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医定终身 > 第76章 不相往来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对安晴抱有任何希望了。

父母生死尚且不管,更何况是我。

我不过是她需要时用一用,不需要时丢掉,威胁自身时随时可以毁去的一件东西而已。

若换了旁人,我早就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了。

但偏偏,她是这世上我仅剩的血脉亲人。

我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不用惊讶,也不必难过,这世界上没有规定谁不能为自己而活,只看想怎么活着。”

傅清雨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回过神,忍不住皱了皱眉。

站在她的立场看来,不该是在听到安晴的话后,动声色的防备我这个“会撬她墙角”的人吗,为什么要特地喊我过来告诉我,甚至刚才的话听起来还像是在安慰我。

傅清雨不傻,可是为什么明知道我是她的情敌,还做这些令人费解的事情。

像是看出我心中疑惑,傅清雨扯了扯唇角,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肚子,神情缓和下来,转移了话题,“听小烟说,你有个当警察的男朋友?”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傅清雨静静的看了我半响,重新拿起那本全英文的书翻阅起来。

谈话戛然而止,病房内安安静静的一时间只听得到翻阅纸张的声音。

我静坐了片刻,见她似乎没有再交谈下去的意思,便起身离开了病房。

临走出病房门口时,身后传来她浅淡的声音。

“看来你那警察男友对你很好。”

我回过身开朝病床的方向看去,傅清雨没有看我,视线仍旧落在手中的书本上。

想了想,觉得她并不需要我的回答,径直离开。

……

休假这天,恰好下了B市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坐在房间的飘窗,隔着玻璃望着外面细碎的雪花,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有过去的,有现在的。

过去的是我和宁泽言,现在的也是我和宁泽言。

我和宁泽言相识在初冬,分别于冬末。

同个季节,中间跨越了整整两年。

宁泽言离开那年的那个初雪天,我没有课,整天都待在那套公寓里,也如现在这样坐在卧室的飘窗上,抱着枕头望着窗外的雪,望着雪花折射阳光,又望着雪花折射灯光。

晚上不知道几点,宁泽言回来,悄无声息的走到我身后将我拥住。

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头上,气息拂在我脸侧,温润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的清晰,“发什么呆,吃饭了吗?”

我怕被他发现我因为他的亲近而害羞局促,刻意不去看他,小声说:“忘了。”

“正好我也没吃,厨房里有什么,我去做。”

“有面条……我煮面条给你吃吧。”

宁泽言应了声好,我迅速挣脱开他的怀抱跳下飘窗,一溜烟跑出了卧室。

走进厨房后,我用力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颗心快且有节奏的跳动着,丝丝甜蜜不受控制的从心底蔓延开。

那个晚上我满怀着见不得光的少女心,很认真的给他煮了碗面条。

宁泽言面不改色的吃完,什么都没有说,但从那以后,再也不肯吃我煮的面条了,甚至还会偶尔做饭给我吃。

这么多年过去,我始终不明白矜贵如宁泽言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吃下那碗难吃得要死的面条的。

望着窗外的灯光,我朝着玻璃呵了口气,玻璃立即被一片白雾覆盖。

我抬起手,在那片白雾中,一笔一划的写,写下宁泽言的名字。

然后一点一点,用力的将那三个字抹掉。

一阵悦耳的铃声传来,我从飘窗上下去,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看了眼。

是傅烟雨打过来的。

我按下接听键,傅烟雨的声音立即从听筒里传出,“安安安安,你在家吗,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出去逛街啊。”

“不……”没等我把拒绝的话说完,听筒里换了个清冷的声音,“徐医生,出来走走吧。”

是傅清雨。

我沉默片刻,说:“好。”

挂断电话,等我换好衣服拿了包包出门下楼,傅烟雨那辆QQ车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拉开后座的门钻进去后,才发现傅清雨也坐在后座。

和她们打过招呼,我没有再说什么。

车内安安静静的,车子开出一段距离,驾驶座上的傅烟雨突然问:“安安,今天你想去哪里?”

“宁太太想去哪里……”

最后一个逛字还没说出口,车子忽然急刹了一下,我整个人朝前倾去,额头撞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

一阵疼痛立即传来,还伴随着脑袋的晕乎感,我吃疼的按住额头上被撞到的地方。

“安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傅烟雨焦急的声音传来,我连忙摆了摆手。

“你好好开车。”傅清雨轻声说着,拉着我坐直了身子,“磕到哪里了?”

我放下手,摇了摇头,上下打量了傅清雨一眼,视线从她隆起的肚子上一扫而过,“你没事吗?”

傅清雨淡声说:“我没事,及时撑住了椅背没磕到。”

刚才那一下来得那么突然,没想到傅清雨反应这么快,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傅清雨没有看我,轻声诉斥傅烟雨,“再有一次,你以后就不用开车了。”

“这是意外。”傅烟雨小声反驳,“我之前都很小心的。”

最后,在傅清雨的要求下我和傅烟雨陪着她一起去了市中心的童装城。

陪着她们逛在童装城内,我看着满目琳琅的童装,心里头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傅烟雨踮起脚尖,从架子上拿下一个七件套童装的蓝盒子,“这个我看着挺可爱。”

“这个好看。”傅清雨拿起了另外一个蓝色的盒子。

我看了看傅烟雨手里的盒子,又看了看傅清雨手里的盒子,视线最后落在傅清雨的肚子上。

脑海中飞快的划过一个念头,我试探性的问:“宝宝是男孩儿?”

虽然明令禁止孕期查婴儿性别,但这并不妨碍一些人私下偷偷的去查。

回答我的人是傅烟雨,“是啊。”

听说那些豪门世家就爱生儿子,好继承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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