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晚在卫生间多站了会儿,扶着额头仔细回想中奖那次。
也不是排卵期,也没有很注意,就……成功了?
之前她做好准备要宝宝的时候宝宝迟迟不来,现在她决定放飞自我蹦迪喝啤酒吃油炸食品,居然来了。
一想到最近这段时间自己的放纵,她就开始担心宝宝的健康,根本开心不起来。
都怪池宴!
她猛地抓验孕棒,推开卫生间门朝池宴走过去,然后把验孕棒往他怀里一扔,有些咬牙切齿:“瞧瞧你干的好事。”
池宴:“……”
他捡起来,瞅了两眼,问:“两条杠是什么意思?有了?”又挑了挑眉毛,从鼻孔里轻哼一声,“这不正常么。”
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有点儿欠揍。
林稚晚想着,也真的就去揍他了。
半跪在沙发上,像是小狮子似的发火,拳拳到肉。
真的给池宴打疼了。
池宴强忍着往后退,最后给她抱进怀里,宽厚的手掌狠狠地扼住她两条手腕。
林稚晚有点儿咬牙切齿:“你松开我!”
像是一个炸毛的小狮子。
池宴对她永远是充满了温柔与平和,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你这是孕前期焦虑啊宝贝儿。”
“呸,”林稚晚骂他,“你没良心你不焦虑。”
“你想想这个月咱俩都干了什么,先不说同房了多少次,没少吃垃圾食品喝酒,”林稚晚跟连珠炮似的输出,“这样小孩儿身体能好么,你说能好么!”
说的是有点儿道理,可以没见每个意外怀孕的孩子都不健康啊。
池宴感觉她真有点儿孕前期焦虑了,对着她的额头亲了亲,语气轻缓:“现在我们需要去做个检查,你别自己吓自己。”
林稚晚瘪了瘪嘴。
池宴抵着她的额头,突然无声地勾了下嘴角,声音低压,有点小窃喜和紧张:“说实话,我也第一次经历这个事儿,有点紧张。”
他虽然欣喜,但还是有条不紊地联系了医院和医生,两人下午就去了趟医院。
显示做了B超,受精卵已经着床,显示的是一个小小的泡泡样子。
医生淡定道:“嗯,怀孕了。”
说着,又在两人之间扫了眼,问:“不想要?”
“哪能呢,”池宴嘴角挂着笑,跟医生游刃有余地社交,“我们盼了好久呢。”
医生吗,在医院看过了太多人情冷暖,遇到过太多姑娘怀孕却不负责的渣男,有时候她也会谴责一下男人,再嘱咐姑娘们要擦亮眼睛,更多的是无奈。
她又在两人之间多看了两眼,然后将目光放在彩超片子上,指了指:“是怀孕了,胎心在这里。”
“着床在子宫上?”
“是子宫上。”
一问一答令人安心。
医生最后推了推眼睛,交代定期回来体检之后,她直接把检查报告递给两个人,朝外面喊:“下一位。”
池宴和林稚晚被巨大的惊喜砸中,可这些在医生面前,只是无数时间里来回闪过的片段。
两人手挽着手,走出医院。
外面天气正冷,十一月末,又是一场凛冬将至。
林稚晚打了个冷颤,裹了下大衣,松开池宴,一鼓作气朝车子跑过去,用力开车门,才发现池宴根本没解锁。
她回头,见池宴一步步朝她走来。
林稚晚嗔他:“快开门,好冷。”
池宴不紧不慢,眼神平和地看着她,嘴角含笑:“你慢点儿。”
“可是真的好冷。”
他掏出钥匙,给车门解锁,又贴心地帮林稚晚打开副驾车门,说道:“叫你不多穿衣服。”
林稚晚看了下穿着黑丝的双腿,自知不占理,只好努努嘴。
池宴在驾驶位坐下,林稚晚肚子里的宝宝令他有些小心翼翼。
他帮她扯过安全带,要插/进/去的时候突然“啧”了一声,问:“这会不会勒到我女儿?”
林稚晚:“……”
这小孩儿连个影儿都没有呢,这就开始担忧上了?
她不开心,掀起衣服,指了指肚皮:“它现在最多是个孕囊。”
她皮肤很白,露出一截肚子,瞪着眼睛,眼神气鼓鼓的。
两人孩子都要有了,但依旧总是会小学生似的拌嘴吵架。
池宴感知到她的不开心,没哄,欠儿欠儿地俯身,在她肚皮上亲了一下。
林稚晚:“……”
她忍不了了,卯足了劲,反手抡在池宴胳膊上一个巴掌。
“操……”池宴痛苦地发出声音。
林稚晚挑衅地扬了扬眉。
“小家伙,”亲完之后,池宴又严肃了起来,对着肚皮说:“妈妈身体不好,你乖乖在妈妈身体里长大,不许不听话。”
他喜欢小孩子,但在小孩子之前,一定是更心疼林稚晚。
林稚晚就跟他抬杠:“我闺女才不会听你的呢!”
