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把他从黑名单里拖出来,还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不应该是欣喜若狂第一时间接听的吗!
还说什么让我和袁皓分手,跟他在一起呢。贱男人!
我恼怒之下,继续打。
第二个毫无意外又被挂断。
我不死心接着打。
第三个,终于接通了。
听筒里率先传出的不是宁泽言的声音,而是一阵怪异的水流声。
我呆滞了两秒,“你在干什么?”
宁泽言含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出来,“在上厕所。”
我:“……”
嫌不够似的,他笑着继续说:“你打第一个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在解皮带。”
我臊红了脸,正要开口制止他,告诉他我并不是想知道他挂我电话的原因,宁泽言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我刚把……”
隐隐察觉到他要说什么,我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尖叫着打断他,“你闭嘴,闭嘴闭嘴!”
宁泽言轻笑了声,“难道解开了皮带,下一步不是把拉链拉下来?还是说,你想到了别的什么……嗯?”
我:“……”
如果他现在在我面前,我一定拿手机砸他脸。
我以手作扇,用力的扇了扇我滚滚发烫的脸颊,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几圈,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我妹妹人呢?”
“我刚拉好拉链,现在在系皮带。”
“……”
“嗯,要洗手了。”
“……”
我忍着挂断电话的冲动,又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安晴人呢?”
电话那头的水声消失,他应该是洗完手了。
想到这里,我愣住。
特么的我管他在做什么。
宁泽言清浅温润的声音缓缓传来,“十分钟后下楼,我告诉你。”
十分钟十分钟十分钟,现在我听到着三个字就头疼!
我冷笑一声,“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没等宁泽言再开口,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横竖他都不可能把人杀了,而且我想知道直接打电话去问安晴就好了,根本不必受他威胁。
我翻出安晴的电话号码,给她打了过去。
电话响通两声,立即被掐断。
我张目结舌的看着手机,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今天到底怎么了,宁泽言挂我电话就算了,连安晴也挂我电话。
尽管心里很好奇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我也没再继续打给安晴。
这个妹妹,动不得骂不得,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怕出门会遇到宁泽言,整个下午我都没敢踏出公寓一步。
宁泽言却打过一个电话过来,我没接。
过后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他又发了条短信过来。
——下班回去的路上见到你男朋友了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立即给宁泽言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没等他开口,我生气的冲他吼:“你关注我男朋友干什么!”
宁泽言轻笑了声,徐徐开口,“放心,我不喜欢男人。”
我气结,谁管他喜欢男人女人了。
我重重吐出一口气,试图跟他好好商量,“宁医生,你有钱有才有貌,院长把你供着,院里的女医生们也把你捧着,你想要什么女人不成,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宁泽言问:“想要你,成吗?”
我的脑子空白了一瞬,慢慢回味过来他刚才说的话。
似乎这是他第一次有选择余地的问我话。
可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物品,更不是他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
我张了张嘴,好半响,才从喉咙里发出有些沙哑的声音,“不成。”
电话那头的宁泽言也沉默了片刻,温润的声音多了有几分凝重,“徐安安,你逃不掉。和平分手还是日后婚内出轨,你自己选。”
顿了顿,“好好想想,我等不了太久。”
宁泽言没给我答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呆滞的放下手机,脑海中重复着他刚才说的话,忍不住苦笑。
自己选,他这种强势的态度,我有得选吗。
在他面前,我似乎从来都没得选择。
十八岁那年如此,二十四岁的现在亦然。
因为宁泽言的那些话,我几天都没睡好。
回医院上班时,生怕去食堂吃饭又会遇到他被他逼着做选择,我只能挨着饿,把自己关在诊室里多待半个小时,才慢吞吞的往食堂走。
之后连续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再遇到宁泽言。
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连我自己都道不清的怪异感觉。
这天中午我没再刻意躲诊室里,一下班,就往医院食堂赶。
走到食堂门口时遇到了同样下来吃饭的黎晓惠和秦桑桑,我们自然而然又坐在了一起。
秦桑桑冲我抱怨,“徐医生,你最近很忙吗,怎么连吃饭都看不到你人了。”
我笑了笑,没有应声。
黎晓惠笑着对我说,“这几天桑桑一直念叨着你,我耳朵都快被她念起茧了。下来吃饭的时候她还在说,要是再见不到你,她就杀去门诊找人。”
我不能说出真实原因,只能说:“这几天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来得晚些,才没有遇到你们。”
秦桑桑皱起眉头,“有事情耽搁了?门诊不是按时下班的吗。”
我说,“私人事情。”
见我不愿多说,黎晓惠用筷子头敲了敲秦桑桑的手背,打圆场,“饭都快凉了,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秦桑桑吃疼缩回手,又跟黎晓惠嚷嚷起来。
“哟,徐医生。”
有些熟悉的男声从我头顶上传来,我们三个齐刷刷的仰头看过去。
果然还是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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