太夫人打定主意,把这事压在了那个钱婆子的身上。
“来人,把这个婆子送官府,就说她杀了我们府里的一个丫环。”太夫人脸上露出怒容。
反正婆子现在也不能说话了,扔到官府去,再想法要了她的命就是!
“慢着,太夫人,我还有话说。”两个婆子刚想过来拖人,坐在一边的涂氏,脸色一沉,开了口道。
“太夫人,这个婆子看起来是活不成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可以说的话,送进衙门又如何?府上这乱成这个样子,还是让舞儿跟我回去吧,看看这才进京,事情就一件件的闹出,再闹下来,这命也得搭上,我们府上虽然不算是什么大贵之家,但是给舞儿准备一套嫁妆,还是备得起的。”
涂氏说完站起身来,就要拉着她身后的卫月舞离开。
只是这样的提议落在太夫人耳中,就跟被直接打了个耳光似的。
卫月舞住在她外祖家,一直没接出来也就罢了,但是现在既然己经进了华阳侯,却又被逼得离开,置整个华阳侯府的脸面于何地。
“涂夫人,等一下。”见涂氏就要拉着卫月舞离开,太夫人急忙开口,这要是真的让她们离开,她还要不要做人。
“李氏,给涂夫人陪礼道歉。”太夫人脸色一厉,冲着李氏喝道,现在必须让李氏给出一个态度,否则今天这个涂氏,就不会放她过门。
“母亲,此事跟我真的没关系……”李氏还想辩解,却在看到太夫人阴沉沉的脸时,心里对太夫人的积威恐惧,哆嗦了一下,再不敢多说什么,接过丫环奉上的茶,咬咬牙,来到涂氏面前,恭敬的低下头:“涂夫人,对不起,我没管好内院,害了月舞丫头,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想到自己也是一个堂堂的尚书夫人,却向一个小官吏的妻子,敬茶陪礼,李氏就气的想吐血,但现在在太夫人的压制下,不得不如此。
握着茶杯的手,狠狠的用力,青筋都要暴了起来。
感应到李氏的愤怒,卫月舞心头冷笑,现在就暴怒起来了,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自己一步步讨债的时候,不知道还会不会沉得住气……
“李夫人,我们舞儿自小在我婆婆娇养之下长大,虽然人长的娇气了点,但却是最善良的,我们那府里也干净的很,从来没见过这种妖娥子的事,这会己是吓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还不得把她吓死,这让我婆婆如何放心得下。”
看到李氏低头,涂氏看起来有些意动,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李氏道,就是没有伸手接她的茶。
“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这以后,我一定会把后院的事,查的严严实实的,再不会有害月舞丫头的事发生,涂夫人,你就放心吧。”李氏不得不保证道,既便脸上的笑容扯的几乎僵硬,也还得陪着笑脸,那边烫到的脸上隐隐做痛,但此时也顾不得了。
“既然李夫人都这么答应了,那么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我们舞儿,还是跟我走吧,虽然在小地方长大,但至少也是平平安安的长大了。”卫月舞还要在华阳侯府生活,涂氏也不能真拿李氏怎么样,这时候当然见好就收。
涂氏心里也有计较,李氏这会算是既丢了面子,又失了里子,还失了太夫人的宠,而且之前舞儿也暗示过自己,那个婆子倒是可以留下来。
所以,涂氏在接过李氏茶杯的时候,话风一转,笑道:“那个婆子,既然敢这么害我们舞儿,不管有没有死,我总得给我婆婆一个交待不是,这个人,我就带回去了,不知道太夫人和李夫人,可愿意?”
见涂氏终于肯息事宁人了,太夫人和李氏都暗中松了一口气,这时候看看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婆子,被打的鼻青脸肿不说,这会到屋子里有一段时间了,居然还没有醒过来,看起来,己是凶多吉少了,送不送给涂氏,己没多大区别。
“既然涂夫人要给六丫头的外祖母一个交待,就把人带走吧。”太夫人还没有说话,李氏己抢先开了口,一副生怕涂氏再追究下去的样子,反正是一个马上要死的人而己,在于李氏来说,真的什么也不是。
而且就算钱婆子醒来又如何,她的家人还在自己手上,难道她还敢真的指证自己不成。
这么一想,李氏是极放心的让涂氏把人带走的。
太夫人张了张嘴,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但最终没有说话,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必竟这事李氏算是答应了下来,李氏虽然在府里是二夫人,但必竟自家儿子是礼部尚书,给李氏的面子,就是给自己儿子的面子,特别是这种有外人的情况下。
事情到这种程度,算得上己经解决了,但是李氏在府里的声望,却是一降再降,至此华阳侯府上下,再没人敢轻视这位横空出世的六小姐,既便这位六小姐看起来还太小,尚带着几分稚气。
卫月舞的外祖家在京都其实也是有房子的,只不过多年没有住人,并没有好好的打扫,而且涂氏也只是来京,替卫月舞撑撑腰而己,并不打算一直住下去,所以一直空着。
于是钱婆子就被连夜送了过去,涂氏的理由,当然是让府里更多的下人,看到这个钱婆子,到时候既便是钱婆子死了,也有人替她在卫月舞的外祖母面前做证,表示,她替卫月舞出了气了,她也算是在自己婆婆面前有了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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