两人在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这个问题上,却出奇的一致,坚决不要小男孩儿。
池宴冷笑了声:“它最好是个姑娘。”
陆方霓她家是个小男孩儿,长到两岁,正是讨人厌的时候,每天皮得很,陆方霓从叫他“小崽儿”变成了“烦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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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前期的三个月最不稳定,最还拍在这段时间发生意外,因此,两人没有把怀孕的消息透露给家里人。
而肚子里的小孩儿好像有着很顽强的生命里和誓死都要跟他老爹做对的架势。
林稚晚妊娠反应很严重,偶尔会孕吐,更要命的是,闻不了任何味道。
闻到油烟味,恶心。
闻到汽车汽油味儿,恶心。
最要命的是,连池宴身上的香水味儿都闻不得,从前闻着是苦涩的焚香气,有宿命感,温暖,踏实。
现在闻着……恶心。
池宴开始不喷香水,甚至晚上洗澡的沐浴液也仔细挑选,生怕哪点味道不对劲让小祖宗不开心了。
现在曲思远还是没收心,三天两头组局出去玩。
现在喊到池宴,池宴就说:“陪你嫂子。”
一句话彻底给曲思远干哑火。
林稚晚的小身板不太好,怀个孕都是小心为上。
在从医院回来后,听从医生的建议,最好卧床修养,所以自己的办公改成了线上,每天在家里开个远程会议,然后就看看书,写写字,等池宴回来。
“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鸭。”她无聊,发消息撩闲。
池宴:“?”
“老子不是鸭。”
林稚晚:“……”
“人家只是想你了吗qaq”
池宴:“不要妄图勾引我,我是有老婆的人。”
就是说,戏精夫妇,秒入戏。
林稚晚还比较贴合现实,说:“可是你老婆怀孕了,男人也会寂寞,不如跟我快乐快乐。”
池宴:“?”
“拉黑了。”
再之后,林稚晚发消息,就只剩红色感叹号。
好狠的心。
池宴虽然人一向都是狂妄不羁,但在林稚晚面前就是乖乖大狗狗。
就算是拉黑,也只是十分钟就给拉回来了,再给林稚晚发消息:“宝贝儿。”
林稚晚压根没理他。
池宴跟着车队训练结束,先去市中心的一家甜品店给她带了蛋糕,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了。
林稚晚今天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儿正在客厅里跟两只狗狗玩。
蛋挞已经是只成熟的大狗狗了,不会跟着弟弟争宠,懒洋洋地躺在一边儿玩小鸭子,小白躺在林稚晚腿边儿。
林稚晚说:“给妈妈看看肚皮。”
小白就掀起四个爪子,给她看肚皮。
“再给妈妈看看牙牙。”
小白坐起来,张开嘴巴,龇牙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
“让妈妈摸摸头。”
小白乖乖给摸。
她头发已经长长了很多,柔润地搭在腰间,背部纤薄,穿着紧身的黑色针织衫和驼色束脚裤,身上总是有少女感。
“晚晚。”池宴将小蛋糕放在茶几上,搓了搓手,往掌心里哈了下气,确保不会令冷气袭击在她的身上,才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这个高度,他轻而易举地将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
“今天好好吃饭了么?”
池宴身上带着凉气,可胜在肩膀宽厚,抱着也舒服。
“吃不下哎,”林稚晚说着,还想回头亲亲他,可鼻尖划过他的衣领,嗅到一点儿很浅的烟味,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捂着嘴巴,言语不清,“你奏凯。”
又他妈要吐了。
池宴心疼她,恨不得替她有妊娠反应,可没有办法,只好松开她,躲得远远的。
林稚晚撑着茶几,飞快地站起来,吓得小白和蛋挞都站立敬礼,目送她跑进卫生间。
干呕了两下,吐不出来。
池宴在外面敲门:“宝贝儿,好些了么?”
林稚晚对自己的妊娠反应习以为常,打开水龙头,冲了下手,慢悠悠道:“你身上怎么有烟味儿。”
池宴:“我没抽。”
“那就是沾到别人身上的烟味了,”林芝玩皱着眉,评价道,“臭的。”
池宴:“……”
破狗身上有味道都不臭,他沾上一点儿别人的烟味就臭了。
这孕吐是专门针对他的吧?
