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
“该死的老男人!”傅烟雨愤愤的踢了一下绿化带的围栏,“想送我走,想得美,你看我听不听你的!”
我看了傅烟雨一眼,没有说话。
送傅烟雨走出医院大门,我立即转身往回走,不愿让傅烟雨瞧出我的异样。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黎晓惠打来的电话,问我事情后续。
我只是告诉她傅烟雨已经离开了,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最后,黎晓惠又问到了宁泽言,“安安,你和宁医生和好了吗,我怎么看他又跟几个月前一样变身黑脸包公了,吓得我和桑桑都不敢去跟他一桌吃饭了。”
我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轻声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以后不要再拿我和他开玩笑了。”
“嗯?”黎晓惠沉默了一下会儿,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请了?”
我说,“他结婚了。”
“什么?!”黎晓惠的惊呼声从听筒里传出来,“宁医生结婚了?怎么可能!他来院里两年了,谁都没听说过啊,安安你是不是搞错了。”
来院里两年,可人家已经结婚四年了。
眼看就要走到急诊科大门了,没等黎晓惠再说什么,我匆匆说了句“挂了”,挂断了电话。
去拿了白大褂穿上回到办公室,刚进去,就发现整个办公室里只有宁泽言一个人,其他医生都不在。
我迟疑了一下,刚想退出去,宁泽言突然喊住了我,“不管傅烟雨了?”
我脚步顿住,抬头看向宁泽言。
停下来不是因为被宁泽言威胁到了,而是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赶傅烟雨走。
当初傅烟雨是宁泽言弄进来的,现在宁泽言不开心了,想要弄她一个小职员走,也是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他没有看我,视线落在他手中的病历本上。
一时间,办公室内静悄悄的。
宁泽言认真的翻看着手中的病历本,就像刚才挽留我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我站在办公室门口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索性不再逃离,反手将门关上,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继续往电脑里录入没入完的病人病历资料。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有凳子挪动的声音响起。
我没有理会,继续伏在桌上填记录表。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后,我背后有他清浅的声音传来,“下周我要走开几天。”
我写字的动作一顿,没有吭声。
“你……”宁泽言顿了顿,语气有些无奈,“等我回来。”
我还是不吭声,心里却在想,我人肯定还是在医院里的,但也肯定不会等他。
不会等,永远都不会等。
又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身后的人再开口,我拿过病历本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往门口走去。
刚走出两步,宁泽言又喊住了我:“徐安安。”
我回过头看他,“宁医生还有事吗?”
宁泽言几步走到我面前,双手扶住我的肩,微微低下头与我四目相对,“等我回来,给你个解释。”
我收回目光,垂着眼看着他身上的洁白无瑕的白大褂,轻声说:“宁医生言重了。宁医生的事情本就与我无关,谈不上解释。”
他没有说话,扶在我肩膀上的手滑落,环住我的腰。
蓦地,我的下巴被挑起,他的唇印了下来。
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正倒映着我错愕的脸。
我心中一恼,正要伸手去推他,身后传来“咔擦”的一声。
宁泽言松开了我,抬眸朝我身后望去,神色忽然变得凝重。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僵着身子回过头,猝不及防的对上几双尴尬的眼睛。
站在最前面那人,是熊主任。
结果毫无疑问的,我和宁泽言一起被请去了熊主任的办公室。
熊主任站在办公桌后,看看我又看看宁泽言,笑了下,“早前就其他医生护士说你们有点什么,一直没太敢相信。所以你们两个现在是……在一起了?”
我低着头没吭声,人赃并获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
宁泽言突然牵起我的手,郑重有力的吐出一个字:“是。”
我倏地抬起头,微睁着双眼瞪着他。
尽管知道解释没用,可他这样没有半点儿解释反倒承认又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了!
熊主任讪讪的笑了笑,没有再和宁泽言说什么,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刚才看到的不只是熊主任一个,还有其他医生也都看到了,熊医生就是顾忌着宁泽言想包庇我们都不能。
我知道他这是怕得罪宁泽言,想让我自己主动开口。
我甩开宁泽言的手,深呼吸一口气,“熊主任,我接受院方安排。”
熊主任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从熊主任的办公室出来,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我和宁泽言一起走回办公室,刚推门进去,办公室里不少医生立即朝我们看了过来,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多问。
办公室内一时间安静得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我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一言不发的开始整理桌面上的东西。
调离急诊科是早晚的事情,我没多少私人物品,也就一个杯子,很好带走。
收拾完,我拿着包包起身离开办公室。
转身之前,我清楚的看到了其他医生朝我投来同情的羡慕的目光。
我走出急诊科不久,宁泽言就跟了上来。
他大概是知道我不待见他,这次没有靠的太近,始终和我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走出医院门口,宁泽言才轻声开口:“回住院部也好,会轻松不少。急诊夜班天数太长,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没有说话,一直走到公交站前,我望着由远而近的公交车,淡声对他说:“我不会等你,你也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花花世界,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我身上做无用功,何苦为难我。”
回应我的,是宁泽言低沉的笑声。
他抬眸,目光深深的望着我,“徐安安,你敢看着我说你对我没感觉?”
“有什么不敢的。”我讥讽的笑了笑。
有的时候不想说谎,并不久代表我不会说谎。
我晓得什么叫做口是心非。
毫不闪躲的对上他的目光,我强迫自己狠下心,一字一顿说:“这世上我只有自己一个人,我贪恋温暖,不管是你还是袁皓,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又怎么会真的没区别。
我贪恋的是袁皓给我的温暖,和全心全意的爱情。
而对于宁泽言,说到底他是我爱过的男人,是情窦初开的初恋,我贪恋的更多是他这个人,哪怕他从未爱过我,哪怕他曾经丢下我。
宁泽言静静的看着我,没有吭声。
恰好公交车在公交站前停了下来,我没有再理他,直接上了公交车。
从急诊调离之后,能见到宁泽言的机会会少很多很多,我也不用再多刻意的去躲着他,就目前情况看来倒也是件好事。
这次大概真的这样了,我不愿做第三者,更不愿再做见不得光的情人。
袁皓那边我决定坚持分手,他值得更好的,而不是我这种有过黑历史,不干净不完美甚至对他不全心全意的女人。
至于宁泽言,就当从未重遇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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