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姨娘,有……有信过来!”小丫环也颇为紧张,哆哆嗦嗦的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往日里也就这么说几句话,而且基本上还是“偶尔”遇上,倒也没什么,这会真收了信,杨姨娘如何不怕,手捏着帕子,就是不敢往外伸。
“姨娘您快些看看吧,还等着回音哪!”小丫环一脸的后怕,把手中的信寒进了杨姨娘的手里。
信入手,重若千金,但杨姨娘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开了。
信里的话,其实很简单,就是问杨姨娘愿不愿意跟他走,这个所谓的他,当然就是那个风水先生,他自称发妻早丧,因于发妻感情深厚,这么多年也没续娶,却在看到杨姨娘的时候,居然动了心,所以问杨姨娘可有心。
这样的一封信,待得看完,杨姨娘手一哆嗦,信掉了下来。
“姨娘!”小丫环原就紧张,这会吓得惊叫了一声。
“我……”杨姨娘一惊,急忙把信捡了起来,脸上的神色似喜似忧。
华阳侯府纵然听起来很显耀,对于杨姨娘来说,却不过是一个牢笼,而且几乎是一个不见天日的牢笼,如果有可能,她当然愿意离开。
“他……他那边的人还说了什么?”咬咬牙,杨姨娘问道。
“那个人也不敢多说,只说如果姨娘愿跟着他们先生去,绝不会负了姨娘的!”小丫环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华阳侯府里也没什么亲人,之前杨姨娘也表示过自己如果离开,也一定会带着她的,所以铁了心的站在杨姨娘这一边。
“姨娘,您看……”小丫环当然拿不定主义,不过自己的主子不出头,她就永远只能是一个最低层的小丫环,就算是厨房里的小丫环都能踩她,这华阳侯府太多的下人,她是生活的最低层的。
所以对于华阳侯府也没什么留恋的!
“走!”杨姨娘咬咬牙,不管如何,这应当就是一个机会,如果没了这个机会,自己可能就永远没有离开的可能了。
“姨娘要不要回封信?”小丫环问道。
“这……不用了吧……”杨姨娘其实胆子不大,不想留下什么证据,怕人看到就坏了事。
“这个,其实那个小厮说,最好写一封信,也可以让那边放下心来准备!”小丫环怯生生的道。
“好!”既然是为了让他放心,杨姨娘想了想,决定还是写一封吧!
稍稍写了几个字,信就这么无声无息的送了出去。
接信的小厮匆匆的跑了出去,却并没有回自家主子那里,反而去了另一个院子,那个院子里的小姐,曾经让人跟他说起过,如果自家主子有什么信件,往华阳侯府的后院传,自己一定要先给她看看。
至于赏赐当然绝对不会少。
对于自家的主子,小厮并没有太多的忠心,听说以前那个小厮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被害的,所以这个小厮时时想着攒点钱,然后远走高飞,再不回到这里来才好。
“信留下吧,你直接跟你主子说事成了就行!”一个丫环匆匆的从里面走出来,递给他一个沉垫垫的荷包,小厮接过急忙点头,笑了一脸。
“行,我就这么回我们主子去了!”