“阿宴,你还是洗个澡再出来吧。”林稚晚又说。
他被搞得服服帖帖,没有半点儿脾气,“嗯”了一声,乖乖洗澡。
洗完澡,手机里微信群一直在响。
“宴哥,宝贝儿搭理你没?”
“宴哥,回家不会跪搓衣板吧?”
一群毛头小子开始肆无忌惮地拿老板开涮,池宴正憋着一肚子火呢,直接来个艾特全体成员。
【以后训练的时候,不准吸烟】
想了想,又补充道:【吸烟罚三天不准出营地】
群里一片哀嚎。
他们痛苦了,池宴满意了。
他吹好头发,趿拉着拖鞋下楼。
林稚晚自助拆开他买回来的草莓蛋糕,吃了一小半,又吃了一份水果沙拉。
现在她这个情况,吃一点儿都是给人面子了。
见池宴下楼,她赶紧张开双臂,喃喃道:“抱抱。”
池宴先闻了闻自己身上有没有味道,确定自己的鼻子是闻不出什么后,才小心翼翼地绕到她身后。
她是蹲着的,没穿袜子,他皱了下眉毛:“怎么不穿鞋?”
林稚晚努努嘴:“现在不冷哎。”
池宴揉了揉眉心,没用她的同意,俯身,抓住她的脚腕,直接给人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然后坐在她旁边儿。
林稚晚搞了个摇摇欲坠的姿势,最后头部稳稳降落在他的腿上,仰面躺着。
池宴说:“碰瓷啊。”
林稚晚没搭理他,脑袋在他腿上蹭了蹭,又掀起他的衣服嗅了嗅。
池宴彻底笑了:“你问猪肉呢?”
林稚晚:“香的。”
池宴:“……”
确实是很好闻的味道。
就是身体最本能散发出的“体味”,干燥,不油腻,像是盛夏阳光洒在草地上。
她又抱着池宴猛吸两口,舒服了,捶了他一下。
池宴:“?”
“别玩手机了,”林稚晚想了想,说,“给我读个童话故事。”
池宴:“?”
“宝贝儿,您是七岁么?”
林稚晚指了指肚皮,语气傲娇:“十二个月。”
毕竟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家庭地位是相当于叠了buff的。
池宴没办法,从旁边翻出来kindle,随便买了本格林童话,清了清嗓子,给她读了起来。
他声音朗润,身体也令人安心,林稚晚折腾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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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个月一过,林稚晚被宣布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两人向家里公布怀孕的消息,着实给陈平锦震惊住了,之后每天变着法研究滋补杨涵个汤。
孕前期的妊娠反应过去,林稚晚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带领团队设计春夏高定系列。
她身体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到了五个月的时候还不显怀,肚子就那么大一点儿,林稚晚都自我怀疑是身体营养不够导致宝宝营养不足。
然而,宝宝还是茁壮成长了。
到了孕晚期,每天晚上都在肚子里打一套太极,活力无限,一点儿都不老实。
对此,林稚晚忠实发表评价:“我有理由怀疑这玩意生下来就能跑。”
十月初,出游季,林稚晚预产期。
她在产房折腾了两个小时,据说池宴站在产房门口盯着产房看了两个小时。
谁也不知道池宴到底在想什么。
林稚晚只记得顺利生下宝宝之后,她吊着一口气,问:“男孩女孩。”
助产护士说:“女孩。”
还好是女孩,她放松下来,太累了,睡过去了。
这次她睡了好久,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她是顺产,又经历了几个小时的休息,现在身上并不是很痛,只是有点儿发虚。
林稚晚想办法动了动有点儿麻木的手指,勾了勾,无数的感觉都回到身体内,又清楚的感觉到腰上横着一条手臂。
颈子部位凉凉的,像是有泪痕。
是池宴在抱着她,大概也经历了一场张皇无措,现在也在浅眠。
“阿宴。”林稚晚叫了声他。
池宴如梦初醒一般,手肘撑在病床上,意识到她醒了,从喉咙里滚出一道声音:“我在。”
外面天色黑了,只有窗帘都缝隙漏进来一点皎洁的夜色,池宴的身体挡住了大半的光线,令面容在视线里更加微弱。
可林稚晚似乎看到他的眼眶是红的。
她的心脏像是被人捏了一把。
池宴这种骄傲的人,怎么会落泪呢。
她虽然刚刚经历生子之痛,可依旧会心疼池宴。
因为他是她这么多年,屹立在生命中的太阳。
“还疼么?”池宴问她。
林稚晚摇了摇头:“我还好。”她又问:“你怎么睡在这里啊?”
