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几位夫人脸色惨白的看向门口,而更惨白的就是那个领路的婆子,这时候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绝望的看向门口,卫六小姐居然没事,而且为什么尚书大人会来?
里面的人……还有谁?
怀着这样疑问的不只是李府的婆子,还有才到的几位夫人。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卫洛武半扶半抱着有些凌乱的李氏出来,李氏整个人的情况看起来都不太好,眼睛闭着,身子软在卫洛武的身上,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这个样子说死了也差不多。
“二叔,二婶怎么了?”卫月舞扶着金铃和卫秋菊的手迎了上去,一脸的惊讶。
卫秋菊也急忙道:“二伯父,这……二伯母怎么了?”
“她不小心摔了!快找大夫!”卫洛武沉着脸道。
“是,奴婢去看看之前要替小姐看伤的大夫来了没!”金铃放下卫月舞的手,“五小姐,您替奴婢照看一下我们小姐。”
“好的,你去吧,快把人找过来看看二伯母!”一看李氏的样子,卫秋菊也知道她情况不好,急忙点头。
一边扶着卫月舞在边上的石凳处坐下,这才一会的时候,卫月舞脚腕处也是隐隐作疼,一下子踩不到地面,恐怕是真的伤的不轻。
卫洛武重新把李氏扶回了屋子。
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些夫人们当然不便留下来看热闹,一个个退了出去。
大夫来的还算快,金铃是走半道上把人带来的,李氏的伤势显然是更严重一些,当然先去里屋看李氏。
卫月舞扶着卫秋菊和金铃的手,也跟着大夫进了屋子。
屋子里李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才一会会的时间,卫月舞似乎又不认识之前的李氏了,虽然那个时候李氏也是满眼恨毒,但是相比起来,眼下的李氏几乎是绝望的,木然的,只要看到卫月舞的时候,眼中仿佛要滴出毒来……
但是下一刻,便被疼痛击的惨叫起来,大夫隔着衣裙摸了摸她的一只脚,一脸的为难。
“大人,恐怕这只脚要断了!”
“断了?为什么会断了,不是可以接骨的吗?你给我接上啊,马上给我接上啊!”李氏虽然疼的几乎晕过去,但还是听清楚了大夫人的话,尖利的叫了起来。
“能接吗?”卫洛武眸色淡淡的道。
“这个,恐怕不一定能接好,似乎伤的严重了些。”大夫保守的道,他不敢保证,实在是因为他方才一摸之下,便知道真的是断了,而且不轻,这种情况就算是接好了,恐怕也瘸了,而且眼下的情况还真不好说。
“那就接着试试!”卫洛武漫不经心的道。
“什么?接着试试,你……”李氏把恨毒的目光转向卫洛武,大声的吼道,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抖。
这种事,居然就很随意的试手,任谁都会受不住。
“你想想你儿子!”卫洛武冷哼一声,“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吗?”
一句话,成功的让李氏住了嘴。
只是这接骨也不是一会就能好的,必须准备一些东西,大夫又让小厮到自己家去拿一些必备的器具,然后他趁着这时间给卫月舞看了一下。
比起李氏来,卫月舞的伤势真的不算什么,就是扭了一下而己,大夫之前就知道有人扭伤了,也带了药膏来。
金铃用水替卫月舞揉了揉脚,就把大夫给的药膏贴上去,整个过程,只在没人的厢房里完成。
至于那间紧关着的里屋,谁也没有人想进去,卫月舞贴完后和卫秋菊一起在院子里休息。
卫秋菊起初还觉得奇怪,想扶卫月舞进里面贴药膏,却被卫月舞制止。
看着卫月舞自觉的到厢房里去上药,卫洛武的眼神越发的阴冷起来,看起来李氏的事,不但自己知道,自己这个侄女也是知道的,否则不会这么自觉。
应当是卫月舞想到这个院子里来休息,正巧看到这个贱人和个男人鬼混,仓惶之下,跑出去的时候扭了脚。
想到李氏这个贱人居然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卫洛武脸的就不由的冒出一股杀气,为了儿子,他当然不能明着休了李氏,但他可以废了这个贱人。
屋子里的那个和李氏鬼混的男人早死了,没人知道,身为文官的他,也是会武的,对付一个小白脸的男人,绰绰有余!
