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辰宫,不会是永辰宫吧?
永辰宫可是北安王的生母贤妃的宫殿,这……莫不是就是这咏辰宫?
原本看着字体,她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相通之处,但这没看字,喃喃自语了两句,立时发现了这两个宫殿之间是没有差异的。
听闻当时的贤妃是宠冠后宫,这也是北安王竟然直逼太子之位,若不是后来事发,说不定现在这天下共主是北安王,而现在在景辰宫里住着的应当是这位贤妃娘娘了。
目光再一次惊诧的落在页面上的宫殿上,的确是那座宫殿,但是和之前看到不同的是,这宫殿的正上方,正挂着“咏辰宫”的字样,而不是现在这么一座无名无姓的宫殿。
许多事突然之间因为这个猜想豁然开朗了。
如果是当年盛宠的贤妃,那么有那么一座华美的直逼凤仪宫的主宫也是正常,致于为什么会被取下匾额,把一座好好的主宫变成现在这么一座废弃的模样,恐怕应当和现在在景辰宫的那位太后娘娘有关。
必竟当初那位贤妃据说是宠冠六宫,那么当时的皇后娘娘,也就是现在的这位太后娘娘应当是恨之入骨的。
不过还有一件事,卫月舞不明白,这位贤妃是死了还是活着呢?
那天偷看的记录中只说把贤妃永远的监禁了起来,却没说贤妃最后的下场如何,不过看现今这位太后娘娘对一座死物的宫殿尚且如此,那位贤妃既便是活着,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或者现在还活在冷宫的某个角落里。
但,她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娘亲给的贴身物件上,有着“咏辰宫”的名号,但是就冲着北安王是永辰宫的贤妃所生,娘亲上面的咏辰宫,就应当是北安王生母的宫殿名号。
可是,为什么……
图谱上的宫殿其实就只是这么一座宫殿而己,也只有一句话的介绍,介绍的这座宫殿也只是说明这宫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其实再无细致描写,也没有说谁曾经入住过这位咏辰宫。
再往下翻,看到了凤仪宫,看到了景辰宫,以及还有几座宫里有数的宫殿,其实再无其他。
卫月舞把一本薄薄的书页,从头到屋翻了几遍,最后还是颓废的发现,真的再查不出什么,才无奈的把书重新放回原处。
之前三皇子取书的时候,特意的取过一本书横在那里,一下子就找到了,把书插进去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知道时辰不早,便走出了殿门,殿门外,守殿的内侍看到卫月舞出来,急忙恭敬的迎了上来。
“郡主,奴才看看时辰不早了,正想过来提醒您,想不到您倒是出来了!”
见他这么客气,卫月舞自然含笑为礼,点了点头,一旁的金铃含笑送上一个香囊。
内侍接过香囊,笑的越发巴接起来。
走到殿外,门口处居然停着一顶软桥,应当是卫月舞进殿之后才到的,看到卫月舞过来,两个抬轿的内侍急忙恭敬的退在一边,请卫月舞入轿。
看了看时光不早,卫月舞当下决定坐了轿子回去,扶着金铃的手上了软轿,两个内侍一前一后,抬起了轿子。
这一路过来,却是没什么言语,待到了储秀宫这里,才回了屋子,就正巧遇到送来晚膳,很简单的四菜一汤,但味道却是极佳,卫月舞今天也是累了,用了大半碗饭才歇下,金铃这里稍稍用了点,便收拾起了碗筷。
然后把碗筷拿出去,让守在门外的内侍收了!
管事的嬷嬷让人送了两大桶的热水,并且还有些皂角,一并给卫月舞沐浴,金铃提了进来,倒进了浴桶。
卫月舞也累了一天了,这个时候的确要好好沐浴一番,特别是之前还跪了那么久,纵然后来走动了一下,也终觉得膝盖处酸痛,明天就是正式祈福的一天,这接下来还要天天跪,虽然不似第一天这么多,但若是不好好护养着自己的膝盖,却是极易伤到的。
“郡主,这宫里的居然还有这么小巧精致的东西,而且还这么香!”金铃替卫月舞倒完水,服侍卫月舞进入浴桶之后,拿起一边内侍送来的皂角诧异的道。
卫月舞从水中伸出手,接过金铃手中的一小块皂角,的确很精致。
居然还能做成花形,是一朵梅花的形状,放到鼻翼间闻一下,一股淡淡的梅香,仿佛都能感应到那份来自梅树之上的清冷。
“这……是哪来的?”卫月舞水眸一动,问道。
这么精致的东西,绝不可能是最普退的那种皂角,这宫里能用得上这样的皂角的人,绝对不会是多数。
“这……奴婢没有问,见管事的放下就走了,也就没多问。”金铃这会也查察到自己的误失,急道,“郡主,现在怎么办?用还是不用?”