她摸了摸他的头发,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说什么才好,喃喃道:“我出了一身汗,脏死了。”
池宴这位洁癖患者,在这一刻完全被治愈了,林稚晚听到他声音里有些颤抖,他回答道:“才不脏。”
“我只是想,陪陪你。”
“那你有去看女儿吗?”
“她不缺人照看。”
是啊,刚降临的小生命总是会受到喝彩,分走很多关爱。
但池宴想陪着林稚晚,他知道她只是太累了要睡一觉,可还是害怕她睡醒了身边儿没有人陪着,怕她会难过,会伤心。
两人在灰暗的光线里持续对话。
这种气氛有点儿奇怪,又好像想用黑暗掩盖掉那些蓬勃欲出的感情。
他们之间,好像会用痛苦将爱意链接的更牢固。
半晌,林稚晚摸了摸肚子,说:“我有点儿饿。”
池宴立马出门买了一份清粥。
吃了东西,肚子里暖呵呵的,林稚晚力气也恢复了不少,想去看看宝宝。
她是顺产,恢复的很快,现在已经能下地走了。
池宴扶着她到放着一群小孩儿的保温室外面。
里面的小孩儿都睡着了,池宴指着一个,给林稚晚看。
刚生出来那会儿,林稚晚完全没有初为人母的激动,只有“卸货”的轻松,现在再看看这个小孩儿,看不出美丑,都是眼睛也睁不开,双手握成拳头放在两侧,可看着就比旁边黄不拉几的小孩儿白些。
林稚晚突然有一种荣辱与共的自豪感,朝池宴扬了扬眉:“像我。”
池宴也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掩埋心脏,点了点头:“像你。”
“那哪里像你呢?”林稚晚跟玩消消乐似的。
可刚出生的小孩儿没有什么是张开的,眉毛鼻子眼睛嘴巴都皱在一起了,啥也看不出来。
她正纠结着,就看到藏在被子里小脚,狠狠地踢了下,特别有劲儿。
林稚晚:“……”
“性格应该像你。”
池宴无声笑道:“大概是不好管。”
或许是听到爹妈在编排自己,小孩儿又蹬了两下被子表示不满。
林稚晚立马耍赖,捂着肚子跟池宴说:“她在我肚子里就这么踢的。”
池宴张开双臂,给她抱在怀里,用认真且令人安心的语气说道:“幸苦了,宝宝。”
林稚晚说:“那你能抱我回病房么?”
池宴小心翼翼地给她来了个公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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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取名池慕晚,小名儿元元。
最初为人父母,新手村爸妈都处于一种懵懵然的状态。
因为家里有三个阿姨专门照顾元元,元元不用他们给换尿裤拍奶嗝,就连母乳都是林稚晚吸好放在奶瓶里的,所以两人在带娃这件事上并没有多好参与感。
元元并不是一个好带的小孩子,旺盛的生命里从出生的第一天就可窥见一般,之后的翻身、爬、走更是比别人快了一步。
没有多久,就需要有人在身后看着满屋子跑。
多了个小不点儿和三个阿姨,再加上有两条狗,愈发显得吾悦江澜拥挤,在元元一岁多一点儿的时候,一家人就换了一座更大的房子,刚巧和江珩陆方霓做邻居。
从一个新开发的楼盘到另一个新开发的楼盘,小区里小孩儿特别少,元元的精力也不仅仅限于在家里,每天都想着要出去玩。
林稚晚是从她半岁开始就重新参与工作的,没有办法,蛋挞和小白两只狗狗在很多时候都充当了伴侣犬的责任,总是会被元元骑在身下,或者枕在头下。
甚至逐渐演变成,没有蛋挞给靠着就耍赖不喝奶奶。
最过分的是,为了晚上和蛋挞睡在一起,还差点儿钻进狗窝。
林稚晚惊呆了,语重心长地教育元元:“元元,你是人,蛋挞哥哥是狗,你们不能睡在一起。”
小姑娘头发没几根,毛茸茸地贴在头皮上,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小肚子鼓囊囊像是扣着一个西瓜皮,一边喝奶奶一边听着教育……压根没听。
见妈妈不说话,朝爸爸伸出奶瓶,妄图用贿赂的方式寻求帮助,小嘴一张:“八……八……”
“爸”字的发音比“妈”容易很多,因此很多小孩儿都是先叫爸爸的,元元也不例外。
可是会叫爸爸有什么用?是不是没搞清楚家里的家庭地位?