而李氏的脚当然也是他弄断的。
这个贱女人,还是早点死的她,也免得她出去丢人现眼。
特别想到这事还被自己的侄女知道,说不定还会被自己大哥知道,卫洛武心里就火烧火撩的难受,自小到大,自己这位大哥就紧紧的压在自己头上,无论自己做什么,别人都看不到,只说大哥的好。
待得长大,自己既然不能承爵,那就努力自己奋斗,终于也当上了尚书,在品阶台上就站在自己大哥的对面,可是依然所有人看到的只是自己大哥。
自己堂堂一位尚书大人,放在哪里都是一府的老爷,可是在华阳侯府,却只是二房的二老爷,这里面的敝屈己让卫洛武整整憋了几十年。
他才是华阳侯府真正的主人,别人应当知道的是他,而不是卫洛文,凭什么卫洛文占有了自己的一切,还堂而皇之的压制自己,总有一天,自己要暴发一下,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比卫洛文更强、更厉害……
自己也可以有压倒卫洛文的一天!
李氏也被带到了边上一间厢房,在厢房里大夫替她接骨,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尖利,只听得院子里的卫秋菊整个人脸色都惨白了起来。
“六妹,二伯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忍不住低声问道,这事怎么看都透着几分诡异。
“我也不太清楚!”卫月舞摇了摇头。
卫秋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厢房方向,凑到卫月舞面前,压低了声音问道:“有没有觉得二伯父,今天也怪怪的,好象……好象很不当一回事似的。”
“有吗?可能二叔为官多年,不太让人看得出吧!”卫月舞微微一笑道,长睫闪动了两下,掩去眸底的冷意,李氏是休不了,华阳侯府也不会休她,看这趋势,卫子阳必然会承接华阳侯府。
这不但是太夫人的意思,应当也是自己父亲的意思。
华阳侯府的其他人,对这事也是心照不宣,这样的情况下,李氏可以死,但不能休,所以才会被卫洛武愤而折断腿的吧!
不用说,里屋安静成这个样子,那个男的,应当也没命了!
想不到自己的这个二叔,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文官啊?文官会武的可真不会多,况且在华阳侯府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这件事,可见卫洛武会武的事,基本上不会有人知道。
“可能是吧,二伯母伤成这个样子,二伯父怎么会不急!”不知道内情的卫秋菊想了想,也只能这么理解。
大夫没一会就出来了,小厮把他送到了门口,同时出来的还有脸色色阴沉的卫洛武。
“二叔!”
“二伯父!”
卫月舞和卫秋菊急忙站了起来,金铃在另一边扶着她。
“你的伤怎么样?”卫洛武的目光落在卫月舞的身上,问道。
“还好,只是现在脚还不能着地,二叔,二伯母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卫月舞也问道,这会厢房里己没了李氏的声音,而之前惨叫声是一声接着一声的,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疼晕了过去。
“恐怕以后不能行走了!”卫洛武脸色阴沉。
“那……怎么办啊?怎么这么严重,不是说……说可以……接骨的……”卫秋菊的话在卫洛武越来越阴冷的目光中,越来越轻,最后几乎没有。
“伤的太过于严重!你们两个一会回府,什么也别说,免得你们祖母担心。”卫洛武吩咐道。
“可是,二伯母伤的这么重了,难道不回府养伤?”这里面的意思,实在让卫秋菊太过惊愕,以至于忍不住问道。
做为华阳侯府的夫人,伤成这个样子,难道不应当回府休养,一回府,祖母又岂能不知道。
“她现在的这种情况,最好不要搬动。”卫洛武脸色阴鸷的道。
“是,菊儿不敢!”卫秋菊虽然听不懂,但看得卫洛武的脸色不好,再不敢多说什么。
卫洛武又看向卫月舞。
“二叔放心,此事舞儿不会乱说。”卫月舞也答道。
眸底微笑,然后看到卫洛武转身大步往李氏所在的厢房离去,这样子看起来杀气腾腾的。
“六妹,二伯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看着眼前的一幕,终究免不了疑惑,卫秋菊又低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好象是真的有事!”卫月舞同样一副茫然的样子,李氏现在算得上是自食其果,卫洛武的举动也可以看出,李氏是再不可能回华阳侯府的了。
卫洛武宁可李氏死了,也不会让李氏有重回华阳侯府的可能!
这架势,李氏也不会再有机会好生生的站起来了,因为卫洛武不许……
院门忽然被重重的推了开来,看到院子里一坐一站的卫月舞和卫秋菊,愣了一下,然后才抹了一把汗急道:“人呢?我父亲、母亲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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