“用,为什么不用,既然人家送了,总是要对得起人家的一片诚意,否则会觉得我们不识抬举!”卫月舞伸回手,香滑的皂角在自己的胳膊上轻轻的滑过,柔细嫩滑。
这么贴心的举动,应当来自三公主的“善意”,现在形势未明,她当然要步步小心,更何况这还是在宫里,能不得罪这两位如日中天的公主,当然是不得罪的为好。
况且这应当只是前文吧,接下来的才是正文,倒是要看看这位三公主这里又是买的什么药。
涂昭仪的锦绣宫里
内殿里三公主还在陪着涂昭仪说话。
“母妃,您说这位静德郡主会站在我们这边吗?终究那边才是嫡的。”三公主不太放心的问道,柳眉微蹙,今天得来的消息其实并不太好,燕怀泾真的对卫月舞如此不一般呢?他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对上这位嫡仙一般的世子,既便是表现的一般都云淡风轻的三公主,心里也平静不下来。
“嫡的?如果不是当初她耍了心眼,你才是嫡公主。”一听三公主的话,涂昭仪温柔的脸上泛起冷厉的怒意,手往桌子上一拍,恨声道。
这事就是她的心结,可以说是一步错,步步错,如果不是当时自己没想到会被暗算,现在怎么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也怪自己太过于相信人,以致于连自己的儿女都被牵连。
“母妃,您别生气,是蝶儿说错了!”一看涂昭仪这个样子,三公主马上低声道。
她是知道自己母妃这个心结的,当然这也是她的心结,每每说起这件事,别说母妃心里郁恨难消,就算是她,也是觉得愤愤不平,如果当时母妃不是一着走差,又哪来文彩鸾,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说话。
看到三公主眼中的惊意,涂昭仪也察查到自己的失态,用力的呼吸了两下,压下心头那股子怒意,脸色放和缓了下来。
“她会站在你这边的,必竟当年母妃跟她娘亲之前关系一直很好,而那边却一直看她不顺眼,每次进宫的时候也没给她什么脸色,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皇后似的,表面上一心想瞒着这事,却处处的挑华阳侯夫人的错,想不让人怀疑都不行。”
涂昭仪冷笑道。
“但如果她还是站在那边呢?”三公主还是有些不放心,当年的事,或者母妃对华阳侯夫人不错,但问题是现在的华阳侯夫人早就不在了,而卫月舞和自己也没什么交情,甚至于在初见的时候,还有些纠葛。
“如果她真的不识抬举,一意想站在那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涂昭仪冷笑一声,脸色阴冷了下来,她当然也想把人拉到自己这边来,但如果卫月舞真的要和那边一起,她也不介意用些手段。
“那母妃,我们现在怎么办?”听涂昭仪心里早己有了决断,三公主不由的问道。
“先对她示好,明日,你还可以邀请她一起赏景,上次进宫的时候,你忙的很,也没个时间可以带她一起在宫里逛逛,这会你倒是空了,况且她的身份也高了,你带着她逛也是应当。”
涂昭仪想了想道,拉拢人心当然不只是说说而己。
“而且就算她现在没怎么表态,但若是天天跟你在一起,那边必然也是会怀疑她是不是早己答应站在我们这边,那么……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涂昭仪得意的笑了起来,灯光下一张温柔的脸带着几分煞气。
“好,母妃,蝶儿一定照您的话做。”文彩蝶原本就深御此道,这会一听立时就明白了涂昭仪的意思,笑了起来,随后站起身,“母妃,您觉得我这个时候去看看这位静德郡主如何?”
夜半无人,私语密事,正是议事的最佳时候,也是最容易让人怀疑的时候。
“那你就去看看静德吧,总是之前替你祈过福,算得上有一份香火情在。”涂昭仪微微一笑,身子往后一靠,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三公主心领神会,向涂昭仪告辞了一声,往外走去,只是才走到门口的时候,劈面正巧遇上一个内侍匆匆跑了进来。
“什么事?”三公主停下脚步问道。
“皇上往这里来的了,吩咐昭仪娘娘接驾。”内侍喘着气,欣喜的道。
“那快去禀报母妃!”三公主脸上也不由的露出几分喜气,转了个身,想往回走,但想了想,还是往外走去。
听说父皇最近身体不好,连母妃这边也来得少了,倒是大哥那里时不时的去见父皇,连带着皇后娘娘也增光,却显得母妃这里越发的势薄了一些。
这一次来,母妃一定会抓住机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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