都是第一次当妈妈,林稚晚才不让着她,一把抢到她的奶瓶,严肃道:“你爸得听我的。”
一旁看戏的池宴:“……”
确实。
这话没毛病。
全家还是妈妈的大腿最粗。
元元懵了,但鬼灵精怪,也不哭,摇摇晃晃站起来,在林稚晚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贿赂麻麻,管用,
解决元元非要跟两只狗狗睡觉问题的是小崽儿。
小崽儿有朗朗上口的大名,叫江岑远,小名叫天天。
然而,谁叫他亲妈陆方霓天天小崽儿小崽儿叫着,搞得人家都认不清自己的名字。
小崽儿比元元大了两岁三个月,早就是个大崽儿了。
小娃娃人不大,但是继承了老爹江珩的颜值和气质,眉毛浓密,眼睛也大,少年老成不苟言笑。
就连捧着奶瓶的时候都是要皱着眉头的。
这可令资深干饭人元元表示深深地疑惑,全世界还有比喝奶奶更开心的事情么?
初初见到江岑远,元元还被阿姨包裹得像一只粽子,就敢摇摇晃晃前去碰瓷,拎着奶瓶,“吨”地一下在小哥哥面前坐下。
还超级大方地把奶瓶送给小哥哥。
小崽儿:“……”
活了三岁多,还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小孩子。
震惊.jpg
小崽儿深深拿捏住他老爹——霸道总裁的气质,冷冷看了元元一眼,抱着奶瓶转个身。
怎么能有比蛋挞更不喜欢理人的生物呢?
元元幼小的心灵不相信会有如此的伤害,依旧紧追不舍,站起来,挪了挪步子。
小崽儿再挪,元元也挪。
俩人穿的都不少,一个没断奶,一个刚会走,俩加起来不超过五岁的小孩儿绊在一起,齐刷刷摔倒。
地上铺着软软的地毯。元元没摔疼,还小脸贴地,回头看了眼小崽儿。
这小孩儿倒是继承了林稚晚对美色的向往之情,就算摔得狗吃屎了,还不忘给小崽一个wink,小崽儿再次傻掉。
这小孩儿从小跟老爹不亲的,这会儿吓到了,三下五除二爬起来躲到江珩身后。
彪悍的老妈陆方霓发表意见:“瞧你这点儿出息。”
小崽儿耸了耸鼻子,抱着奶瓶,持续吸入。
元元从小就知道一个道理——有事儿就喊妈妈,妈妈真上!
她扑棱着坐起来,嘴巴一憋,指了指小崽儿,哇哇大哭,边哭还边发出声音:“抱……抱……”
林稚晚再次惊讶住了。
宝宝,你连妈妈都不会叫,居然会说“抱抱”了?
她立马母爱泛滥,过去给元元抱了起来。
没想到元元哭得更凶了,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种,池宴和阿姨轮番上阵,屁用没有。
林稚晚和陆方霓面面相觑。
陆方霓:“在家也这么哭么?”
林稚晚:“这么哭我能带出来?”
“难以置信。”
“太丢人了。”
天天一边看着妈妈和姨姨聊天,一边看看那个在地上都要哭着打滚的小包子,淡定地放下奶瓶,朝人家走了过去。
“小崽儿你别撩闲。”陆方霓嗔他。
林稚晚也害怕元元激动给天天碰到了。
可天天蹲下来,朝元元伸出手。
大人们预料之中的哭声没有继续,元元居然立马止住眼泪,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拉住天天。
林稚晚池宴路陆方霓江珩:“……”
两个小孩儿从归于好,坐在一起快乐喝奶奶。
陆方霓笑道:“白捡一个漂亮儿媳妇。”
林稚晚扶额,她和池宴那么别扭的性格,怎么能生出这么直球的小孩儿。
有了天天的“勾引”,家里的狗子们暂时获得了解救,元元风雨无阻要每天上门找天天一次。
对此,陆方霓的表示,一个崽儿也是遛,两个崽儿也是放,没差别。
元元成了哥哥的跟屁虫。
或许是因为“天才”的刺激,元元没过两个月就会张口叫妈妈了。
每天早上起床,都要从婴儿房“越狱”,来到爸爸妈妈的房间。
妈妈还在睡觉,爸爸会给她冲好奶奶,她捧着瓶子咕噜咕噜喝,喝完看到妈妈睁开眼睛,就说:“麻麻,早上好。”
林稚晚亲亲她。
下一秒,元元又说:“麻麻再去亲亲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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