反正这事完了之后,自己就离开了,自家那个风水先生爱昨昨样,居然敢肖想华阳侯府的姨娘,可真是找死。
早知道那家伙是个好色的,不过以往都是小家小户的,哪里会惹到华阳侯府这样的世家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于是风水先生和杨姨娘的两封信,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卫月舞和卫秋芙的案前……
卫洛文是旧伤未愈,明大夫总是会隔几天来一次府里,替卫洛文诊证一番,但基本上己没什么事,就只是稍稍看看而己,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这一天又是明大夫来府里替卫洛文诊治的时候……
太夫人的药都是在用完早膳之后用的,但这会比往日稍微晚了点,必竟是大厨房离的太远,送过来时间上就够不准,小厨房这几天还在整理,一时半会也用不了。
卫月舞过来的时候,卫秋芙和卫秋菊都在太夫人的屋子里,一屋子的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连冬姨娘居然也在服侍太夫人用早膳。
自打卫月娇被禁足之后,冬姨娘天天往太夫人面前凑,就算是没事,也要陪着太夫人说笑。
“六小姐来了!”看到卫月舞过来,宏嬷嬷让人挑了帘子。
卫月舞进门恭敬的象太夫人行了一礼,不过只换来太夫人一声不冷不热的冷哼声,对于卫月舞那天不识抬举,没有表示把秦心蕊的嫁妆去掉一部分,太夫人还是很不满意的,所以只是横了卫月舞一眼,直接就冷落了她。
卫月舞也不以为意,太夫人这种人,就是利字当头,对她没利的,她都是不假辞色的,就算是自己的亲孙女,其实也一样。
在她的眼中,就没有什么骨肉亲情,只有有用的,或者没用的两个解释。
药就在这个时候,被热腾腾的端了上来,送到了太夫人的面前。
太夫人闻了一口,觉得味有点重,一时间也没什么胃口,往外推了推。
“太夫人,良药苦口,您就稍稍用一点吧!”宏嬷嬷以为太夫人不想喝,急忙劝道。
“这药,味浓!”太夫人摇了摇头,这味道的确是浓了点,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闻到了,都觉得不太好闻。
“祖母,药虽然难闻,但总是良药,好好的服了才是,您上次晕倒,把芙儿都吓坏了!”卫秋芙柔声道。
“太夫人,您的身体重要,其他的什么也不重要,还是先喝了药,否则侯爷那里又要放心不下了,前儿太夫人晕了,侯爷几晚上没睡好,总是让婢妾过来服侍您!”冬姨娘一张嘴,话说的特别的甜,甚至表明自己这几天一直来太夫人这里,就是因为卫洛文的意思。
这让太夫人的脸色和缓了几分,手伸过来拿起药,正想喝,忽然又停了下来,眼尖的看到斜对面的卫月舞,忽然捂住胸口,脸色有些发白。
“舞丫头是怎么回事?”喜不喜欢是一回事,但面上的事还是需要的,必竟老大现在还特宠这丫头。
“我……我……”卫月舞捂着胸口,身子似乎坐不住,在软下来,手一指着那药,居然连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太夫人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碗,厉声问道。
“祖母……我……我难受!”卫月舞捂着胸口,呐呐的道,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好,说完居然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您醒醒!”金铃放声大叫起来。
太夫人也急忙站起身来,一边派人去请明大夫过来,一会过来看卫月舞的情况,事发突然,卫秋芙也诧异起来,没听说卫月舞身体差成这个样子,居然会平白无故的直接晕了过去。
倒是冬姨娘先是一愣,而后就是一喜,早知道那个贱丫头先天是不足的,莫不是发作了?看起来那个贱丫头不用自己动手,就要没命了,自己再稍稍动一下手脚,更神不知鬼不觉了。
“太夫人,六小姐怎么会晕过去了,她平时身体看起来很好的!”冬姨娘一脸的忧虑,仿佛是真的担心卫月舞似的,上前两步扶着太夫人。
“她身体没有那么好!”知道些内情的太夫人没好气的道。
“六小姐的身体没那么好?还真看不出婢妾一直以为六小姐的身体是很好的。”冬姨娘一脸的惊讶,大声的道。
说的那么大声,就是为了他日卫月舞死了,别人也只会以为卫月舞的身体原就不好,谁也不会怀疑那画在墙上的符咒里,被下了药。
“幸好明大夫在!”宏嬷嬷一边让人把卫月舞扶到一边的榻上去休息一边感叹道。
这会一阵手忙脚乱,太夫人也担心卫月舞真的在自己这里出了事,哪里还顾得上用药,一边吩咐卫秋芙和卫秋菊回去,生怕卫秋芙也感染了病气,相比起来卫秋芙现在的身份可算是尊贵。
明大夫来的很快,卫秋芙和卫秋菊才走,他就到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卫洛文,听说卫月舞在太夫人这边出了事,卫洛文就直接带着就在诊治的明大夫一起过来。
才进屋,明大夫提了提鼻子,神色立既微变。
“舞儿怎么会晕倒?”卫洛文紧走两步,到了卫月舞的榻前,急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方才……方才太夫人要喝药的时候,小姐就难受的晕过去了!”金铃一脸的惊慌,看了看左右,仿佛找不到什么理由,才突然指着尚还在冒着热气的药碗道。
因为明大夫来的快,这会药还在冒着微微的热气,还有一些浓浓的药味。
“太夫人的药跟舞儿有什么关系?”卫洛文根本不相信金铃的话,只以为这是这个丫环推托之言,颇有几分不耐烦的道。
明大夫却是走了过去,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那碗药,竟似乎比卫月舞的病更重要几分。
“明大夫……”卫洛文不耐烦的叫了一声,却看到明大夫拿起手边的药碗,蓦的往地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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