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医定终身 > 第122章 他爱的人不是我!

我茫然的仰起头看他,却见他的脸逐渐放大,紧接着我的唇被他吻住。

过了大概两秒钟的时间,我就被他放开。

宁泽言低笑了声,松开我站起身,跟着老板一起走了出去。

徒留我一人在室内,呆呆的坐在凳子上。

好一会儿,我回过神,也走了出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隐隐听到了宁泽言和照相馆老板的谈话声。

“老板,后面那张印钱包照尺寸。”

“你和你妻子亲吻的那张吗?”

“是。”

“好咧!还别说,你俩还真有夫妻相啊,而且先生你长得俊,那姑娘也漂亮得紧,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天造地设,嗯就是这词。”

怕那老板越说越夸张,我连忙走了出去。

不去看宁泽言,直接问老板,“老板,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最多五分钟搞定。”老板嘿嘿的笑了起来,“你俩长得好看也上镜,我都用不着帮你们微修,直接调好尺寸打印出来就好。”

五分钟后,宁泽言从老板手里接过照片,我也立即从包包里摸出二十几块钱的散钱递给老板。

离开店面前,老板扬声说:“祝两位拜年好合啊。”

我只当做没听到,出门后闷头就往民政局的方向走。

宁泽言跟上来牵起我的手,轻笑着说:“原来,你比我还着急。”

听到他的话,我下意识停下脚步不动了。

宁泽言闷笑几声,牵着我继续往前走,“好吧,其实是我着急,我着急着想娶你回家。”

我低下头,假装没听到。

快走到民政局的时候,我停下脚步。

转过头,就看见宁泽言不解的看着我。

我冲他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忘了跟你说,圣诞快乐。”

宁泽言挑了挑眉,往民政局大门看了眼,“你跟我进去我就快乐。”

脑子里突然有个想法划过,我说:“说你爱我。”

宁泽言愣了一下,眼底露出了疑惑,不过倒也如我所愿,双眼看着我轻声说,“我爱你。”

“嗯?你爱谁?”

“徐安安。”

我笑眯了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还没说过。”宁泽言扯了扯我的手,已眼神示意我开口。

我装傻,“说什么,还不快点进去我要反悔了。”

宁泽言看看民政局大门,又看看我,俯下身唇瓣轻贴着我的耳朵,恨恨的说:“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进到民政局,这个时候工作人员也刚上班,看见我们进去,倒也尽心尽责的询问我们来由。

当工作人员将申请书递过来时,“婚姻”两个字如利刃般刺入我的眼中,我下意识站了起来。

宁泽言不解的看着我,我脑子里茫然了一瞬,忽然精光一闪,嘴巴飞快的说:“我先去上个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

不等宁泽言开口,我直接走开了。

我确实去找了洗手间,但没有进去,在洗手间附近徘徊了两圈,找到了另一个出口,直接走了出去。

从民政局出来,我漫无目的的沿着街道走。

我以为我可以假装若无其事的和宁泽言领证,没想到最后我还是将宁泽言丢在民政局,自己一个人逃了。

事实告诉我,我骗得了自己,但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我不想和宁泽言结婚了。

这些天雪下得断断续续的,但都不大,此刻天空中飘荡的雪花就如鹅绒一般,看似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但久了它依然能让天地皑白一片。

眼角的余光瞥见有计程车经过,我立即伸手招来。

上车后,计程车司机问:“姑娘,去哪?”

去哪,偌大的B市,除了医院和公寓之外,我好像已经没了去处。

沉默片刻,我报了公墓的地址。

回国之初,我来过一次墓地祭拜过父母,之后就没有再来过。

我看着墓碑上照片里笑容和蔼的父亲,隐忍已久的眼泪霎时间夺眶而出,“爸,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们刚才去民政局领证,可是我偷偷跑了出来,放了他鸽子……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可是……”

我用手背抹了抹眼泪,蹲下身,从外套口袋里摸出那张照片,不去看照片上那两个人的脸,翻了个面,放在地上。

有些泛黄的照片背面,那两个并排在一起的名字尤为显眼。

那句话,那熟悉的字体,更是如同一把匕首,狠狠的凌迟着我的心。

——宁泽言爱徐安晓,一生一世

我想相信你爱我是真的,可现实告诉我,

我是个代替品,才是真的。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母亲曾告诉过我,我还有个姐姐。

那会儿我很不以为然,甚至很不喜欢那个姐姐,在我的认知里我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安晴。

能做老大,没人愿意做小弟,我也一样。

所以我没有问父母任何关于这个姐姐的事情,甚至是名字,幸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父母也没再提过。

一直到我十岁那年。

那是一个周末,父亲原本在陪我一起做作业,可是接到一个电话后,就丢下我一个人,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出了门。

我问母亲父亲去了哪里,母亲告诉我,我那个从未谋面的姐姐生病了,父亲要出国去看她。

因为我不喜欢那个姐姐,为此,父亲的行为让我不满了很久。

我想,他明明就只是我和安晴的爸爸,怎么可以也当别人的爸爸呢。

但我的不满,并没有引来父母的重视。

父亲回来之后,本就已到中年的他好像又老了不少。

而且从那天开始,他很喜欢念叨那个姐姐。

我不听话的时候,他会说:“晓晓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听话可让人省心了,哪儿像你这么皮。”

我考试成绩不理想时,他会说:“晓晓最会念书,从小到大都是班级里排行前三的尖子生,你要是有她一半我就不用那么操心了。”

甚至我哭的时候,他还会说:“晴晴年纪小爱哭也就算了,你都长大了怎么还这么爱哭,晓晓遇事总是第一时间想办法解决,你看你,就光会哭。”

晓晓,晓晓,每句话都不离徐安晓。

我讨厌她,讨厌她总是被爸爸提起,讨厌她抢走我的爸爸。

就在我被父亲骂得偷偷躲起来哭的时候,母亲找到我,抱着我轻声哄我,和我说:“不要怪你爸爸,你姐姐也是他的女儿,况且你姐姐现在人也不在了,他想女儿是理所当然的。”

我低声抽泣着,没有吭声。

直至这刻,我才知道那个姐姐已经不在了。

那时候的我对生死已经有了模糊的概念,太具体的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永远都见不到那个姐姐,父亲也永远都见不到了。

母亲安慰了我许久,也劝我不要埋怨父亲,要体谅父亲。最后,母亲说:“安安,活人永远都不要跟死人比,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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