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捣鼓我的头发。
卧室内安安静静的,一时间只有毛巾和头发摩擦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泽言松开了我的头发,随手将毛巾丢到一边。
“走吧,去吃饭。”
“好。”
从房间里出来,我们又去了中午的那家餐厅。
“徐安安。”
刚踏进去还没来得及找位置,就听到有人在喊我。
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便见余正谦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手里拿着菜单,似乎是还在点菜。
既然被看到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余师兄。”
“嗯。”
忽然想起他们好像不认识,我硬着头皮为他们互相介绍,“我……同事,宁泽言。我师兄,余正谦。”
“同事?”宁泽言轻哼了声,似乎对我的介绍很不满意。
就知道宁泽言不会这么配合,我有些尴尬的看向余正谦,余正谦面上神色淡淡,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冲我身旁的宁泽言点了下头。
落座后,我想到刚才宁泽言用我手机发的那条短信,觉得有些不自在。
余正谦将菜单递给我,我接过后连忙用菜单将自己的脸挡住,假装在很认真的看着菜单,这时坐在我身旁的宁泽言忽然开了口。
“余医生现在在B市人民医院工作?”
“嗯,妇产科,生殖医学科这块。”
“余医生也是B市医科大的吧,我有个在医科大教过书师兄主攻这科,说不定余医生和我那师兄认识。”
“……”
我从菜单后抬起头,瞅了坐在对面的余正谦一眼。
余正谦面色平静的看了宁泽言半响,忽然移开视线看向我,“你那条信息是发给他的?”
突然被问话,我愣了愣。
提起那条信息,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看看露出似笑非笑表情的余正谦,又看看黑了脸宁泽言,脑中忽然有什么飞快划过。
正要细想,宁泽言倒了杯温开水递到我面前,“多喝热水少说话。”
我:“……”
我盯着宁泽言瞅了两眼,想到刚才余正谦说的话,心底很不厚道的笑了。
让你乱发短息,活该!
之后两个男人都没有再说话。
一直到吃完饭准备各自离开时,余正谦才对我说:“你什么时候想去看周教授,提前两天给我打个电话。”
我说:“好。”
从餐厅离开,想到明天就要回去,太早回去又没事干,我拉着宁泽言去对面的俱乐部里玩了一圈,再出来时夜已经很深了。
回到房间,我第一时间去上了个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没看到宁泽言,我疑惑的走出了卧室。
找到宁泽言时,他正靠在饭厅旁的吧台上,手里拿着一个高脚杯,杯子里里面盛着半杯透明的液体。
看见我,宁泽言冲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警惕的盯着他,没有过去。
僵持了小片刻,宁泽言忽然仰起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朝我走了过来。
心底警钟骤然响起,我下意识就想往卧室的方向跑。
宁泽言先一步拉住我的手,用力将我往后一扯,扳过我的身子面对着他。
“你……”
他猛地按住了我的后脑勺,用力的吻住我的唇,堵住我后面的话。
紧接着我的唇齿被撬开,丝丝冰凉的液体从他唇中渡了过来。
那液体有点甜,有点涩,还有点辣。
在他的引导下我将那些液体咽了下去,但还是有丝顺着嘴角滑落。
他忽然离开我的唇,轻吮我唇角滑落的液体。
脸好烫,脑袋有些晕乎,我靠在他身上贪恋的嗅着他的体香,只觉满足。
这个男人现在是我的,真好,真好。
察觉到他的动作顿住,我抬眼,对上他那双如黑曜石的双眼,我在里面看到了点点流光,还有神情迷茫的自己。
宁泽言弯身将我抱了起来,我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上床。”
我反复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有点心动,有点害怕,还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还没等我品味出个所以然来,整个人落入了一片软绵之中。
他覆身而下,有金属扣子碰撞的声音传来,压在我身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脑子又更晕乎了些,下意识伸手推了推他,“你,起来。”
他咬牙切齿的话在我耳边响起,“今晚再让你躲掉,我就不姓宁!”
躲?他人在这里,我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我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告诉他,“我不躲。”
脑子虽然不太清明,但我还是隐隐的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尽管心里还害怕,害怕最后的秘密被揭开,可我还是如我所说的,不躲。
我不停告诉自己,纸包不住火,只要我一天和他在一起就会有瞒不住的那一天。可他指尖触上那道疤痕那刻,我刻意维持的淡定还是裂开了。
慌忙按住他的手,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小声说:“关灯。”
我视线模糊的看见他一动不动的看了我许久,抽回手,探身过去把灯关了。
连门边那盏地灯都没有开,卧室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当他指尖再次触上我小腹那道刀疤时,我察觉到他的身子僵了一下。
他的指腹来来回回的在那道刀疤上摩挲着,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动作。
我们都是医生,拿过手术刀做过手术的外科医生,尤其是他这样的年纪这样的阅历,对伤口对疤痕这种东西更是熟悉之极。
手一旦碰上,心里基本上就有底了。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没敢让他触碰的原因。
我烫红着眼眶,在黑暗中凭着感觉伸手出去抱住他,摸索着吻上他的唇。
整夜,我从意识模糊到清醒过来,又从清醒陷入混沌之中,反反复复的。
他就像是不知疲惫,不知餍足。
等他终于消停,我累得瘫软着一动不动的,任由他将我放进温水之中,任由他将我从温水里捞出抱回床上。
朦朦胧胧中,我隐隐察觉到他手指轻抚着我小腹上的那条疤痕,似乎听到他说:“睡足了,再好好跟我解释解释。”
心下微紧,想将他的手拿开,可我已经累得没有那个力气了。
反正被发现了,随便他吧,我想。
意识完全消失之前,我暗暗发誓,短期内绝不在跟他纠缠。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天到底亮了没有,一阵熟悉的铃声在耳边响起。
我从被子里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几下,抓起手机眼睛,眼睛睁开一眼缝隙,正要按下接听键。
手里的手机突然被人夺走,我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人,便见他正半眯着眼睛,眼底不见半分睡意,声音里却还带着晨起的沙哑,“睡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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